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一碧如洗,午后的日光穿透了树影,星星点点地撒在了人行道上。
金发少年困倦地打了个哈欠,接过了吧台上服务员递来的咖啡。
大道寺低头看了眼手表,发现还有好一会儿,就提着打包好的两杯咖啡,坐到了窗边的座位上。
迎着周末午后微醺的阳光,大道寺抿了一口咖啡,他掏出手机开始编辑短信,发送:
“前辈,你下了飞机以后,记得打电话给我,发短信也行。我来找你。”——from大道寺。
因为等人的过程太过无聊,为了消磨时间,大道寺又往上翻看了一下两人的短信聊天记录。
【“前辈,我最近发现,您给我的佛珠在晚上总是若有若无地发亮。
是我发生了什么问题吗?”——from大道寺,3天前。
“啧,可能是你这小子的灵力终于开始恢复了。”——from平等院,3天前。
“那前辈,我需要做些什么吗?”——from大道寺,3天前。
“还能做什么?无非就是多锻炼锻炼灵力,让它恢复地更快一点罢了。”——from平等院,3天前。
“那我能够……”——from大道寺,3天前。
“等老子有空。”——from平等院,3天前。
“前辈你真是个大好人!”——from大道寺,3天前。
“嘁。”——from平等院,3天前。
……
“我明天的飞机回来,到日本大概下午1点40。”——from平等院,1天前。
“诶!前辈终于回来了吗,在哪个机场?我来接你。”——from大道寺,1天前。
“东京羽田机场。”——from平等院,1天前。
“好,我会准时到的:)”——from大道寺,1天前。】
因为平等院同意指导他使用灵力,约好了时间,大道寺就提前到达了机场,但百密一疏,平等院的那架航班竟然延误了。
大道寺:哎……时不我待。
正在大道寺无聊地拨弄着手机时,一个黑皮白发的青年拉开了大道寺面前的椅子,坐了下来。
“你不介意我坐这儿吧?”他操着一口关西腔,在拉椅子的空隙中顺便询问了一下大道寺的意见。
“啊,当然不。”大道寺礼貌地回答道。
“真是的,看到飞机就让人觉得浑身难受。”黑皮青年——种岛自言自语地抱怨着,他愤愤地按着手机键盘打字,咬牙切齿道,“还非要人家来接机,□□者!”
没有搭话·直觉很准·大道寺:总感觉白毛的,都是不太好惹的家伙呢。
好在没等大道寺喝完手里的咖啡,平等院的短信就发了过来:
“我下飞机了,你来2号口找我。”——from平等院。
“行,前辈。”——from大道寺。
大道寺朝着看来的种岛笑了笑,拿好东西就寻去找平等院了。
种岛:面前这小子手上戴的佛珠……有点眼熟啊。
另一边,海外远征归来的一军一众人等,就看着平等院他背着网球包,头也不回的潇洒背影,独自远去,只留下一句:“你们先回去,我让种岛来接你们了。”
“平等院这家伙是要去干嘛啊。”看着平等院远去的身影,远野不满地皱着眉。
“他可能有事儿吧,是不是,渡边?”入江和善地问道。
“嗯,有朋友来找头儿。”渡边诚实地承认道。
“平等院除了我们这群队友。”大曲有些不可思议地接道,“以他这种性格,竟然还能有朋友的存在吗!”
话糙理不糙。众人对大曲投以了赞同的目光。
“我错过什么了吗。”刚刚找来的种岛,好奇地巡视了一圈人复杂的表情,心痒难耐地问道,“快告诉我!我也想知道。”
入江笑眯眯地回复道:“呐,修二,我们刚刚谈到平等院有个好朋友,特意来机场为他接机呢。所以他现在抛下我们所有人,去找他的好朋友了。”
众人:入江你这事实扩写得也太夸张扭曲了吧。
“诶?真的吗,龙次?”种岛用手肘捅了捅旁边的大曲,露出了没有吃到第一手瓜的痛心表情,“我应该早点到的。”
众人:你不觉得入江说得有点扯吗?
种岛:我只相信自己想相信的事实。所以我相信的,一定是真的!
大曲:……你高兴就好。
等大道寺拎着咖啡,找到2号口的时候,平等院已经倚在出口旁边的墙上好一会儿了。
“前辈。”大道寺递过一杯咖啡,“我们去哪?是回凤凰堂吗?”
闻言,垂眸冥思的平等院抬起上眼睑,他有些嫌弃地接过了大道寺递来的咖啡,露出了一个凶残的笑容,“不,当然是去网球场了。”
直到司机开车驱往机场附近的网球俱乐部时,坐在车上的大道寺还没有回过神来。
前辈他,不是说指导灵力的运用吗?为什么要来网球场?
似乎猜到了大道寺的心中所想,身旁闭目养神的平等院也睁开了眼睛,他抱着臂,挑高了一边的眉毛,“那种普通的灵力指导太慢了,我可没有那个耐心一点一点培养你。”
“为什么是网球,你以为无我境界,天衣无缝都是什么?小子?”
“也都是……灵力的体现吗。”早就隐隐有所察觉的大道寺喃喃道。
默认的平等院冷哼了一声,别过头不再说话了。
不久,车就停在了一家网球俱乐部前。大道寺正好有这家连锁俱乐部的VIP会员,就要了一个私密性比较好的网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