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船看了看编号,把其中两份钥匙抛给了平等院。
一时之间,竟没有人关心接下来的房间分配问题,所有人都对大道寺投以了同情的目光。
居然要和平等院那家伙住一个房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乾走到了柳的身边,他摇了摇头:“太天真了,他们居然忘记了教授你刚刚的推断。”
“三船教练不可能凭空做决定,他既然安排大道寺和平等院前辈住在一起,一定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什么相似点才对。”
点了点头,其实并不觉得后辈和他们的有什么共同点的柳思考了一会儿,阿泽和平等院前辈的球风还有五维的测重点应该都不太一样吧,还有什么是……
柳听到幼驯染的声音从旁边响起——“莫非大道寺私下很狂暴吗?”
看见柳一言难尽表情的乾默默转回了头,他嘟囔了一句:“看来这个推论不成立。”
……
三船教练报出了最后一组名字:“君岛和仁王,这是你们的钥匙。”
接过钥匙,早就有所猜测的仁王向君岛伸出了手:“看来谈判和交涉也是欺诈的一种嘛,puri?”
“我好像听不懂你在说什么呢。”笑容暗含深意的君岛回握了上去。
比起他们这边还没入住,就已经有了默契的组合,其他人还是更关心另一对。
恰巧三船教练也正随口问了一句:“没人有异议吧?”
大部分人的目光齐刷刷地看向了大道寺。
前辈,你的人缘还真是差啊。
叹了口气,大道寺在众人钦佩的目光下摇了摇头:“没有异议。”
毕竟他对平等院前辈的熟知程度,甚至比毛利前辈还高呢,能和熟人分到一个房间不是挺好的吗。
没有管在场人的小心思,因为飞机上不能随身携带酒的关系,拎着空葫芦的三船自顾自地下楼寻酒去了。
知道内情的渡边笑眯眯地拍了拍金发少年的肩膀:“头儿还是很和蔼的啊。”
众人看了看力量值惊人的大块头渡边:对你想要不和蔼也难吧。
“都愣在这里干什么。”平等院扫视了一圈站在原地的众人,“后天就是世界杯的热身赛了。你们难道没什么准备要做吗!”
他和大道寺分到的房间编号正好就在众人集结地方的不远处。行动力极强的平等院拎起行李,率先向自己的分到的房间走去。
大道寺紧随其后地跟上了拿着两份钥匙的平等院。
他可不想被前辈锁在门外。
“砰!”
房间的大门在面面相觑的围观众人面前关上了。
明明望着的是那扇门,他们却仿佛从中窥见了金发少年之后水深火热的世界杯生活。
保重啊,大道寺。
“你们怎么都这副表情,平等院又不会吃了他。”鬼抱着双臂,“更何况,他们不是早就相识的故交吗。”
当初和大道寺比完赛,加上平等院的那番似是而非的话,鬼就已经猜到了几分。
再和种岛发现的线索——‘你们没发现那个金发小子之前手上戴着的佛珠是平等院高二时戴的吗!而且最近又回到平等院手上了……’相结合,这个结论也就呼之欲出了。
“等等,早就相识?”几个从来没有发现过蛛丝马迹的人脱口反问道。
有些猜到的幸村拢了拢外套,他唇边的微笑莫名其妙地加深了:“的确,阿泽之前说过好几次,他有一个认识的好心前辈在U-17训练营里呢。”
“好心?”毛利眨了眨眼,“他从哪里得出这个结论的?”
好心居然还能和平等院挂钩?好心会哭的吧。
入江饶有兴趣地开口:“如果脾气差等同于好心的话,那平等院的确是挺‘好心’的,而且时不时‘好心’,时不时更‘好心’。”
“就算这个可以解释,但阿泽形容的那个前辈不是温柔又体贴的吗?”丸井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这些词能和平等院前辈联系得起来吗?”
温柔……又体贴?
他们的脑海里不约而同地浮现出了平等院穿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笑魇如花,温柔似水的模样。
噫,他们嫌恶地挥散了这个可怕的幻想。
“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不算奇怪。”幸村想了想,“毕竟阿泽也对我说过,‘副部长虽然表面严肃,但内里温柔又体贴呢。’”
“他究竟给这个充满恶意的世界铺了什么样的巨大滤镜啊?”大曲抽了抽嘴角。
“参照对象是真田的话,”仁王幸灾乐祸地开口,“平等院前辈的确是和真田一样的温柔和体贴嘛,piyo~”
“仁王!”与银发少年八字犯冲的真田咬了咬后槽牙。
“副部长哪里体贴了?”没少挨真田铁拳制裁地切原不可置信道,“部长,你确定阿泽说的不是反话吗?”
(门内的大道寺:笨蛋,上次大家送你的圣诞节礼物。还是真田副部长扮成圣诞老人放进你挂在床头的袜子里的呢。
不过也只有你这个笨蛋,才会相信世界上真的有圣诞老人就是了。)
除切原外的立海几人很快接受了这个事实。
才想起大道寺有段时间戴佛珠,又联想到平等院前辈正好是佛堂继承人的丸井:“所以我们居然一直被蒙在鼓里?”
“我当初还企图阻止过他们俩的比赛。”德川错愕地呢喃了一句。
他记得自己当时担心少年会被魔头迫害的自责之情……结果果然像平等院所说的那样,是自己的善心太过泛滥了吗?
“什么比赛?”幸村敏锐地捕捉到了自己不知道的关键词。
“我想你们应该知道。”
房门忽然被打开,忍无可忍的平等院出现在了他们的视野里。
“酒店的隔音措施并不是那么好吧,嗯?”
尽管某人说平等院“温柔又体贴”,代表队众人还是鸟兽哄散状地在走廊里消失了身影。
他们可不想用生命验证大道寺的滤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