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心里没谱,他也不知道青向和音柱有什么关系,只是情急之下喊出来,随口拉个人头。反正青向前辈不行,还有青向前辈后面的炼狱先生。
偏偏音柱真就停住了动作。
眼见音柱停顿,我妻发挥出反常的敏锐和从未有过的眼力见,顺水推舟顺柱子爬。
“知道青向前辈和炭治郎什么关系吗他一个餸鸦叫过来,到时候还跟着炼狱先生,叫炼狱先生和青向前辈一起谴责你这个恃强凌弱仗势欺人的人贩子”
本来已经做好觉悟的灶门露出心虚的表情其实,关系也不是特别熟,虽然他单方面很喜欢但音柱在前,他强行改变表情,做出一副坚决的笃定样子。
没错,我们关系很好
作为核心几人,音柱当然知道青向和灶门的开端因缘,同面下弦之五生还的生死交情,这交情寻常人比不了,尤其一提起下弦之五,他就忍不住心虚。
原本只以为是乡落草药的青色彼岸花现在还没找到,幸亏青向一直没问。
三个小女孩抓住机会,一个用力,将她们的神崎葵拽了下来,七手八脚地护在身后,圆眼睛瞪着音柱,一副护崽小兽的模样。
要不是音柱默许,没人能从他手里抢人。他看着这几个警惕的女孩,没有吱声,心里也在迟疑有没有其他更好的办法。
实在是三个老婆下落不明,生死难料。
“人贩子人贩子”
我妻指着音柱的鼻子控诉,实际是害怕他再抓小葵,嘴上大声吸引注意,悄悄放小麻雀去搬救兵,救兵是谁,当然是看起来最管用的那个青向前辈。
“臭小子,差不多得了”
跳脚的我妻被音柱一个巨大的暴栗强行安静。
头脑乱糟糟的,各种想法混作一团,尤其是妻子们的脸不住浮现,下意识往最坏的处境揪心。最后,音柱只能黑着脸,勉强自退一射之地。
“这次任务很重要,我已经向本部申请了由我挑选的队士随行安排,必须有队士帮忙。”
“小葵不是”
灶门犹豫片刻,还是闭了口,转而站出来。
“我跟你去,我还没有收到任务,是空闲的。”
看见他站出来,伊之助自然第一个插空。
“俺也去”
“啊啊”
我妻面目震惊地看着他们。
蜘蛛山生化危机,无限号岛雪国列车。几乎去了半条命,福大命大活到现在,还要继续参加有柱参与的任务吗
音柱挑剔地审视几人我妻瞬间挡住自己的脸大嚷别看我我不行主要是几人的身形和脸,健壮寛实,哪怕是少年也有了棱角,第一时间ass这几人的入队申请。
“我要去歌舞伎町,你们的任务是潜入伎屋,不是女孩不行。”
暴露了不光这几个人危险,三位妻子拼命得来的线索也会付之东流。
他伸手就去够挡在小葵身前的三名小女孩,三人连步后退,就在音柱手碰到小清之前,灶门挡在了她们身前,手臂大张身影坚定,成为她们的庇佑和保护者。在几人身后,正不知所措的香奈乎一愣。
“您没看到她们不愿意吗”
“小子,你到底清不清楚,这不是家家酒。”
音柱的脸沉了下来。
“我们是鬼杀队剑士,在入队的那一天起便立下誓言抛弃己身视死如归,以斩鬼为己任。因为危险就固缩门内,鬼杀队才会越来越弱”
音柱的威慑前,灶门不闪不避。
“小清他们不是鬼杀队剑士”事实上,三个常在蝶屋帮忙的女孩子的确不是鬼杀队成员,只是出于本意在这里帮忙。
“那就那个叫小葵的她穿着鬼杀队队服总该是了吧”
“小葵、”灶门顿了一下,又变得坚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苦衷,小葵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去。”
“这不行那不行啰嗦死了”
音柱的耐心跌至谷底。
“我可是以华丽驰名忍者界的音柱,是柱我有权调动除了胡蝶继子的所有鬼杀队队士”
“你才不华丽,人贩子哪儿华丽了。”
我妻手指扯嘴巴和眼睛,冲他比个鬼脸,杀伤力不强,侮辱性极高。
“你这一身穿的还没我爷爷好看呢花里胡哨的”
说音柱什么都行,说他人贩子,变态,坏蛋,他统统当耳旁风都不带进脑子的,偏偏就是这句华丽和没爷爷好看。
灶门眼睁睁看穿着奇怪的男性踩踏了脚下的石砖。
“你说什么”
面色阴郁的男性蹲在屋檐,空着手,偏偏恐怖的氛围让他看起来宛如修罗。
“我、我说、我说,”
我妻磕磕巴巴,出乎灶门意料居然没躲到他身后可能是小清小葵香奈乎五个女孩都在旁边看着即便他两腿战战,瞳孔地震,嗓音逐渐细弱蚊呐。
