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上的路好,车也稳当。
毛八斗又是吹捧又是夸,把招儿逗得连连直笑。
薛庭儴的脸黑得像锅底,到了一个岔路口,车还没挺稳,就把他往下面撵,这下轮到李大田对着毛八斗示威的笑了。
一直到了镇口,将李大田和陈坚两人放下,车才跑快了起来。镇上人多,一不小心就会撞着人,所以招儿之前都收着速度。
“你以后少跟八斗说话,他就是个没正经的。”
招儿一面分神看着前面的路,一面跟他说:“我觉得还好啊,八斗就是性子跳脱了些。”她比毛八斗大,而毛八斗又是个嘴甜会讨好人的性子,所以招儿都是把他当做弟弟来看。
“那是因为你没见过他另外一面。”
“八斗还有另外一面?”招儿来了兴致,看了他一眼。
“当然。他生性浪荡,最是喜欢和姑娘家套近乎,他家附近的姑娘,就没有不被他招惹过的。”薛庭儴说得很煞有其事,甚至列举了几个例子,例如邻居家的小花妹妹,同一条街的小草妹妹。
“还有这事?我看他就是有点活泼。”招儿有些不敢置信。
“还能让你看出来?你想想,他嘴那么甜,这肯定不是天生的吧,自然有那个对象让他学得一副油嘴滑舌。你是不知,他不光风流,还最是邋遢……”
薛庭儴丝毫没有犹豫,就把毛八斗的一些破烂事给说了,怎么抹黑怎么说,反正毛八斗从头发根儿到脚后跟,就没有一根毫毛是好的,全是坏毛儿。
此时刚踏入家门的毛八斗,连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里在想是哪个王八犊子在骂他,还连骂了好几句。
“那你还与他交好?”
薛庭儴窒了窒,才道:“其实除过这些,他人其实挺不错。”
“他这么风流,以后哪个姑娘嫁给了他,真是要倒大霉。”
“可不是!所以你以后少与他说话,他最是擅长哄骗人,姑娘家被他哄哄就上当了。”
信口胡说良心一点都不会疼的薛庭儴,浑然没想到若干日子以后,自己的这些话竟被招儿传进了某个姑娘家的耳朵里,以至于毛八斗后来知道了,恨不得将他一把捏死。
不过那也是以后的事了。
两人到家后,第一件做的事就是沐浴。
招儿先洗,之后是薛庭儴。等他洗完,换了一身干净衣裳从后面走出来,就听见赵氏坐在正房门前骂。
骂得自然是那杀千刀的清河学馆,收了他们的银子,竟然关门了。薛俊才从学馆里回来,关于学馆里发生的事,他一点都没说,就说馆主犯了事,学馆被关,所以他现在没学可上了。
次日薛青山就带着他往镇上去了,去了一看,果然门上贴着大封条,只能无功而返又回了来。自那以后,赵氏想起这事来就要骂上几句,骂那馆主害人,骂这学馆坑人银子。
“娘,你能不能少说两句,俊才还在屋里看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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