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门火炮,摆在了晋王府的大门前。
一轮轰炸,大门洞开。
硝烟散尽之后,士兵们鱼贯而入。
一切都结束了!
晋王府,破!
喊杀声传了出来,但更多的是求饶声。
各种各样雍容华贵的人被人拖了出来,跪在外面的地上。
孙杰居高临下,审视着他们。
晋王朱审烜朝着孙杰不停的磕头,那架势,恨不得把脑浆子磕出来。
想当年,初代晋王领三卫兵马,扬威于大漠。
可现在的晋王,只是一个怂包蛋。
都不如吴甡一半。
这么多年的荣华富贵,养出来的也只是一些废物。
孙杰摇了摇头,没再去看他。
日落,孙杰领兵进入了晋王府。
府中财富,尽入孙杰之手。
不愧是晋王府,不愧传承两百余年。
光是白银就有三四百万两之多,这还不包括各种各样的银壶银茶杯等金银饰品。
要是把这些东西加上,数量还要更多。
王府家的现银一般不多,这些朱家子弟喜欢享受。
赚来的钱,基本上都通过各种各样奢靡的手段花销出去。
府中的古董字玩,珍奇异宝,可让孙杰开了眼界。
一人多高的珊瑚,巨大的沉香木,龙涎香,各种各样的奇珍异宝。
让孙杰惊叹连连!
站在晋王府的库房外面,看着里面的奇珍异宝,孙杰连连感慨:“朱家子弟真享福,这么多奇珍异宝,别说见了,听都没听过!”
地上随意放了几个腐朽的箱子,打开一看,里面是已经生锈的铜炉。
只一眼,孙杰就认出了这是个什么东西。
“这是宣德炉,这些朱家子弟,当破烂一样对待!”
孙杰摇着头,一脸感慨。
这东西放在现代,是不可多得古董宝贝,价值不可估量。
可在晋王府这里,就像是破烂一样。
奇怪的是,房间中的宝贝,都是体积比较大,难以搬运的东西。
体积小,且能随手把玩的东西不多。
不用想,就知道这些东西去了哪里。
被府中的那些太监拿出去卖了。
明末的皇宫都拦不住家贼,别说一个小小的晋王府了。
站在孙杰身后的孙传庭,眼睛圆瞪,面目狰狞。
“这些人真真可恶,这哪里是宝贝?这是民脂民膏,民脂民膏!”
孙传庭破口大骂。
想想也能明白,孙传庭当年为了剿灭流贼,吃奶的劲都用上了,又是搞士绅,又是屯田,又是招揽难民,为的就是钱。
千辛万苦弄来的钱,可却不如这里的一根毛,心里自然不服。
到头来,维持的只是这些蛀虫的富贵。
自己这些“奴才”在前方拼死拼活,后面的这些藩王享受富贵,时不时还要戳人脊梁骨。
这谁受得了?
“若是天下藩王只出一小半的钱粮,天下流贼早就被剿灭一空。
可这些蛀虫,披着龙子龙孙的外衣,不干人事,真真可恶,可恶至极!”
孙传庭气势汹汹的破口大骂。
“天下糜烂至此,可恨,可恨。”
不患寡而患不均。
不公平在某些时候,甚至比失败还要让人可恨。
孙传庭能忍受失败,很难忍受不公平。
孙杰没有劝说他,这些事情,要他自己消化。
“把这些东西搬出去,带回西安府!”孙杰指着里面的这些东西,说道。
把这些东西带回现代,换成钱,然后购买家伙什,再弄到明末。
至于享受,孙杰还真的没这个心情。
抄家抄了整整十天,晋王府的产业遍布整个太原府以及下面的州县。
想要抄出来,可没那么简单。
……
阵阵大风起,大漠风烟急。
李自成骑着战马,立于草原之南,北望大漠。
脸上满是懊恼!
他从平阳府一路往北,跑过了太原,跑过了山西,跑过了大同,一路跑到了草原。
他也不想来这里,实在是没有地方可去。
南边是步步紧逼的孙杰,东边是京城。
那可是孙杰的目标,去了就是一个死。
西边是黄河,还在陕西之北,那里是孙杰的大本营,也是死路一条。
没办法,只能一路往北,跑到了草原上。
“大哥,咱们怎么办?”身后的刘宗敏一脸绝望。
从来没这么惨过。
当年被孙传庭玩命的追,也不过是追到商洛山。
好歹也是大明的地界。
可现在,直接被撵到了草原上。
这里面的落差,一时半会让人难以接受。
李自成骑着一匹瘦马,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
咬牙切齿的道:“该死的孙杰,都是贼,装什么官军天兵?一点活路都不给!”
“叔,咱们该怎么办?”
一旁的李过也是一脸绝望。
李自成狠狠的咬了狗尾巴草一口,随后狠狠的吐出。
“直娘贼,咱们去抢鞑子!该死的,当年他们屡次南下,凭什么咱们要被他们抢?
咱们这次去抢鞑子,先沿着边墙,多搞一些人手,然后去抢鞑子!”李自成恶狠狠的说道。
真没办法了!
草原不像大明,荒无人烟。
想要活下去,除非抢鞑子。
至少,李自成认为,鞑子总比孙杰好对付。
也是离谱,李自成愣是被孙杰逼的,做了一件正事。
“这能行吗?”刘宗敏一脸纠结。
鞑子可不好对付。
“那咱们去抢孙杰?”李自成反问。
刘宗敏瞬间偃旗息鼓:“那还是听大哥的吧,去抢鞑子!”
“这就对了,让兄弟们把旗子张起来。
以我汉儿身,以报前辈仇!
抢他娘的!”
李自成大呼。
当了这么多年的流贼,“替天行道”这种口号,张嘴就来。
马蹄奔驰,开始在边墙附近搜刮人口。
与此同时,落魄无比的布和,领着部落,从东边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