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骡车上的于松听了妹妹的话后,一脸不敢置信的反驳:“不可能,你肯定是弄错了,你嫂子怎么可能这样算计你?”
他都怀疑妹妹在和自己开玩笑,想在她们脸上看出点捉弄人后的笑意。
他弱弱的问:“你们娘儿俩是和我开玩笑的是不是?”
“你觉得我会拿这种事和你开玩笑吗?”于婉娘见他一手扶额,一脸为难的闪躲着不和自己对视的样子,心冷的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一般。
她早已经料到大哥不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但是现在亲眼看见他不吭声的样子还是很心寒。
难怪娘还在世的时候,私下里就和自己嘀咕过,说大哥已经被大嫂给拿捏住了,让自己以后和大嫂打交道要多留意点,免得无意间得罪了大嫂,被她吹枕边风。
于松不敢看自家妹子,唉声叹气的苦笑:“等下我问问你嫂子,这肯定有误会…”
最后垂着脑袋,手捏成拳敲着自己的膝盖,却没有说:我会护着你,我会给你做主。
于婉娘微微仰着头,把自己的眼泪给逼回去,这才开口:“她是你的枕边人,难怪你护着她,不过我得为我自己讨个公道,你可以当没有我这个妹妹,但是我女儿还不能没有我这个娘。”
慕昭昭看着垂头丧气的大舅,一针见血的问:“大舅是不是有什么把柄落在大舅母手里?”
想到上辈子大舅怒斥大舅母的样子,看来是有可能做戏给自己看。
再想到自己恍惚间听到过,大舅母被关起来之后,大舅倒是接了带着个拖油瓶的寡妇进于家。
这么一想,大舅对大舅母也不是情深义重,不离不弃啊。
现在电光火石间,慕昭昭把这些全都窜连在一起,就怀疑大舅有什么把柄落在大舅母手里。
大庆朝对于女性确实是宽容很多,对寡妇再嫁也不会多说什么。
但要是对方现在还不是寡妇,却勾搭在一起,被人揭发的话,那就是两人都要被杖责流放的大罪。
于松闻言,浑身控制不住的一颤,瞪着慕昭昭的眼里有着难掩的凶狠,怒道:“谁让你对长辈这么不尊不孝的胡言乱语?你的规矩都学到哪儿去了?你们大舅母嫁到于家后,生儿育女,我多体贴她几分就不行吗?”
“就算是她这次做错事了,那我也不能把她就这么休了啊,要不然让我儿他们以后怎么婚嫁?”
“大哥这话真让人寒心。”于婉娘就是典型的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她的女儿只有她自己能说几句。
现在听到大哥语气不善,立马顶回去:“我看你的表现很反常,像是被我家昭昭说中了,这才心虚发怒吧?”
“胡说什么呢?你们就不能盼我点好的?”于松确实是心虚。
几年前铺子里点心师傅生病不能上工,看病买药是一大笔钱,就让自己的媳妇林巧娘来铺子里上工挣点银钱。
那林巧娘才嫁人两年,还没有生儿育女,是个貌美,性子柔顺,干活利索的年轻妇人,时间久了,倒是让他心里有了别的念想。
都说烈女怕缠郎,她家里男人起不来,靠着她挣银钱买药,还脾气差对她吆三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