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理上有点不适……”
赵错一阵头大,但话都已经放出去了,他也只好硬着头皮在众多乱七八糟的东西里拿起了一个还算正常的小玩意。
看上去就是个铁质的梨。
这个是要怎么用的啊?
“最后再给你一次主动交代的机会!不要指望我会心慈手软,那种事不存在。”
拿着手上的铁梨摆弄了一会,还是没弄明白这东西是做什么的赵错有点为难地抬起头,摆出冷厉神情瞪着妖女说道:
“本公子可是赵家继承人,自幼在执刑司旁听至今已有十八年!心已经和你身上缠着的锁链一样冷了!”
他说着不存在的经历想要表达自己的冷酷。前身是个被父母保护得很好的温室花朵,什么执刑司旁听?赵小公爷活了十八岁就光在官家的凉台学宫读圣贤之书,血都没见过几次。
“哧~”
伯鸾半夏不自觉地歪了下头,一眼就能看出身前的新郎官是在胡说八道。看着他那张俊俏面庞上强装出来的冷情,公主殿下感觉一阵笑意难以抑制地涌上,噗哧一声笑了出来。
“你什么意思?”
赵错难以置信地看着像是憋不住笑了的妖女,虽然她这天山雪莲绽放一般的笑容美得惊心动魄,但是自觉受到侮辱的他完全没心情欣赏。
“真为郑国公府感到遗憾呢。”
伯鸾半夏在反应过来之后立即收敛了笑颜,对他投以轻蔑的目光,嘲谑地说:
“不知道手上的铁梨怎么用吗?我告诉你好了,这是要置入受刑者的口中,轻轻触动机关就能一瞬间完全破坏口齿乃至下颚,了解了吗?”
‘原来如此!’
赵错恍然大悟,不过表面上依然板着脸庞,冷笑道:
“你觉得我会不晓得这些?”
“嘴倒是比我身上的锁链要硬。”
伯鸾半夏冷淡地评价了一句。
“看来还真得先让你吃点苦头才行。”
赵错不悦地看着她那清冷秀美的面孔,视线集中在那薄薄的朱唇上,只是稍微想象了一下对这妖女使用铁梨后的画面,就忍不住对手里的东西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么恶心的刑具是谁发明的啊?
“不过用这种稚童手段对付你确实不合适。”
赵错冷然地说着,随意地将手里的铁梨丢开,扬起面庞对着伯鸾半夏说道:
“夫人应该听说过笑刑吧?只需要将人的脚浸泡在盐水中再拿起,牵来一只贪恋盐分的山羊,它会用充满倒刺的舌不断轻挠罪犯的足底,让人狂笑不止直至气竭身亡并且脚也会逐渐皮开肉绽!”
听到这话,伯鸾半夏嘴角的笑意也消失了,脸色阴沉地看着赵错。
皮开肉绽什么的她不在意。
不想被碰。
“开始恐惧了吗?”
赵错对她的表情很满意,缓缓蹲下身伸手握住了她一只在纯白足袋包裹下的纤细脚踝,将那穿着深红婚鞋的娇小玉足拿起。
好小。
这是他的第一想法。
“把手拿开。”
伯鸾半夏用冷峭森然的眼神盯着他。
“可以请你有点身为阶下囚的自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