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见,高定一巴掌拍来,正中鲲鹏天灵盖。
“啊!你竟食言,我都愿为你坐骑了,还要杀我!”鲲鹏愤怒不甘。
不过却是他想错了,高定却不是要杀他,而是将他一点真灵拍进了封神玉册。
如此,则鲲鹏便成为与镇元子类似之神。
其真身依然可受他掌控,但其真灵却被封神玉册所拘,生死全不由己。
或许对于追求仙道自在纵横的他们而言,这与杀了他也没什么两样了。
由混沌魔神之道突然转到了神道,鲲鹏一下子心中难以接受。
毕竟以后就是自己的坐骑了,也要适当的照顾下他的情绪。
高定安慰一声:“鲲鹏道友,你倒也不用如此苦大仇深,我三宝道人也不是什么恶人,你若表现的好,以后自然也有重获自由的机会!”
鲲鹏却是依然冷着脸,犹自不信,“就你还好意思说,自己不是恶人?看看长耳仙和姜子牙的惨象吧,难道心里就没点哔数吗?”
“诶?竟然不信?倒是忘了要先给点好处。”高定想着,打了个响指。
“啪!”的一声,转瞬之间,鲲鹏顿时震惊,因为他感受到,他被毁的内世界,他的好不容易恢复了又被毁掉的根基,竟瞬间恢复如初!
高定内世界根基雄厚无比,倒也不差鲲鹏这点内世界本源,他恢复内世界,对于他的飞遁之术,也能发挥出最大威力。
鲲鹏不可置信,“难道是我错怪他了?这三宝道人,以后真会还自己自由?只要我表现够好?
而且我转瞬间便恢复,他之造化伟力,难道竟比女娲还强不成?”
就他所知,女娲娘娘若是施展出造化之术,也不可能如此轻而易举。
他却是不知,此前,女娲一则被天地大道压制,二则难道她不会故意藏拙?
不过无论其他,此刻高定之手段却属实将他镇住了,也收可以一些歪心思。
鲲鹏咬咬牙,道:“三…三宝道友,我有一些秘辛,若如实道来,不知可否算做我之功劳?”
高定微微一笑,这鲲鹏总算心态转变了些,不是那榆木脑袋,否则说不得要给他安排个屈辱的神职,磨炼一番。
高定笑道:“哦?你不妨说来听听,若足够重要,我自然会给你记上一笔。”
鲲鹏心神一动,河图与洛书两件宝物便浮现而出,这两件先天灵宝,高定竟然没有夺走,倒也让他更加坚信,高定此人虽然没有下限,但大概也是确实不会骗他。
鲲鹏道:“此两件宝物,不知道友认得否?”
高定道:“自然认得,此乃妖帝帝俊之宝。你所说之事,莫非与帝俊有关?”
鲲鹏道:“正是如此!我日夜参悟此两件宝贝,不料其竟于不久前,生出一丝悸动。其乃是帝俊伴生之灵宝,产生悸动,必然与帝俊有关。
若是我所料不差,上古时期,战死的两位妖族皇者,妖皇东皇太一,妖帝帝俊,已于不久前已重生归来!”
鲲鹏说到此处,高定却是略微疑惑,便打断问道:“嗯,鲲鹏,我有一事不解,妖族尊你为妖族之师,妖族皇者重生归来,此等大事,为何却会告知与我?”
鲲鹏却嗤笑一声:“哼!狗屁的妖师,我本是混沌神兽,岂会与尔等披毛戴角,湿生卵化之辈为伍!更何况,妖族于上古之时,不识天时,竟与巫族那等不修元神不知劫难之辈死磕不休,当真是不知死活。
彼时,我见机将混元河洛大阵中的核心法器,河图与洛书取走,此等灵宝自然也是有德者居之,因为此事,我早已与妖族决裂。”
高定恍然大悟,却也是心中好笑。
这鲲鹏于巫妖大战之时,见势不妙先行逃跑。
同时还悄悄盗走了洪荒天庭,两大守护法阵之一混元河洛大阵中的核心法器,河图与洛书。
这件不甚光彩之势,他竟还有脸说的冠冕堂皇,脸皮也堪比城墙了,枉妖族对他的一片敬重。
也难怪,此后妖族记恨于他。
原来这鲲鹏始终以混沌神兽自居,竟是骨子里对妖族鄙夷之极,这却与元始天尊不谋而合了。
他背地里背叛妖族,竟也是心安理得,并不觉得他之背叛之举,对妖族所造成的伤害之深,与他有什么关系。
高定明白了缘由,便道:“原来如此,你继续说,东皇太一与帝俊又是如何重生而回?”
鲲鹏道:“自然是因为女娲圣人,除了女娲,我也想不到,有谁能有如此能量将他们复活,其他圣人也不会费力不讨好去做此事的。”
高定问:“哦?那女娲将他们复活而回,又是何目的?”
鲲鹏道:“女娲为妖教教主,却因身为圣人,天道所限,无法违逆天数,又碍于与玄冥后土两女交好,故未插手巫妖之争。
巫妖一战之后,祖巫殒尽,太一与帝俊却也同样战死,乃是一个巫妖俱殒的结局。
如此,女娲心中实际上却是始终觉得亏欠妖族,这正是她复活两位妖族皇者的原因,
但此却只为其一,更重要的乃是牵涉太一掌控之先天至宝东皇钟有关。”
高定本见鲲鹏说的煞有介事,还道其中另有隐情,此时一听与东皇钟有关,便立刻失了兴趣。
东皇钟又名混沌钟,乃是与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所掌控的太极图与盘古幡,并称的三大先天至宝之一。
但这又如何,不说其现在大概率是一件残破法宝,即便完好无损,这对于一向对各种法宝没有太大需求的高定来说,却是兴趣缺缺。
高定立刻打住鲲鹏继续说话:“好了,我知道了,混沌钟之事便先不去管他,妖族之事也随便他们如何折腾罢,你若是想说动我去对付妖族,却是趁早收了这心思。”
高定不得不怀疑,鲲鹏有挑拨之嫌。
鲲鹏一下急了,连忙道:“道友这可冤枉死我也,东皇钟却也是其次,且先听我说完可好?”
别说鲲鹏还真有小心思,他本抛出东皇钟,本以为高定必会感兴趣,怎料高定却是半点兴趣也无,此时既然已开了头,却不得不继续抛出更深层次的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