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做过官,但是也知道,底下的人惯是会看人下菜的。
若是今儿皇上责备了锡元,明日锡元去当差估摸着也不会那么顺当了。
吴锡元看着火着起来了,便扔了一大块柴火进去。
听了苏九月这话,他抬头冲着她一笑,“媳妇儿,你就别操心了。皇上又不是昏君,今儿明明是咱们受了欺负,他老人家又怎会责怪我?那岂不是是非不分了嘛?”
苏九月揉面的的动作的动作都一顿,侧过脸看他,满脸都是不赞同,“夫君,怡姐儿说了,来了京城说话要注意着些。”
吴锡元瞧着他媳妇儿一脸认真的模样,没忍住笑出了声,“在外头我自然不会说的,这不是在家跟我媳妇儿说私房话呢嘛!外头又没人偷听着。”
苏九月皱了皱鼻子,“戏文里都唱了,隔墙有耳,你还是得注意着些。”
吴锡元知道她也是为了自己好,也没再逗她,“我记下了,都听媳妇儿的。”
苏九月这才点了点头,问他:“水开了吗?”
“马上了,开了我喊你。”
……
等吃过饭,收拾了厨房,两人才回到屋子里正儿八经说起了今日发生的事儿。
“皇上罚了定国公三个月的俸禄,赵佑天他爹罚俸一年,至于赵佑天自个儿一年都不许出门。”
苏九月听了却皱了皱鼻子,“不让赵佑天出门就行了,怎的作甚还罚了定国公?”
她来京城有些时候了,听着太医署里那些医女们讲了,大夏朝的安定跟定国公府上有着莫大的关系。
从大夏朝建朝开始,每一位定国公都会去镇守边关,这才给他们府上赢来了这世袭的爵位。
那赵佑天是赵家二房的三子,虽说同世子爷一般大,但兄弟两人的性子却截然不同。
一个是京城里家家户户都想要的乘龙快婿,一个则是人人看到都头疼的纨绔子弟。
吴锡元一看她这样子,就知道她应当是替定国公不值,便解释了一句。
“那赵佑天犯了错,看似跟定国公没甚关系。可他出门在外,大家不也都是看在他是定国公府上的三公子才惧怕他的?如今他犯了错,他的家里人自然也少不了一个管教不严的名声。皇上罚了定国公三个月俸禄也是看在定国公府上立功无数的份儿上,不然仅仅是这一个罪名,可能就要失了圣心了。”
吴锡元先前儿说的这些大道理,苏九月也算是听明白了。赵佑天借着定国公府的名号在外头作威作福,定国公府就要替他善后。
“回头可得跟咱们家人说说,万万不能借着你的名头在外头胡来,不然你岂不是也得受这起子委屈了?”苏九月说的十分郑重。
吴锡元见着她时时刻刻都能想到自己,心里也是一阵失笑。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呢?
“你说得对,我会叮嘱家里人的。”吴锡元说道。
苏九月也跟着道:“不行,我也得跟我娘家写封信,好生说说这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