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林深处,湖畔旁宇文拓抱剑沉思,连张道靠近他都没有现,今日杨广那番话给他的冲击太大了,直到现在他都没有缓过劲来。
终于他还是现了张道的到来,于是他开口问道:“国师大人,你说我该如何做?”
他现在很迷茫,心里片混沌。
张道闻言,走到湖畔旁负手而立,最后开口道:“你想怎么做怎么做,何须问其他人!”
“不要让太多的杂念束缚了自己,你是自己困住了自己,太多的思虑使你迷失了方向!”
“你当意如天刀,能断流水!”
说着张道手指微动,道徇烂的刀光自他的指尖飞出,斩向了他面前的湖春水。
刀光入水,水两分,露出了干涸的湖底,水本至柔之物,却被他刀斩开,久久不能愈合,刀断水流!
“你若想证道必须战胜自己,这个无人能帮你!”张道转身离去,但他的声音却依旧在宇文拓耳边回荡。
待到张道走后,宇文拓以心神感应张道留于湖中的那道刀意,久久不语,直到最后他声叹息,这刀意中的决绝他学不来。
远处,张道感应到这里的情况,摇了摇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若是宇文拓能因他言而改,他也不能成为无上大宗师。
若论心智坚定,宇文拓自然不差,可惜他做事不够决绝,这是他最大的弱点,瞻前仰后大事难成!
微风吹拂间,竹叶哗哗作响,青石上,宇文拓突然平静下来,不在去想之前的事,而是来静静地享受这份静谧,不知不觉间,他竟然睡着了。
这些天他也有些倦了,只是他武道高深,平时不显,如今乍放松,睡着也在情理当中。
竹屋里,张道观察到这里的情况,没有打扰宇文拓休息,而是开始闭目修行。
今日他与杨广番论道,收获不小,如今他将杨广的道理与自己的道理相论证,又有些新的收获。
识海中他的道胎手结抱胎印,做酣睡状。
这是他最近悟出的种养神之法,取的是婴儿维持出生之前的意境,此时婴儿的意识无善、无恶、无欲、无求,乃是先天之境,而他的抱胎印是以心神返先天,以此养神。
无数灵气被他以润物细无声的方式吸收,滋养这他的肉身与道胎。
随着修行的深入,他的心脏跳动的越缓慢,但却更加有力,每下都将他那如同红玛瑙般的血液运往全身,他的皮肤上隐隐间有荧光流转。
经过这些天的修养,他那日为救杨广损耗的生机也已经彻底恢复,头白复乌黑,充满了生命力。
最后他的肺腑开始蠕动,出声声宛如闷雷的轰鸣声,与此同时点点黄色的液体自他的皮肤上溢出,这是他肉身中的些许杂质,纵使他如今的肉身堪比圣体,也依旧不能使得肉身彻底纯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