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周昊的心中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悲意。

征战一生，到头来得知的却是一个无比残酷的真相，整个混沌界都将被无尽虚无吞灭，一切都将成空。

那种无力，迷茫，悲凉......周昊不能感同身受，但他能理解。

但随即，周昊的眼中突然闪起亮光：“有没有可能，轩辕并非放弃自身，而是走上了天帝的道路，前去镇压虚无之患。”

天道摇了摇头：“不知道。”

这个回答，其实也在周昊预料之中。

目光闪动，周昊没有再问有关轩辕的事，转而问道：“真界天道当真没有办法脱离真界？”

这个问题，才是周昊最想问的问题。

天道看着周昊回道：“有。”

周昊道：“可能告之？”

“真界天道受限于真界意志，其实，真正受限的是天道本源。”

“如果天道本源不受真界限制，天道就可脱离真界。”

“天道本源？”

周昊露出若有所思的模样，道：“也就是说，如果你舍弃天道本源，那就能脱离真界的限制。”

天道回道：“是也不是。”

“天道本源就是天道存在的根本。”

“如果我舍弃了天道本源，那我也将消散于天地之间。”

“死，确实是脱离真界的一种方法，只不过这种方法的代价太大。”

周昊微微皱起了眉头，“那你可有其它方法脱离真界？”

天道说道：“毁掉真界！”

“如果将真界毁掉，真界意志也会跟着消亡，一旦真界被毁掉，没有了真界意志，天道本源将不会再受限制，届时，真界天道就会成为一个真正自由的帝者。”

周昊道：“既然毁掉真界就能让你脱困，你自己为何不将真界毁掉？”

天道回道：“天道受限于真界意志，自然无法亲自出手毁掉真界。”

“要想毁掉真界，只能由他人动手。”

“但真界何其坚固，就算是准帝也无法彻底的摧毁真界。”

“唯有帝者，才能摧毁真界。”

说到这里，天道突然笑了起来：“可有哪个帝者愿意去摧毁一个真界？”

“任何一个真界被摧毁，那帝者们的后路可就要断了。”

“谁敢冒天下之大不韪，行这疯狂之事？”

“就算有帝者敢做，恐怕立刻就有诸多的帝者跳出来阻止。”

“任何一个真界，都不可能被毁灭！”

“所以，真界天道的结局早就被注定了。”

周昊看着天道：“还有其它方法吗？”

天道郑重的说道：“还有一个。”

“偷天换日！”

周昊问道：“何解？”

天道解释道：“天道本源，是一种本源。”

“而帝者，也拥有本源。”

这么一说，周昊顿时明白了天道的意思，就说道：“天道，你的意思是用帝者的本源来代替天道本源。”

天道点了点头道：“正是如此。”

“如果有帝者本源，我就可以用它来代替天道本源，让帝者本源成为新的“天道本源”。”

“如此一来，我的天道本源就能脱离真界意志的限制。”

顿了顿，天道苦笑道：“只是，这帝者本源哪是那般容易就能得到的。”

“只有真正的帝者才拥有本源。”

周昊的眼中闪烁着莫名的神色，嘴角微微勾起，笑着道了句，

“这个混沌界可不缺帝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