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慕见她吃的香,也跟着陪她吃了点。
见他们出来,秦慕倒是起身行礼:“舅舅,舅母。”
而慕昭昭想起身的时候,于婉娘就扶着女儿的肩:“别起来,你就安生的坐着,阿慕你也坐。”
孟誉先扫了眼他们的脸色,就放心的坐在对面的圈椅上,问秦慕:“这大清早的,你有什么急事,还让昭昭也跟着你早起受累。”
他这话说完,就见自己的媳妇给了他一眼含嗔带喜的眼神,心里别提多美了。
他算是明白了,自己想要让媳妇欢喜,对昭昭好,对儿子好,那她肯定高兴。
秦慕就很利索的把事情说了。
这下就连孟誉也都是听傻眼了:“啧啧,混淆血脉,这胆子真不小。所以说,女人狠起来,那就没有不敢做的事。”
于婉娘听到这话,就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
慕昭昭倒是立马点头:“可不是嘛,要不然怎么会说无毒不丈夫,最毒妇人心呢?”
孟誉听了哈哈大笑,随即不用秦慕说,自己就开口把这事给揽下来了:“行了,我马上安排人去隐秀庵查探清楚。”
“要是真有这个人,这事就十拿九稳了。”
“另外,最好是能找到他们当初签的契约,这样就可以直接去问个清楚了,免得拖延久了,事情出了变故。”
秦慕一抱拳:“我也是这样想的,就劳烦舅舅了。”
孟誉就翻了个白眼,叹息:“哎,谁让你不仅是我外甥,还是我女婿呢?”
说完也起身:“行了,你该走了,我陪你一起坐马车过去,路上也好再说的仔细点。”
其实也是有些话不好当着她们的面说,比如要是隐秀庵那边要是有暗中盯着的人,那是抓起来好,还是弄死?
要是确定那有侯府的三小姐,那边要不要灭口?还有秦家二房那边,既然是看秦慕不顺眼,那干脆趁此机会收拾他们…
当然,秦慕是想趁机私底下问问大舅兼岳父,自己昨晚闹腾了昭昭,会不会有事。
至于那些血腥的事,还是别让她们知道的好。
等到他们出门了,慕昭昭也打了个哈欠:“娘,我也先去给祖父祖父请安,再去睡一会,等我睡醒了,再陪弟弟玩去。”
于婉娘就道:“你来的正好,今儿奕哥儿要去书院了,你也和他说几句话。”
“是,还是娘想的周到。”慕昭昭就厚着脸皮伸手:“女儿出来的急,也没准备什么东西,娘就先挪点给我应急吧?”
于婉娘嗔了她一眼,却还是亲自去拿来一个小巧的长匣子:“这是湖州的湖笔,你可不要说错了。”
慕昭昭打开看了一眼,恕她眼拙,还真看不出这湖笔有什么出奇,才能闻名大庆,不仅是价格贵,听说还不好买,简直就是读书人心中的颜如玉。
她好奇的靠在娘的肩膀上问:“娘你把这笔给我了,你给奕哥儿送什么?”
于婉娘笑着打趣:“放心,不会你送笔,我跟着送墨。”
“我给他做了一身衣裳。”
慕昭昭听到这话又开始无理取闹了:“娘,你都很久没给我做衣裳了,你是不是不疼我了?”
于婉娘就笑:“你啊,自己都要当娘了,还说这傻话?”
“不该是你这当女儿的给娘做衣裳?亏你还好意思说出口。”
慕昭昭很不要脸的耍赖:“哎呀,谁让娘你把我的手生的比脚还笨呢?”
于婉娘就嗔了女儿一眼,没好气的道:“就你歪理多。”
随后又道:“也不知道你爹从哪儿弄来几块花素绫,那颜色很衬你,我准备给你做了套宽松的衣裙,等开春了你就能穿了。”
“谢谢娘,”慕昭昭搂着她的胳膊笑,又很贴心的道:“不过我舍不得娘费心思,让针线房的人做吧?娘也多做两身,让爹见了都舍不得挪开眼睛。
只要娘拿去给我就行了,我就不会羡慕弟弟比我受宠了。”
“亏你好意思说这话,你几岁了?你弟弟才几岁?”
不过,女儿能说这话,于婉娘心里还是很开心的。
她自己都想不到,自己合离后还能再嫁如意郎君,还能再生了个儿子,现在夫妻和睦,让她心情极好,看着也更精神。
再者她手里有银子,有庄子,这就有了底气,就算是贴补女儿,也不用怕妯娌说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