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当中的郑芝龙为了抵抗孙杰,愁的不行的揉着自己的脑门,而郑芝龙的儿子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包袱,也开始了自己的策略。
郑成功在镇海侯府有属于自己的小院落,但他平时不喜欢住在这里。
他在外面距离皇宫不远的街道上购置了一处房产,平时就住在这里。
他经常喜欢约上几个好友在家里饮酒吃饭,说着自己的伟大志向,以及对这个天下的看法。
现在的他也当得上年少有为,但手中却没有多少权力。
郑芝龙现在宝刀未老,精力依然很充沛,对权利也拿捏的非常死。
从皇宫回来之后,他就将他的几个志同道合朋友找了过来,共同商议对策。
他的这几个朋友基本上都是忧心朝廷天下的能人志士,他们都有着共同的特点,那就是满腔热血未凉。
不过,这里面有一个年轻人,却是孙杰之前留在这里的探子。
当年,孙杰从金陵离开之时,在这里留下了很多探子,这些探子分布在金陵大大小小的地方,如今也混到了金陵的各行各业。
郑成功住处的后院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亭子,而现在他们,就聚集在里面,挥斥方遒。
“我以为,当今朝廷,必须要下重药,才能将身上的重疾医治……”
郑成功率先说话,他站在亭子当中,挥斥方遒,说着自己的看法。
说到兴奋处,甚至还手舞足蹈。
张海坐在亭子中,静静的听着郑成功说话,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张兄,你是怎么认为的?”郑成功忽然看向了张海。
张海就是孙杰留在金陵当中的探子,如今已经和郑成功建立起了非常良好的关系。
留在金陵的身份是一个粮店的老板,因为经常会救济一些城中的贫困百姓,所以被郑成功知晓。
一来二去两人也就混熟了,加上张海经常能说出一些非常有建设性的话,以及他那正派的样子,就让郑成功对他推心置腹。
他们两人现在的关系也很不错,郑成功也不会对他隐瞒什么。
张海做事也非常稳重,他并没有向郑成功鼓吹孙杰的那些做法,也没有鼓吹孙杰的厉害或者说伟大,而是以郑成功喜欢的事入手,慢慢和郑成功搞好关系。
这正是孙杰给他的要求,是孙杰让他这样做的。
历史上的郑成功是一个伟大的人,是一个英雄。
这样的人如果不能为己所用,实在是一个巨大的损失。
但想要驯服这种人,难度可不是一星半点。
不过,要是驯服了这种人,对孙杰的好处可非常多。
张海站了起来,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在了他的身上。
酝酿了一番,组织了一下语言,说道:“刚才郑兄说的没错,想要收拾山河,就必须将天下的那些奸佞铲除。
摆在咱们面前的奸佞有两个,一个是杨嗣昌,一个是周延儒。
周延儒这个家伙,当初将天下练兵禁令废除,他是造成天下大乱的罪魁祸首。
所以说,必须将周延儒率先除掉。除了周延儒之外,还有杨嗣昌这个人渣。”
张海的说法引来了郑成功的赞同。
“说的不错,张兄说的很对。所以,咱们必须要将他们除掉!从古到今,一朝一代之衰败,都和这些奸佞分不开关系,就像是汉朝时的曹操一样,就像是宋朝时的秦桧。
如果没有他们这些人,那江山怎么可能会如此快速的颓败?”郑成功声音很大,气势汹汹。
也不能说他想的非常简单,很多事情,并没有那么容易就能看明白。
郑成功现在还很年轻,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所以目前只是将朝廷的衰败归咎到几个奸佞身上。
在他看来,只要将这些奸佞铲除,那么江山就能够恢复正常。
年轻人是冲动的,是为了自己的理想愿意付出行动的人。
郑成功还远远不是历史上那个成熟的将领,此时的心智还没有那么成熟,想的问题还比较简单。
“不过,该怎么样除掉他们两个,这是一个非常值得探讨的问题!”郑成功说道。
郑成功以及亭子中的这些人,除了张海之外,都是这样想的。
他们想的很简单,只要能够将这些奸佞全部清除,那么天下就能够恢复到之前的那个样子。
张海不仅没有任何阻拦,反而还在里面推波助澜。
对于他来讲,能够将杨嗣昌又或者周延儒除掉,那可真是一件好事。
“现在他们两个都不好对付啊,杨嗣昌目前是朝廷的大员,而周延儒手中也有不少的军队,他现在盘踞在杭州,一幅土皇帝的样子。
咱们手中实力实在不够,如果就这样贸然过去,恐怕会适得其反。我爹绝对不可能同意咱们做的这些事,到底该如何铲除他们两个,这才是目前最重要的问题!”
郑成功的脸上多了不少纠结。
他是郑芝龙的儿子,他以后也会是亚洲海面上实力最强大的将军。
但现在的他,归根结底,也不过是一个二十出头的轻狂少年。
手中没有多少实力,他的老爹也没给他多少军权,想要调动兵马,实在艰难。
更别说杨嗣昌和他父亲结交深入,他要铲除杨嗣昌,肯定会引来郑芝龙的阻止。
他所做的这些,他的老爹一概不知。
他也不会让他老爹知道他所做的这件事,事实上,他对他爹的某些做法一直不爽,受碍于身份问题,只能暂时忍着。
“咱们明着搞不过,咱们可以暗着来,实在不行可以刺杀,总有一个妥善的办法!”
一个年轻人站了起来,大手一挥,脸上多了不少残忍。
“刺杀?这能行吗?如果失败,恐怕将会彻底的暴露,咱没有真真正正的把握之前,贸然动手,只会引来更大的失败!”郑成功有些担忧。
可现在刺杀又是目前最稳妥的办法,初此之外,实在想不出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