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告退。”
张公公引周楚出去,蓝洵递给我几张纸,原来,药方下面,夹着一封密信。
我示意蓝洵去外面帮我看着,她走出去,轻轻关上房门。
我打开信,密密麻麻的三页纸,罗列了许多查到的事情,读得我后背发凉。
信上说,刺客是李氏娘家的死士,刺杀命令也确实是李氏直接发出的。但是这倒金钩,江湖上只有江东侯家能做,而这侯家最近的一笔倒金钩采买,并未实付现银,而是用的京城宝鼎钱行开出的银票,而钱行底档上,银票申领人处,盖的是张德宝的名章。
这几日我的药都是张公公全程经手,一刻不离。张公公和御前的张德宝是本家,在围猎开始前的几日,还是京城宝鼎钱行,新增了张华英的户头,而户头上多了一千两的存银。存款人,还是张德宝。
而凌亲王王妃,自从我遇刺后,精神一直不太好,近几日反而越发恶化,几日的时间,已经近乎癫狂。但看过脉案后,周楚认为病不至此,而这些癫狂的症状,却像是食用某种毒物所致。
所以,一开始,都是烈坤祁的阴谋!
我想,或许这是烈坤祁和李氏达成的某种交换,烈坤祁通过李氏的手加害于我,这样他可以顺利成章的废后,而李氏也能保全她的性命和孩子,或许还能保全一部分她族人的性命。而给我下药,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我,让我即使做了皇后,从此也能听从他摆布。因为他的目的不是为了让我做皇后,应该是为了利用我作为某种制衡的手段。这样对烈坤祁来说,一时间解除了目前所有的问题,李氏倒台,能解决一部分军费,通过控制我,能左右父亲,也能控制海棠香。或许凌亲王王妃也是他局中的一个子,无论王妃是疯癫也好,致死也罢,都会牵绊住凌亲王的很多精力。这样,他心腹大患解决的同时,也可以全力以赴地对付外敌了。
再看看如今王昭仪受宠的情形,怕是她弟弟会是征伐狄戎的心腹大将了。
最狠不过帝王心。原来烈坤祁,你的戏,演的也很好啊。那你又何必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宠爱我的样子呢?
“蓝洵”,我喊道。
“小姐。”蓝洵推门进来,“烧掉吧。另外药要按时拿过来,别让张公公发现了。”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