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杨监察之子,果真是虎父无犬子呢。”德妃满口的夸赞,笑意盈盈的看着赵宗珩道:“皇上,臣妾听闻前些日子杨监察还给皇上送了一块价值连城的美玉呢?”
赵宗珩神色微动,早前粮运之事尚未定下,杨烁意在争夺,是以奉上美玉,那块美玉赵宗珩很喜欢,这粮运之事本已经属意杨烁,但杨烁夸大其词态度敷衍令他不悦。
听闻粮运之事后,杨烁没少找易家的麻烦。
赵宗珩眸色冷然,略微侧头看向德妃道:“朕却不知,宣明殿内的事德妃竟知晓的如此清楚,一块玉都值当惦记?”
“皇上恕罪,臣妾不是……”德妃脸色骤然一变,慌忙起身屈膝拜道。
“朕属意的不单单是玉,更是人。”赵宗珩转开眼,声调冷淡低声说道:“若无心为朕分忧,朕岂会重用。”
“朝事不容后妃揣度,德妃你僭越了。”
“皇上恕罪!”
德妃面色发苦,哪怕她已是小心再小心,如此迂回委婉的提点此事,竟还是被皇上轻而易举听出了她的意思。
杨烁乃是与董太尉一派的,德妃得了董太尉授意,才会这样委婉想在皇上面前提携杨烁之子杨广易,本是觉得找个话头言说杨烁失了粮运之事,怕是心中不乐意,如今杨烁之子在场中,或许可以多多注意?
谁知她就开了个话头,便被皇上窥见了心中所想。
一边是敲打她德妃之位,一边是劝告她不得与朝臣勾结。
德妃心头拔凉拔凉的,生怕皇上再言说什么,好在只是警告并未责罚,德妃白着一张脸坐回原位,却是再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贤妃将这一切收入眼中,弯唇无声笑着。
“皇上,臣妾倒是觉得那文学之中的学子甚是厉害。”贤妃弯唇笑着说道:“早便听言书生文弱,臣妾如今瞧着在这赛场之上,文弱的书生对上强硬的习武的学子也稍有胜算呢。”
“嗯。”赵宗珩不咸不淡的应着,似乎对与贤妃讨论此事毫无兴致。
“今年的赛事格外精彩。”贤妃亦是察觉出了皇上无意,碰了一鼻子灰的她攥紧了手中帕子,面上却是平静的转回了头,用着尽量无波的语气自言自语的结束了这番对话。
“呀!武学的赢了第一局。”司宁池全然没注意身边硝烟四起,激动的看完了第一局进入了休息之中。
赵宗珩端坐着未动,然后就看到司宁池乐颠颠的贴了过来,抬手指着下边文学休息区一位男子道:“皇上,那是谁啊?”
赵宗珩眸色松动,顺着司宁池手指的方向看去,发现那个男子似乎与其他人并不合群,刚刚在场中他也是完全被排挤在外的,虽说参与了全程可是完全是陪跑,他们商议对策也完全忽略此人。
赵宗珩抬眼看了看王成祥。
“奴,奴才这就让人问问。”王成祥有些慌了,这他着实不知道!
“皇上、皇后娘娘。”不消片刻王成祥就回来了,一脸恭敬的俯身拜道:“此人名叫秦淮,是寒门士子,如今家世衰落在京中并无任何亲眷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