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绮罗看见姐姐进来,也终于安了心,眼圈一红:“姐,都怪我们不够谨慎,让姐姐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秦嘉树握着妹妹的手,温声细语:“要怪,也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忘记这里不是京城了。”
又仔细的问她晕不晕,见她脸色还不好,就让她先休息一下,还让两个丫鬟都守着她,另外门前窗后也都安排了人守着,就怕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出点什么事。
之后才去隔壁看弟弟。
进去就看见自己的弟弟正坐在榻上,一脸兴奋的在说话:“…五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也要跟着你去上打鞑子。”
秦嘉树对弟弟,就没有温声细语了,上前就把人一推一按,见他倒在榻上了,没好气的道:“我看你是想去送人头吧?”
“今儿就这么简单地套,你都没有反应过来,你还想上战场?”
不是她爱打击人,实在是自己的弟弟不够稳重,就是一腔热血的那种,她可不愿弟弟去当炮灰,不容拒绝的道:“等你什么时候能和玄一打成平手,那再去上战场吧?”
随即又叹了口气,一脸担忧的看着他:“你想想,爹娘多疼你,你受点伤,娘就会哭,要是万一你缺胳膊断腿的,那娘还能活吗?”
艾青看见她这打一棍子,再给颗甜枣,就把热血男儿给安抚下来了,心里也很佩服。
不过,却还是看着她道:“大小姐,好男儿就要精忠报国,按你这样说,那还我们还怎么征兵?按你这么说,军营里一半人都可以回家种田了。”
秦嘉树见他还敢当着自己拱火,很淡定的道:“精忠报国?秦奕宸,你也是这样想的吗?”
秦奕宸猛然就想起来,他们一家子是为什么离开京城来到北边的,立马摇头:“不,不,等我学好武功谋略再上战场,我现在还小呢,得以学业为重。”
艾青就觉得未来的小舅子改口的太快了点,再一琢磨秦家大小姐说的话,也琢磨了点出来什么。
他怀疑,秦家不仅是得罪了那什么伯爷,而是得罪了新皇。
他的脑子里回想了下自己得到的消息,京城有几位姓秦的勋贵人家,或者是姓秦的皇商?
为了尽快掌握京城的消息,他们这边当然也有探子在京城活动。
因此,他心里一琢磨,就想到了曾经的宣平候府世子,禁卫军副统领也是姓秦的。
连着密信一起送来的,还有十多张通缉的画像。
艾青心里一动,觉得自己要是见到他们的爹,应该也能认出来他是不是被通缉的秦大人。
当然,他是希望自己能猜对的。
毕竟他们这边也很缺人才,秦大人能当上禁卫军的副统领,也不可能是蠢材。
而且他也看不上新皇,能连着自己亲爹都杀的人,罔顾人伦,简直就是畜生不如。
这样的人,也根本不值得他们为新皇卖命。
再加上四处有清君侧的口号,还有被枉杀的大臣里,大都是忠心能干的老臣。
就算是新皇立马让人顶上他们的位置,但是这新人一上任,哪可能比的上老臣呢?
他心里觉得,要是明年能风调雨顺,那新皇说不定还能多坐几天的皇位。
要是明年还是灾年,百姓们为了口吃的,也会跟着被策反。
这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说法,可不是说说而已。
可惜他大哥稳重了点,他劝不动,能让他保持着现状,而不是带兵去护驾,就算是不错了。
但是他却觉得,明年肯定会更乱,那就不能让赵宏这老匹夫握着他们的粮食袋子。
北边的两个知府,还有他们底下近百个县令,现在一小半已经能算是他们的人了。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让赵宏下台。
只要赵宏倒了,底下跟着他混的县令,杀一部分鱼肉百姓的,招一部分摇摆不定的。
但是,据他所知,赵宏底下也养了不少能人异士,还养了不少兵马,但是他们却没寻到他把兵马养在哪儿了?
也因此,艾青也不敢轻举乱动,就怕赵宏突然死了,他底下的兵马就暴乱起来,那苦的就是百姓了。
另一边的赵宏也很不安,总觉得很多事情都脱离自己的控制了。
倒是他身边的师爷劝他:“大人,艾青这人不识好歹,还心比天高,很难为咱们所用,还不如趁着他此刻带的人不多,趁机下手。”
“只要艾青死了,不管是老将军还是将军,都是一个巨大的打击。”
“也只有如此,才有咱们的活路。”
赵宏也觉得艾青不识好歹,自己都愿意把如花似玉的嫡长女嫁给他了,他还敢拿乔不愿意,实在是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要是传出去,艾青宁愿娶一个富家之女,也不愿意娶自己的嫡长女,那自己的脸都丢尽了。
要是此刻把人弄死,确实是个好主意。
事实上,他确实养了近万兵马。
但是按着规矩,他这文臣,知府手下最多就是五千兵马。
那他就只能把人都化整为零,让他们占据各处险要之处,占山为王。
当然,他也不愿让艾将军察觉,也不准他们经常动手抢劫。
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他反而让他们悄悄的去西北的交界处,掳西边的行商,这样才没有引起艾将军的注意。
秦绮罗看见姐姐进来,也终于安了心,眼圈一红:“姐,都怪我们不够谨慎,让姐姐担心了。”
“说什么傻话,”秦嘉树握着妹妹的手,温声细语:“要怪,也是我想的不够周到,忘记这里不是京城了。”
又仔细的问她晕不晕,见她脸色还不好,就让她先休息一下,还让两个丫鬟都守着她,另外门前窗后也都安排了人守着,就怕妹妹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再出点什么事。
之后才去隔壁看弟弟。
进去就看见自己的弟弟正坐在榻上,一脸兴奋的在说话:“…五哥你实在是太厉害了,我也要跟着你去上打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