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父亲七拐八拐走到了一处大院落前,“这是正堂,悠儿。”
“哦。”我答应着。富人家和穷人家的最大区别是在于晚上。刚穿越来时,由于家里置办简单,基本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而这里,厅堂灯火通明,就连四处悬挂的暗红色帐幔也仿佛镀上了金边。我好奇仰望着屋顶的吊灯,这要多少蜡烛才能把屋子照得这么亮。过了一会,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很失态。忙低下头,正看到父亲在望着我。
我看到他眼中的悔恨和疼惜。可是如果那年他和母亲没有走散,父亲如今是否还能拥有这灯火辉煌?我微皱眉头,“爹……”
“悠儿,来,坐吧。”父亲将我引到侧位上,然后向外挥了挥手,几个下人躬身退下。
“以前的事情为父不再过问,那些年苦了你了。为父知道那些事若再提起,必致你伤感。你安心住下就好。我已经吩咐下人将念兰阁收拾出来了。”
“是。”不禁暗暗松了口气。却想起,别尘曾说过,母亲的闺名便是兰儿。原来父亲还是挂念着母亲的。
父亲从怀中掏出一个用绸布包裹的物件,“这枚血玉章为父已经放了很多年,今天终于能够亲自交到你手里。上面刻着你的名字。为父曾答应过你娘,给你刻一枚血玉印章,可是如今,她……”父亲哽咽了,用力闭上眼睛。
我慌了神,不知该如何劝慰他。只见父亲睁开眼睛,却已然红了眼眶。他上前来,把印章交到我手里。
我轻轻掀开绸布,一枚一寸见方、雕刻精致的血玉印章引入眼帘,正上方是一朵盛放的海棠花。我拿起来,印章上的印泥还有些潮湿。我轻轻呵了口气,向手心里按去——南青悠……青?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吗?
“悠儿饿了吧。我已经安排了家宴,不多时家眷就过来了。你且坐着。为父去去就来”父亲说完,便起身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