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龙皱眉：“帝君那是为了白夭吗？他那不是为了世人才这么做的么？”

“自由还给她？她真身被镇压在冥界九千年，元神不甘而分裂出善恶两道元灵，恶元灵被困业障深渊五千年，善元灵才苏醒一年多啊，连两年都不到！”

“这也算自由？”

青龙说到激动处，气得一拳砸在墙上。

墙壁被砸出了一个十厘米深的坑。

“亏我那么信任帝君，他怎么能这样玩弄算计白夭？”

“白夭可是他最爱的人啊！”

“不对……”青龙咬牙切齿道：“他最爱的还是他的苍生，白夭不属于三界之内，六道之中，所以不算他的苍生。”

妖王看着他骂骂咧咧，无奈道：“那换做是你，你会怎么选择？”

“用苍生换她一人么？”

“有何不可！”

“那你的亲朋好友，除了她以外你所在乎的所有人，都会惨死在你面前。”妖王定定地看着他，“哪怕这样，你还会用苍生换她么？”

青龙沉默了。

“夜川他身为九州帝君，理应守护苍生，他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他做这个选择，你觉得他不痛么？”

妖王红着眼道：“当年夜川为救下白丫头，被众神打得半条命都快没了，又抱着她飞过业火，跪上天阶，每一道天阶上的血，都是夜川对她最深沉的爱。”

“夜川比谁都痛，可他没办法。”

妖王重重叹气：“老夫能理解他，身负重任，无法为了男女私情放下苍生。而白丫头也可怜，生来就是那一道生机，这也是她不可违抗的天命。”

青龙摆着个臭脸道：“你的意思不怪帝君，那怪谁，怪老天爷？”

妖王咳嗽了一声：“别乱说话。”

“不然呢？”青龙很愤怒：“上天为什么要给白夭这样一个天命？”

这话问到点子上了。

妖王皱起眉：“白丫头生来不凡，她的天命只是镇守住冥界么……”

“老夫记得，当初夜川说过，她是未来的一线生机……一线生机……”

“一线生机就是化解天地大劫吗？”

“可这已经是末法时代了，灵脉枯竭并非是好事啊……”

妖王想来想去，也没想明白其中的含义。

算了，他想不明白。

也没有意义了。

“老夫要回去了，外界还乱着，她的家不能被破坏了。”妖王问青龙和白虎要不要和他一起回去。

青龙一脸厌恶地看了眼夜族，“这个地方让我感到恶心！”

白虎点头：“我跟你们走。”

黑狱已经消失了，他再留在一线天也没有任何意义了，倒不如和青龙他们团聚去。

两人不顾夜大长老的挽留，坐上白虎的背，骑着白虎，踏着海走了。

夜澈心痛地看着他们离开。

“雨薇……她要是知道夭夭姐姐没了，她肯定不会原谅我了吧……”

夜澈掩面痛哭。

夜大长老踹了他一脚：“哭哭哭，跟个娘们似的哭个没完没了！又不是你家死人了，哭丧这么勤快干什么？”

“老东西我忍你很久了！”夜澈发狠地跳起来，抱住夜大长老的胳膊就是重重地一口咬去！

夜大长老疼得好不容易甩开他，一看手臂，血肉模糊！

竟然被这臭小子生生咬下一块肉。

“你个小野种反了不成！”

夜大长老气急败坏道。

夜澈两眼血红，死死盯着他，眼底一片阴霾狠戾。

“你再敢对夭夭姐姐阴阳怪气，我毒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