这周五晚上放假后,白燃去张婶家接白曦。
张婶给她开了门:
“燃燃你来啦?这俩小姑娘正玩着呢,你直接进来就行。”
灯光下,中年女人脸庞红润,见之可亲。
白燃进门,把手里的一袋零食放在玄关处。
“哟,燃燃怎么又买东西呀?你还是学生,不要再花钱了。”
张婶拎起袋子,要往白燃手里塞。
“您让曦曦和朵朵一起吃。”
白燃笑了笑,不想再推托,往朵朵的房间过去。
她进门的时候,白曦正和朵朵玩娃娃。
“看,这样把衣服拆下来,然后可以换装。”
朵朵给白曦展示,还把娃娃大方地给白曦玩。
白曦穿着新买的毛衣,抱着娃娃,笑得露出一口可爱的小米牙。
“曦曦,你姐姐来接你了。”
张婶也到了房间门口。
“姐姐!”
白曦放下娃娃,起身向白燃跑过来。
她扑到了白燃的怀里。
——确切地说,是白燃的腿上。
抱住姐姐之后,白曦才反应过来,自己有点激动了。
她抱着白燃的腿,小心翼翼地抬头,观察着白燃的神色。
这小孩儿,像个小兔子一样。
白燃心里好笑,摸了摸她的头:“走了,回家睡觉。”
“嗯嗯。”
白曦过去收拾自己的书包。
白燃看见那是一只破旧的红书包,式样老土。
里面的笔袋虽然干净,也是过时的款式。
再看旁边,朵朵的书包簇新漂亮,新笔袋里是花花绿绿的笔和橡皮。
两人回到空无一人的家后,白燃问:
“曦曦,你没给自己买新文具吗?”
白曦高兴的神情一顿,咽了咽口水,说:
“我……我有文具啊。”
说话磕磕巴巴的,明显很心虚。
白燃看着她的眼睛:
“我给你的零花钱呢?”
难道是被人欺负了?
白曦小声说:
“是……是爸爸。”
“爸爸说,姐姐乱花钱,还让我乱花钱。
“他把钱都拿走了。”
白燃神色一冷。
白父不但扣留了白母寄过来的生活费,连小孩子手里的零花钱也要拿。
真是个人渣。
还好白燃早有防备。
俱乐部给的工资卡,她在上学期间随身带在身边。
白燃打量着空荡荡的屋子:
“他有说什么时候回来吗。”
白曦点头:
“爸爸说,周日会回来。”
白燃在心里列了个日程表。
周六去极致俱乐部,周日在家等着,会会原身记忆中的父亲。
看着姐姐淡淡的神色,白曦拉了拉白燃的衣角:
“姐姐,你们不要吵架,好不好?”
“妈妈总和爸爸吵架,然后妈妈就走了。姐姐,我不想你走……”
小孩儿黑葡萄般的眼睛里,全是无措与惶恐。
白燃摸了摸她的小脸:
“我不会吵架,也不会走。”
吵架并不是解决问题的好方式。
前世她的母亲管理一个企业,做事雷厉风行,可白燃从未见过她与人吵架。
不过,白父的问题必须解决。
因为白燃现在16岁未成年,很多事情需要监护人签字。
比如向华舞附中申请,半天上舞蹈课,半天去练花滑。
比如后期请假去外地比赛。
白燃不希望无关因素,影响到自己的花滑练习。
周六,白燃如约到达了极致俱乐部。
一进门,她就看见吧台前的纪姝。
纪姝依然穿得很酷。
与上周不同的是,有足足七个耳钉闪烁在她的耳边,在灯光下璀璨发亮。
“小燃,你来啦。”
纪姝向白燃招手,显然专门等着她。
两人拿着包,先去训练室做陆地训练。
纪姝一边把挑染头发扎起来,一边兴致勃勃地问:
“怎么样,大半周过去了,你有没有冲击更高的跳跃?”
白燃摇头:
“华舞附中是寄宿制学校,我去不了校外的冰场。”
纪姝很惊讶:
“这么久没上冰啊?我以为你只是没时间到俱乐部这边。
“你没有请假吗?”
“学校管理很严格。不过,我一直有做陆地训练。”
白燃说。
纪姝担忧道:
“花滑最终还是要在冰场上,你的上冰时间太短了。
“小燃,你再这样下去,很难进步,甚至可能退步。”
花滑不进则退,非常需要长时间持续练习。
白燃明白她的好意:
“我会想办法的。”
看着白燃稍显稚嫩但冷静的脸,纪姝也没有再说什么。
她相信白燃自己有分寸。
陆地训练和拉伸运动做好,二人走进了冰场。
白燃订制的冰鞋还没有做好,因此还穿着那双两百多元的普通冰鞋。
一周没上冰,大概滑了一个小时,白燃才重新找到了感觉。
滑行逐渐顺畅后,白燃尝试了一个2a跳(阿克塞尔2周跳)。
起跳时,她就觉得动作有些生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