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在下真容的人通常只有两下场,这第一种就是要么死我手下,至于这二种嘛那就是……”话锋一转,男子突然间不说话了,只得静幽幽地顶着苏一安漆黑的瞳孔睨瞧。
“就是什么?”微眯起深邃的眸子,她对视上男子幽深宛如一口枯井般眼睛,语气云淡风轻的说,“再说了,是公子自己拉下黑面,自愿给我看的,这怪不得我。”
这男人明明是自己拉下的,和她有什么关系?话说,那些见了他真容的人真的都是死了,对于男子的话,苏一安一一丝的怀疑。
第一死了,那第二呢?第二那是什么,也死了?
一时之间,男子被苏一安那句‘是公子自己摘下黑布的’的这句话给生生噎住了,活了那么久,想不到,竟然他也有这么被人怼得无话可说的一天。
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我叫冷水。”狭长的桃花眸一转,闪过一缕复杂的神色,冷水扯开话题,报上自己的名字。
“冷水?”这……名字有点意思。
屋内未关上的木窗,此时许许吹进来三三两两清风,不动声色地吹起了冷水两鬓间的墨发,没有被束缚的墨发,在空中肆意横行的飞逸飘扬,月光丝丝缕缕的穿透屋子,直直照射在冷水一边露出的脸庞上,一银一暗,非人非妖。
夜间的风很是清冷,透着丝丝地凉意,拂过苏一安脖颈间,凝脂般的白皙肌肤瞬间泛起点点颗立,她不禁止不住的拉了拉身上的衣服,企图为自己受凉的脖子找到一些暖人温度。
而,一旁坐在苏一安不远处的冷水察觉到苏一安这一动作,尽管她飞动作幅度很小,细微的动作在练武之人眼里看来,是那么大的破绽,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姑娘是冷了?”冷水撇了她拉衣服的动作。
“有点吧。垂眸望了望手中被染红的手帕,苏一安低低呢喃回答道。
见苏一安盯那手中那染红的手帕,冷水寂有些不忍直视,撇眸望向一边,苒苒开口:“刚刚的事对不起,在我下手重了,望你见谅。”
还以为是哪个府中人发现了他的踪影,发现是一个女人后,他不屑的睨了一眼,原本一眼过后他就杀了她,谁知道女人的一双眼睛救了她。
看见她的眼睛后,他改变主意了。
“今天我就当没见你,你以后也别出现在我面前了,你赶紧走吧。”苏一安匆匆下了逐客令,听着他口中的道歉,她眼底溢起不悦之色。
对不起?下手重了?
他要是在重些,她估摸着早就命已归西了!再说了,无关的人,不存在对不对得起的一说。
冷水也瞥见了苏一安眼底的不悦,他沉了沉眼底的神色,沉默起来。
一时间屋内寂静无比,无人说话,就当苏一安以为那个男人冷水走了,她抬起眼眸轻轻一瞧,忽然间,一道黑影速度极其之快在她眼前一闪而过,在紧接着她肩头一重。
后者就是一股浓郁的男性麝香体息,迎面扑来,冷水留去之时还不忘睨了苏一安最后一眼撂下一句话:“他日,在下会为今夜的一一做为,而对姑娘负责!”
最后那一眼,狭长的桃花眸深含似水柔情,温柔的出声,而声音中的温柔,居然没有了之前的那般妖魅感,这一转变,让苏一安久久不能回过神来,望着那已紧闭地木窗。
良久,
在回过神来后,屋内怡然不见了冷水的身影,留下的只有披在她肩上的那件黑衣,和远处的空杯。
苏一安不解想道冷水口中的负责是什么意思。
他要对她负责?
今夜这男人还真的来讨水喝的,只不过她这代价有点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