“拐卖女孩子才不是、不是男子汉的作为。”
“放屁你明明在挑衅我身为祭典之神的华丽”
被灶门直面顶撞都维持了基本风度的音柱居然暴跳如雷。指着我妻喊,嗓音震震,至少从声音大小极有祭典之神的威风。
“老子就是最华丽的堂堂忍者界威风堂堂无人不晓的华丽至高宝座你个小屁孩懂个什么你爷爷也就是个乡下人土根本不能理解真正的华丽”
两人互相在对方的雷池蹦迪。我妻明明被音量吓一嘚瑟,脸上挂着眼泪还要回吼对方维护爷爷。
“你才放屁爷爷就是最厉害最有审美的比你这人贩子强多了什么祭典之神,人贩子大王”
两人的争吵越来越激烈,针锋相对逐渐升温,你一言我一语,金句频出,一直到音柱的耐心彻底告罄,脸色铁青到可以s怒面鬼,暴怒至极
“我今天就教训教训你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他还没怒喝完。
“你们在干什么,小孩子吵架”
突兀插入的人像一根针,刺破现场激烈的氛围,尤其是这内容,略略耳熟。
“这年纪该去踢花球才对,怎么在这吵架没球我可以现场给你们做一个呀。”少年嗓音凉凉。
音柱的怒吼卡在了嗓子眼。
青向诚挚的目光投向了音柱头顶,意有所指。
“哇,宇髓大人,您头顶的宝石好像花球喔。”
刚刚还满脸暴怒的人也像皮球,被人戳漏没了底气。那一口气上不来下不去,后者青着脸,仰头望天,憋屈地不说话了。
稍微扳回一局,青向感到记仇小本本上的字体略淡了一点,身心舒畅。
现在正事正办,他问向灶门“要找几个女孩子去歌舞伎町出任务”来的路上大概听了一点。
灶门还护着几名女孩,满脸警惕地瞪视音柱,闻言鼓着脸点了点头,还主动解释
“小清他们手无寸铁,不能让他们去。”他又加了一句,“小葵也不可以。”神崎葵有独特难以言说的过去,无法直言,但不能去。
青向面上平淡点头,心里疯狂转动脑筋是哪个上弦,这边问完问那边。
“宇髓大人,您这边呢”
就算音柱理亏,尤其是这种局面,前者到底是鬼杀队至高无上几人之一的柱,等级在青向之上,身处继子阶级的青向要恪守规则,表示尊重。
“有关弦月鬼的任务,事态紧急,没时间调其他女性剑士回程,只有蝶屋有这么几个。”
音柱憋着胸口的那口气,偏偏对上青向心虚发不出来,音调也降下来了。
“没办法了。”
音柱并非蛮不讲理的人,实在是别无他法,过来抢人的动作尚算合情。但确实不能让小葵她们去。灶门微微抬手,不甚笃定地请求道“我可以换装,乔装打扮成女孩子代替小葵去吗”
“”
音柱一时没有出声,只是表情不算明媚,居高临下地打量灶门。看的后者忐忑不安。他的视线扫过灶门,扫向我妻,顿了一会儿,不甚满意地扫向伊之助,这个干脆就是个猪皮套,他的表情更沉了,一直到顺应规律地看向了院子里的第四名少年。
青向“”
面容清俊,眉眼精致,皮肤白皙,黑发妥帖,安静敛眸时像浮世绘上的世家公子,偏偏此时正处年少,于是周身柔和,喉结不明显,眼睛偏圆。
也就现在年龄尚小,假以时日,音柱相信会成为不逊色自己的美男子。
他下意识在脑海思索了一秒少年的女装模样。
音柱嘶了一声。
草,花魁胚子啊。
这个是院子里唯一满意的,偏偏一看到青向,音柱就能想到不能不铭记的责任,惋惜之情刚起。
察觉到音柱惋叹的青向默默扛出了枪。
音柱“”
青向抬头仰视音柱,眨巴眼睛,做了个口型
青色彼岸花
音柱“行。”
35、
青向自然有自己的目的。
累计功绩,寻找青色彼岸花,这已经是老生常谈不用再提的一般常规共识。
他这次能被一只小小的麻雀叫出炼狱家门,最主要的原因是需要不引人注意的渠道找上专门研究机构,假如有可能,不会暴露给鬼舞辻的鬼也可以尝试。
日呼传人,加上奇怪的鬼。他早早取完了灶门炭治郎的血,灶门祢豆子至今没有单独的接触机会,凭着不嫌谨慎的理念,个别几个有小概率暴露的机会全被他放走了。
音柱旁无责贷主动为几人化妆,四人有先后顺序,灶门第一个,我妻第二个,伊之助第三个。前三个化妆时,青向就百无聊赖地坐在外面,一边思考,一边熟练地为手下枪节上油。
青向佑康的狙击能力出色,隐秘性也高,偏偏和蛇柱说的一样,力道太差了,脚力耐力和稳定性也不够。不合本体比,就是和炼狱比那也是十万八千里。
