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反正没有一个男人会愿意听到这些话。
慕佑德气的额头青筋直冒:“等出去我就休了你!”
人在后悔的时候,肯定是想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去。
慕佑德也不例外,简直是把她当成了仇人一般,指着肖秀珠就破口大骂。
那语言之丰富,简直让市井泼妇都甘拜下风。
哪怕是慕昭昭听了都忍不住皱眉,就算是肖秀珠有错在先,但是却也是慕佑德自己禁不住诱惑,才会妻离子散。
她不愿再听他们狗咬狗一嘴毛,转身就往外走。
但是此刻的肖秀珠却被骂的浑身哆嗦,气晕了头,脱口而出:“放p,别把你自己说的这么无辜,当初还不是你安排人想斩草除根的?现在看到你女儿出息了,就又想攀附上去,你才是最不要脸的…”
原本已经转身离开的慕昭昭听到这话,又迅速转身来到她面前,隔着木栏牢门问她:“你再说一遍!”
肖秀珠眼带疯狂,秉持着自己不好过,也要拉他陪葬的想法,一口咬定:“哈哈哈,你不知道吧,当初是你爹心疼银子,找山匪想杀你们母女!”
其实肖秀珠也是后来才知道,是自己姐姐想着山高路远,才私底下让人去迎客来散布谣言,说于婉娘带着上万两银子准备进京。
现在她也毫不犹疑的,一脸冷笑给他泼脏水:“慕昭昭,你爹早就想要你们母女的命了,可是他怕被衙役查出什么蛛丝马迹。”
“后来就觉得你们要是能在进京的路上出事,嫁祸给土匪作乱,他就能撇清一切关系了。”
“是你爹事后喝多了,亲口说起迎客来客栈那就是土匪窝,官兵每次去剿匪都是无功而返,就是因为迎客来客栈里的暗探给通风报信的缘故。”
慕昭昭原本就怀疑当初自己和娘遇险不正常,没料到现在会从她的嘴里知道真相,难以置信的看着慕佑德:“她说的是不是真的?”
一直在边上不吭声的孟三,也凑到慕昭昭身边低声道:“大小姐,当初咱们遇匪后,爷也让小的去查过,野猪林那边的山匪,还是很有职业道德的,要是运气不好遇见了,花钱消灾,收了买路钱也不会为难人的。”
慕佑德赶紧摇头:“真的不是我,昭昭,你信爹,爹就算是恨你们,也不会要你们的命,你是我的亲生骨血啊。”
又瞪着肖秀珠,恨不得扒了她的皮:“毒妇,你血口喷人…”
就在这个时候,秦慕悄无声息的走了过来,对跟在自己身边的,刑部白侍郎底下的刑部主事开口:“大人,这又牵扯到前年的一桩旧案,还请你让人审问一下那位女子。”
说完,就看着慕昭昭低声道:“别怕,这事大人会替你做主的。”
他担心昭昭,宫里出来后就赶紧过来了。
都说旁观者清,当局者迷,他也看出来那女人眼里流露出来的疯狂,因此倒是更怀疑她知道内情。
其实对于当初她们母女遇害这事,最大的可能就是于松和慕佑德,以及他们的枕边人。
最毒妇人心,他从不敢轻视女人的狠心,毕竟宣平候府的两位侯夫人,都想要他的命。
慕昭昭原本心情是很激荡,现在听到他的声音倒是平静了下来,低声问:“你今儿不是要任职吗?怎么还有空出来?”
在她看来,伴君如伴虎,禁卫军实在不能算是个能让人放心的职位。
但是,大庆朝无数俊杰都想成为禁卫军的一员,因为可以保护圣上。
毕竟连一品大员想见圣上也得等候召见。
“圣上恰好让我来刑部拿一些宗卷。”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刑部主事也已经让人打开牢门,让人把不停尖叫诅咒怒骂的肖秀珠给带走审讯了。
秦慕也拉着慕昭昭亲自去听璧角。
虽然这样做是不和规矩,但是慕昭昭也算是受害人,秦世子又陪在她的身边,刑部主事也就干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慕昭昭原本还以为自己会听到鬼哭狼嚎,但是连着肖秀珠的怒骂声也戛然而止了。
她就往秦慕身边凑了凑,低声问:“怎么没声音了?”
“刑部折磨人的刑罚不少,有些时候就会让人用帕子堵住嘴,再往人脸上贴湿透了的桑皮纸,或者是…”
秦慕想到表妹是弱女子,瞬间住嘴,免得她听了害怕。
不得不说,刑部主事还是很有能耐的,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就拿着供词出来:“秦世子,慕小姐,她都已经交代清楚了,当初勾结山匪是她的姐姐主意,现在罪证确凿,下官会让人去把于肖氏抓捕归案。”
这也算是无意之喜了。
这案子也算是自己手里破的,连着履历上也能多一桩,还能结识秦世子。
慕昭昭福身道谢:“那就劳烦大人了,多谢大人还小女一个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