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玻璃洒在她的脸上,白里透红。
程乾说初沛良在放学的时候去烦扰了初见,之后就直接来了酒吧。
肯定觉得心里不平衡,初嫒雪在满是蜜罐的世界里长大,杨家的小公主特别骄傲。
看到初见来了京城,她感受到了危机,才会对初见动手。
“我没有把他放在眼里。”初见红唇轻勾,似笑非笑的回望他。
这个笑容却让君临霄心疼起她来。
对于这个答案,君临霄也只是轻皱了一下眉头。
还记得小时候,初见还是个娇气包,手稍微红一点,都跟他撒娇叫委屈,强忍着眼泪往下掉。
现在初沛良都那么对她,她还能一笑而过,可见这是对一个人有多失望,才能置之不理。
“以后我为你撑腰兜底,尽管撒野。”君临霄挺想将她按在怀里,好好的问一问,这些年,她究竟是怎么过来的?
初见觉得君临霄看她的眼神不太对劲。
她靠了过去,双手撑在他的大腿边上。
“三哥,你现在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她弯了弯眉眼,水蜜桃香味充斥在君临霄的鼻息间。
司机听到初见这么大胆的问话,猛踩了一下油门,都是车身往前轰动。
这司机可真是神助攻,他多少还有点不好意思。
初见一个重心不稳,跌在君临霄的怀里。
硬邦邦的胸膛砸的她头疼。
本来昨晚喝的酒,就让她头疼,现在头更疼。
“坐好,别乱动。”君临霄抓着她的胳膊,将她扶稳。
就差没有在她手腕上绑领带,让她老实一点。
初见撇撇嘴巴,哼道:“口嫌体直!!”
她昨晚可是亲耳听到,某个人说,这是她主动的。
结果呢!!
啥事也没发生,就连她的衣服都穿得好好的。
不会是君临霄有啥毛病吧?
要不然对女人怎么这么冷淡?
君临霄真的要被她气笑了,轻抬眼皮,冷声道:“落落,别惹我。”
这是他时隔多年,第一次轻唤她的乳名。
声音是那么缱绻低磁,尤其是他微敛的狭眸像有一个深深的黑色漩涡,不断地在吸引着初见,让她沉沦其中。
初见本来在整理自己的头发,白皙细腻的食指挑了挑额头上的头发,被这一声落落给惊吓到了。
她的心尖略微轻颤,像是过电一般,这个小名,很少有人知道,除了她的父母,还有另外一个小男孩。
那时候她八岁,总喜欢跟在一个阳光帅气的邻居小哥哥身后。
他们是邻居,一起上下学一年多,后来初见遭逢巨变,被迫离开,连再见都来不及说。
“你是他对不对?只有他会用这种无奈的话语叫我落落。”
初见特别激动,那双桃花眼都红了,多少年没有听到有人这样叫她了。
她的双手都抓着他的大手,他的手特别凉,让她躁动的心,一点一点的冷静下来。
“你说话呀!这颗佛珠当初也是你送的,你还记得吗?怪不得你一直摩挲着这颗佛珠,是我大意了。”
她该早就认出他才对,明明就是心理犯罪学家,结果连这么个细节都忽略了。
初见既期盼着他是那个邻居小哥哥,又害怕他是,到时候又该怎么面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