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动九天,邪王十劫第七劫。此招以邪煞之气引天雷,化邪御正,最是狂逆不过。
但就算是云顶天,也只是用此招引动普通的天雷,似眼下这天怒之雷,云顶天和大邪王皆是从未试过。
来不及思考楚牧如何在这么短时间内习得“雷动九天”,大邪王已经被贯入刀身的天雷轰掣,哪怕这是九空无界演化的幻象,此刻也恍如真实,大邪王被轰得惨叫不止。
与此同时,深沉魔气自楚牧手中蔓延,缠绕大邪王,进一步炼化这把邪刀。
但在同时,天雷也同样殛入楚牧体内,令他周身电光激窜。
“雷动九天。”
对于天雷的轰掣,楚牧只是进一步催动魔气,引动更强的雷罚,在惊天轰鸣声中,水桶粗的雷电将楚牧也一并劈入其中,天上怒雷如同被激怒一般接连不断轰在楚牧身体上。
与此同时,武无二续力完成,“穹天之怒”随着一刀劈下,斩出雷光所化的刀罡。
“轰——”
正邪双刀正面碰撞,同样的狂雷激烈冲击,电光洗地,让悬崖之顶顿时崩溃。
楚牧以邪御正,正面硬接武无二的“穹天之怒”,在这一刻,狂暴无涛的大雷暴在双刀之间生成,上抵云霄,下贯渊海,就连二人立身的悬崖都被击碎了大半,雷光直入大海。
一时间,电光交错,轰鸣回荡不休,天地之间恍如唯有一片炽白,激窜的电光令万物失色。
直到片刻之后,雷光方才消散,现出一道卓立虚空的身影。
周遭的场景突得开始烟消云散,大海、悬崖、天雷,还有被雷电殛成焦炭的武无二皆是缓缓消失,只留身上满是焦痕,体表皆是崩裂血痕的楚牧。
以邪御正本就是冒险之举,更何况还要用此招硬撼“穹天之怒”。此招对拼之后,楚牧亦是身受重伤。
但令人惊异的事情就在此刻发生了。楚牧身上的焦痕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失,那崩裂的血痕亦是弥合,流淌的血液也如时光倒流一般回到体内。
三息,三息时间之后,楚牧便已经毫发无伤,全然看不出伤势。
“这···这不···可能!”大邪王在刀中发出虚弱但依然难以置信的话语。
它让眼前这场景具现,本就是为了坑楚牧,结果没想到人没坑到,反倒是自己被天雷轰击得都快意识消散了。
“没什么不可能的,若没有把握,我不会迎接‘穹天之怒’。”楚牧淡淡道。
在练成武道元神的同时,楚牧的三魂七魄便已经完全粉碎合一,融为一体,化作不灭元神。若是肉身上的伤势,那可能还需要一些时间愈合,但元神上······
只要不是灰飞烟灭,那么楚牧就能快速恢复,这九空无界是大邪王的主场,亦是他楚牧的最佳战场。
“‘穹天之怒’的奥妙,我领教了,甚至因为代入云顶天,我还趁机学会了几招邪王十劫。更有甚者······”
楚牧一掌拍在刀身上,将大邪王的意识彻底凝固在掌印下。
甚至于,还趁势炼化了大部分刀灵,如今只留下最后一点意志未曾抹除了。
“接下来,就是达摩创出‘元极摩诃’的场景了。”
楚牧一挥大邪王,便要让九空无界具现出相应的场景。
摩诃,本为梵语,意指无限大,无量,即不可估量之意。摩诃无量,亦即是说,这股力量将会无限巨大,无法估量。达摩便是以一身佛法修为融汇风云之力,演化出浩瀚无边的摩诃······
楚牧凝眉道:“为什么无法具现?”
九空无界能看到古今一切武功,按理来说不该无法具现才对。
“呵呵,你一身魔气,堪称魔中之魔,还有邪刀在手,就凭你也想引动达摩的精神?”大邪王讥笑道,“九空无界虽是包容一切,但精神亦是有所偏向。尤其是达摩那样的圣者,他所遗留的武道精义更是具备独立性,你是休想直接看到他的武功了。”
“换言之就是说,其他场景,尤其是和我契合的场景就能具现了?”
楚牧又是一挥大邪王,“摩诃无量现实中就有,大不了我去少林寺领悟。反倒是一些其他的武功,比摩诃无量还要难获取。”
一幕幕场景随着楚牧的意念所动而出现,一种种威能惊人的武功出现在眼前。
“六灭无我剑廿三。”
“混天四绝。”
“倾城之恋。”
“邪王十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