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谢雨晴正劝说父母,让他们回家休息,一大把年纪了,别在医院里折腾病了,她有秀儿看护就行了。
正在这时,有人敲门。
“谁啊?”秀儿问道。
“谢女士在吗?受萧先生所托,带两个人过来,向你道歉。”门外的男子,彬彬有礼的回答道。
谢雨晴微微惊讶,看了父母一眼。
她父母也怔住了,这是什么操作?带两个过来道歉?
道什么歉?
“请进。”谢雨晴很快明白了什么,有些激动和紧张,坐在病床上,抓紧了床单。
秀儿打开了门,两名黑色西装的强壮男子,带着巩长义和巩亮,进入了病房。
巩长义和巩亮脸上没伤,但是从他们痛苦的表情来看,身上指不定受到多少暗伤。
其中一名西装男子恭敬说道:“谢女士,我们已经调查清楚了,是巩亮找人在你的饭店闹事,泼硫酸的事情,也是他安排的。”
另一人,则分别把巩家父子踹跪在地上,呵斥道:“先跪下道歉,再接受法律制裁。”
巩家父子神色复杂的看了谢雨晴一眼,老老实实的道歉:“对不起,全是我们的错。”
巩家父子的震惊和恐惧,早就消耗光了。
他们不知道,谢家的力量为何这么恐怖,怎么找到自己的就不说了,居然无声无息,把自己那些手下全放倒了。
更可怕的是,这些人似乎肆无忌惮,把自己父子二人掠走,一番严刑拷问之后,更加绝望了。
他们下手真的狠啊。
说得出,做得到,绝不仅仅是口头威胁。
这不,到达病房之后,巩长义和巩亮几乎没有反抗。
老老实实跪下,老老实实说对不起,然后等待谢雨晴的怒火宣泄。
谢雨晴冷冷的盯着他们父子二人,心中的怒火,早已化为滔天恨意。
他们砸了饭店,可以再装修。
可他们居然把自己毁容了。
幸好头发挡住了绝大多数硫酸,如果没有挡住,自己这张脸,早就没法看了,甚至会有生命危险。
“你们把我害成这样,是一句对不起,就能解决的吗?”
巩长义咬牙道:“是,我们知道无法弥补对你的伤害,你有什么赔偿要求,我们会竭尽全力满足。”
巩亮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赔偿会有法院判决,我不想和你们私下谈这事。”谢雨晴冷冷说道。
这时候,谢雨晴的父母终于听出来怎么回事。
谢母用颤抖的手,指着巩长义的脸,怒道:“是你这个丧了良心的坏种毁了我女儿啊,生意竞争,怎么可以泼硫酸呢?”
她是个生意人,也是一个文化人,再恨再怒,也说不出恶毒的话。
谢父却是一个暴脾气,手里的不锈钢饭盒,猛然砸在巩长义的脸上:“巩长义,你也是东海有头有脸的人物,居然用这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女儿?我谢家也不是好惹的。”
这一下子,把巩长义砸的满脸血,他脸上闪过阴沉之色,但还是咬牙隐忍:“这事是我做错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巩亮看到父亲替自己揽下了罪责,他悔恨的握紧了拳头,一句话也没有说。
“我不杀你,会脏了我的手,自有法律制裁你。”谢父厌恶的说道。
谢雨晴怕把父母气出个好歹,忙对那两个穿黑西装的男子说道:“把他们交给警察吧,我不想再见到他们。”
“好的,谢女士,我们这就按你的意思办。”那两个西装男子说着,一个提起一个,就要往门外走。
巩家父子暗松一口气,心想这一关总算过去了。
这时候,萧行云推门进来了。
扫了巩家父子一眼,除了巩长义脸上有血,巩亮似乎完好无损。
这不行啊。
鲜于嫣找人花费一天的功夫,才抓到他们,就这么便宜了巩长义父子,那太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