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了指脑袋。
啊啊?
江幼瓷嘴巴张成o型。
难道顾渊已经疯了嘛?
“对,”池瑜万分悲痛,“他脑子不太好使了有时候有点傻。我也不得不配合他”
“哦”江幼瓷松了口气,一脸同情地安慰她,“太好啦还好是变傻”
要是疯了就更阔怕了疯子普遍可都是有攻击性的!
池瑜:“”
你这劫后余生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
她废了好大力气,才叫自己没有被气吐血。
连忙装作体力不支,把江幼瓷送走了。
临走前,江幼瓷很体贴地顺走了她床头的糖果。
“你你受伤了,吃糖不好qaq”
而热心市民2号十分乐意帮她分忧。
池瑜:“”
(╯‵□′)╯︵┻━┻
入夜。
江幼瓷再次被池瑜唤醒了。
这次不是给她送果子。
“什什么?”
江幼瓷怔怔盯着她。
“是这样的”
池瑜抹泪,“你也知道,阿渊现在脑袋出了点毛病”
“那”
江幼瓷抱紧鹅,有点紧张地问:“他又发病了嘛?”
“是啊。”
池瑜语气幽幽地靠近她,“他现在非要当‘鬼’想让我们藏起来跟他玩捉迷藏呢”
江幼瓷:听起来有点吓人呜呜呜!
“只需要陪他玩儿一小会儿就行。”
“这样,”池瑜语气几乎称得上哀求,一指江幼瓷身后的衣柜,“你就躲在这里面,等他来找到你就出来,怎么样?”
江幼瓷看了眼一人多高的深红衣柜,有些犹豫。
但在池瑜恳切的目光下,还是抖着小腿腿从床上爬下去。
抱紧鹅叮嘱:“那那你可一定要让他快点来找我呀”
“放心。”
池瑜合上柜门,朝她咧出硕大的笑容:“你很快就可以出来的。”
“咚——”
柜门合上。
一瞬间,江幼瓷什么也看不见了。
同时,粗糙的树枝从木柜中伸出来,缚住她的手脚——红通通的果子更一下子塞进她嘴里。
江幼瓷:w(Д)w!!
救!救命!!
这个果子它对她动手了!
穆远澜皱紧眉。
拉开衣柜。
深红的衣柜中空空荡荡、除了黑暗,只有黑暗。
但他能肯定就在上一秒,他看见了流动的枝条。
不对。
穆远澜眉头蹙得更紧。
两天前才杀死的腐蚀型丧尸的四排牙齿没由来地在他脑海中成像。
似乎有什么东西被他忽略了。
穆远澜点燃一根烟。
黑暗中,一点红光一闪一闪——映出断断续续、缭绕向上的白烟。
他动作忽地一顿。
几乎是一瞬间,就拉开房门,冲到江幼瓷门前。
他抬起手——却又有点犹豫。
看了眼表:23:21。
现在是不是太晚了?
即便真的是他想的那样说不定今天也不会有事。
毕竟月黑风高、孤男寡女、同处一室不好这样不好。
穆远澜看了眼窗外高悬的冷月。
月光很亮、也很凉。
却莫名把他指尖手晒得滚烫。
“咕嘟”一声。
他听见自己喉结一滚。
面容冷峻的男人又看向紧闭的房门——
他的世界向来干脆利落,现在却因为敲门还是不敲门拧成没有头绪的乱麻。
要不
穆远澜抬起手——
然而——
“你站在我妹妹门口干什么?”
江灼阳从门内走出来。
穆远澜朝他看过去——一时不太确定眼前的人是谁。
因为他看不清他的脸。
但能看出他换了身衣服。
不是惯常纯白的长衣长裤,而是漆黑的、几乎跟周围夜色融为一体的黑色风衣。
“怎么不说话?”江灼阳又问了一遍,声音已经开始不满,“你站在我妹妹门口干什么?”
穆远澜收回试图敲门的手。平铺直叙地解释:“两天前,我们遇见一只腐蚀型丧尸。”
“嗯?”
江灼阳手插着兜,嗓音似乎有些漫不经心:“有什么大不了的?我妹妹一个人就能杀了他。”
穆远澜:“”
但那是丧尸进化的信号。
前世,丧尸进化是末世两个月之后的事。
而且,当时进化的远远不止丧尸。
动植物变异由此也拉开了序幕。
变异动物凶猛难缠。
变异植物就更防不胜防
食物链完全颠倒。
曾经被当做食物、宠物、玩物的食物链底端物种反过来成了人类的主宰。
而他刚才看到的枝条一定来自于变异植物。
如果是最差的情况那么这栋古堡周围一整片枫林很可能都变异了。
想到昨天给他送水果的池瑜穆远澜觉得
她或许不能算一个人了。
据说,吃下变异植物的果实就会自发成为它们的仆从,以为它们拉来更多仆从为毕生追求。
“仆从”与人类的大脑构造完全不同。
可以称之为另一种类的“丧尸”。
如果是那样的话
“唔。”
江灼阳终于把手从兜里抽出来,面容也变得严肃。
“让一让。”他说。
穆远澜:“?”
“我来开门。”
江灼阳看他一眼,不太高兴地提醒:“你跟我妹妹还没结婚呢。”
穆远澜:“”
他转开视线,感觉耳后似乎更烫。
他他来开门确实不合适
江灼阳拉开房门——
房间内却寂静无声。
两个男人都皱起眉。
“小瓷?”
江灼阳走向窗边的大床。
伸手探去——
被子却已经完全凉了。
江幼瓷不见了。
“衣柜。”
穆远澜皱眉说。
深红的木质衣柜带给他不详的预感。
这栋古堡中的木制品恐怕都跟外面的枫林脱不开关系。
被结结实实捆在衣柜中的江幼瓷泪眼朦朦。
恶心的枫果死死塞住她的嘴巴、叫她不能发声。
不过还好呜呜呜澜澜哥哥猜到她就在衣柜里了!
江灼阳走近、拉开柜门。
江幼瓷哭着扭动身体。
呜呜呜哥哥,救
江灼阳踩着昏昏的光线、跟江幼瓷三分相似的脸被晃得不真实,漂亮得救世主一样然而,他澄透的目光却游鱼一样从她面孔上滑开、没入漆黑深海里。
语气遗憾:“哎呀。这里根本就没人嘛。”
江幼瓷怔住。
“但是有一只鹅。”
同样被捆得结结实实、连脖子都被扎住的鹅被拎了出去。
“真是的,怎么被捆成这样呢?”
“嗯?黑帅?”
从树枝中被解放出来的鹅再次被掐住脖子。
瞪大眼睛、扑腾两下小jiojio同样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