日呼传人倒是有一战之力。避开直面冲突,在森林等隐秘点众多的战场完全是我乱杀,但空阔平坦的场地,青向佑康根本没有还手之力。
说起来,一旦被缴械,或者子弹打光了,青向佑康也没战斗力了,听对接的隐说子弹很贵,省着点这时代的子弹有这样贵吗还是单纯鬼杀队太穷了。
入队这么多天,除了藤屋和曾经救下家族的赈济感谢,鬼杀队的资金完全是单向流动只出不进,还没有可长久发展的产业维持,产屋敷耀哉看起来像个文人,或许不适应经济活动,产屋敷天音像是神社的巫女,有股和紫藤花一样令鬼讨厌的味道。
从狙击能力一路想到产屋敷天音,青向漫无目的地思绪游荡,听到身后滑拉纸门的声响。
“喔,化完”
他这一回头,差点没把枪口对准几人。
“你们谁”
“我,我很丑吗”
我妻颤颤巍巍,显然被强行经历了一番审美重塑与试炼。
音柱得意洋洋地出现在三只身后,手心比划介绍。
“这是温婉可人的炭子,这是鬼灵精怪的善子,这是内敛含蓄的猪子。”
他甚至给每个人定好了人设。
下一个就是面色空白的青向,音柱拍拍手心,冲他一比屋内。
“走大家闺秀的康子”
“我不。”
青向拒接地几乎没有时间差。他手脚并用接连后退,毫不掩面上的嫌弃和警惕。
“你去的到底是跳大神还是歌舞伎町。”
看你浓眉大眼的,这都什么屁审美啊。不对,看你穿的一身我就该想到。
“你不懂。”
青向如此明显的抗拒仍不能让音柱收手,他刚造出三个巧夺天工,这时候正处于气球满气的自信状态。
“你个小孩,看不懂我下笔的华丽和姣美,等你长大了才能看懂,快来,别浪费时间,我可是有三位妻子的经验之人”
青向震惊。
“什么,你违法重婚”
青向死活不愿意,音柱又不能打晕他扛着去化妆,只能点脚站在一旁,等着对不华丽的某人试图自己捣鼓出的产品第一时间表达嘲笑。
“你这意图可太明显了。”
青向还在挑衣服。这毫不掩饰的落井下石音柱自认之情。
明明是在化妆间,偏偏音柱自信地像在专场。
“虽然你胆大包天胆敢挑衅堂堂祭典之神,不过谅你无知,只要现在道歉,我就勉为其难地原谅你,继续把你打扮地漂漂亮亮的。”
“丑拒。”
青向将看中的衣服搭上手臂,转身扬起帷帘,向化妆间更深处去。
“都是男人,怕什么,怕身材没我好会笑话你”
某种程度上,音柱真的蛮自恋的。
青向没理他。又不是值得信任的炼狱,将身体暴露在无法确认安全度的另一人眼下,还是战力高出一截的柱,这是傻子。
旁边的围炉旁,我妻吸了吸鼻涕,委委屈屈。
“炭治郎,我们真的要这么丑着去歌舞伎町吗”
那可是歌舞伎町,花魁,歌舞伎,所有好看的女孩子都在那,一整个街都是。偏偏他第一次去这充满幻想的美好之地,要顶着这么个鬼样子。
“善逸,我们不是去玩的,是出任务。”
灶门朝空中挥拳。
“我们要打败弦月鬼,这是必要的牺牲”
“你都说了是牺牲了你都说了是牺牲了刚刚还骗我好看骗子”
我妻悲愤,拍打灶门空中攥的拳。刚刚在化妆室,周围一片说好看的,差点让他怀疑自己的审美。
伊之助更不用说。大红大绿,春天的颜色,果实的颜色,意味着不用饿肚子的颜色,只要是大红大绿在他眼里都是好看。
我妻努力憋住自己的眼泪,抬头望天吸鼻子,感动于自己献身为女孩们的大无畏精神,回想弥豆子甜甜的声音治愈自己。
算了只要是为了女孩子,哪怕顶这个样儿也值了。反正一会儿青向前辈也要换装,人长得好看还功高可靠,就我妻知道的就有不少女孩子对其表达过好感,让他嫉妒了好久。
哼,丑也是一起丑。
帷帘被拉开时发出刺啦的声响,从里面出来的少年少女没有穿鞋,只穿袜带,一身金鱼纹样的和服,红黄相间,衬出白皙的肤色,手臂间搭着叠在一起的黄宽布腰带。略施粉黛,明明是一样的脸,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招数,棱角不如之前分明打粉,眼睛也似乎更圆了些睁大,死睁,无攻击性。
原本好整以暇等着嘲笑的音柱吹了声口哨,惊奇道“行啊你小子。”
这回真能争一争花魁。
青向躲开朝他扑来哀号青向前辈求求你顺道帮我打扮一下我实在不想顶着这个丑样子只能靠你的审美了欧内盖伊的我妻,把腰带递给音柱。
“帮我系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