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锡元心中也十分满意,这位大哥他方才已经观察了许久,手底下的功夫确实了得。
他们以有心算无心,那位大和尚定然想不到会有人偷他的经书,只等着中招吧!
“不过有一点咱们必须得说清楚,送来的经书必须是我要的那本,你可别随便找地儿买一本糊弄我。再者,咱们见面的事儿大哥也不可同任何人提起。”
霍英为了那五两银子,自然是连连点头,“我都记下了,你放心就是,绝对不会有人怀疑到你我二人身上。”
霍英这样说还真不是夸海口,他回家拿了身旧衣裳跑去找了个乞丐,跟他换了衣裳。又将自己的脸抹黑,头发挠得乱七八糟,还在身上洒了些酒水,这才拿着个破碗出了家门。
顺来客栈已经在镇子上开了十来年了,管事是个洛阳人,即使来这里许久,也依然操着一口乡音。
整个镇子就这么大,霍英对那管事的还有些许印象。
他们客栈每年总会去洛阳那边几趟,将当地的特产运过去。
他在客栈一旁坐了下来,靠在墙上,将那个破破烂烂的瓜皮帽子扣在了脸上,从帽子的破洞处观看着远处的街道。
这一等他就等了两天,一直没有见到那个所谓的大和尚。
就在他以为是先前儿那个书生在忽悠他的时候,忽然在街头有个人出现在了他的视野当中。
那人光着个头,不是那个大和尚还能是谁?!
他顿时就来了精神,若不是怕引起那大和尚的注意,他只恨不得起来蹦跶两圈儿。
眼看着承远来到了他的面前,承远瞧着这边儿居然有个人,下意识地就警惕了起来。
可是再一瞧只是个乞丐,这才又重新放下了心来,抬脚越过了霍英。
就在这时,霍英却仿佛是在伸懒腰似的,一伸腿直接绊倒了他。
承远到底是个练家子,就在他即将摔倒在地的那一瞬间,他两手一撑地,一个鲤鱼打挺又站了起来。
霍英仿佛被吓到了似的,头上的帽子都丢在了地上,急忙从地上爬起来,拉着承远打量着,“大和尚,你无事吧?我方才就是腿麻了,不是故意地。”
承远看着他脏兮兮的,连长什么样都看不清,眉头一皱将他推了出去,“无事,你离我远些。”
霍英顺着他这一推,直接倒后去靠在了墙上,“大和尚咋的还动手哩,我远些,远些就是了。”
一边说着还往一边的墙角缩了缩,承远闻着他身上的酒气,只当他是喝了谁家剩下来的酒水。
他跟个醉鬼计较啥?还是个乞丐。
这样想着,他便也没多说,直接转身朝着顺来客栈走去。
霍英眼看着他进了顺来客栈,这才摸了摸自己藏在后腰的经书,咧嘴一笑,跑了。
他跑到个无人的角落,将身上的乞丐服给扒了,才跑去了上一次见吴锡元的地方。
吴锡元也不知道他啥时候能得手,所以他已经连着在这儿等了他三天了。
瞧着霍英急急匆匆地从巷子口跑了进来,他急忙迎了上去,问道:“如何?大哥可得手了?”
霍英嘿嘿一笑,“本大爷亲自出马,哪儿有不成的道理?”
他一边说着,一边从后腰处掏出他藏了一路的经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