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为此殚精竭虑,如今唯一可求的便是皇上。”德妃落笔写字,低声说道:“本宫可一点都不着急,只怕现在荣妃迫切的想得皇上的心,为自家哥哥脱险呢。”
红桃听闻此事大为震惊,一边连忙低头赞扬道:“娘娘聪慧,奴婢受教了。”
德妃顿住笔抬头道:“她来裕宁宫之前可是去过慈安宫的,太后看似对荣妃恩宠有加,可真遇上事儿了,慈安宫那位连手都伸不出慈安宫。”
德妃嗤笑两声道:“这天下到底是皇上的,她竟连这个道理都不明白。”
“娘娘,若如此说来,荣妃心急之下去投靠了皇后怎么办?”红桃心下一凛,皱眉看向德妃说道:“若皇后得了荣妃相助,您这管理六宫的权柄……”
德妃神色微变,沉思良久似也在考量。
裕宁宫外,元妃有些不悦扭头看向荣妃道:“姐姐何必来裕宁宫受这个气,看着姐姐这般伏低做小,我这心里不是滋味。”
“若能让修远哥哥脱险,本宫什么气受不得?”荣妃捏紧帕子道:“修远哥哥年幼之时对我多有照顾,如今牵扯进这样的事情里,本宫岂能坐视不理。”
元妃有些欲言又止,看着荣妃这神色到底没说出口。
她是看不惯孙修远那德行,未入宫之时她便与荣妃交好,否则也不会在入宫之后与她同气连枝。
孙修远也就占了是丞相府嫡子的好处,那浪荡模样迟早惹出祸端来,这不祸事就找上门了吗?
孙丞相对这个小儿子格外溺爱,几乎是有求必应的,将人送去刑部任职,是盼着他长长见识,收收脾气,他倒好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不说,竟垂涎他人之妻?
这样的混账东西死了算了!
元妃见荣妃对她那位哥哥如此护着,实在不好出口劝说,只能沉默。
“太后那边真的毫无办法?”元妃叹了口气继续问道。
“……”以前是她愚笨,以为太后到底是天庆国的太后,皇上与太后虽说关系不好,但是母子哪有隔夜仇?
直到今日才真的清明,太后看似风光无限,却是空有其表毫无实权,又或者说一个荣妃还不值当太后为其大闹宣明殿,说来说去不过是因为荣妃不得圣宠罢了。
再加上今晨凤梧宫传来消息,荣妃怎还能坐得住?
若说之前她费心奔波尚且心甘情愿,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