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曦道兄啊，这玄黄表格，你要有个心理准备啊！”

长生道人一副语重心长的慢慢道。

黄曦原本微笑的脸上，瞬间止住了，心中也不有咯噔一声。

能让堂堂至高天庭的长生帝君，说出这番话，可想而知，这填写玄黄表格，会是何等不妙之事。

“这，这，这？”

长生道人长长呼了口气，拍了拍黄曦的肩膀，露出都是过来人的样子。

“哎，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批大罗，后来者都是这般。”

“在至高的大罗会议之上，鬼车帝君提出，我等后开者，耗费无数天地资源，欠下无尽因果，自然是要偿还的。”

“你想想，无论是命运时间长河，都是道祖和天帝陛下亲自规划，无数大罗强者耗费无尽心思，才完善而来的。”

“更不用说，那无数的试炼时间线世界，节省了我等多少修炼时间，提高了多少突破的概率。”

黄曦听了，心中也慢慢接受了这个事实。

将那玄黄表格取了过来，按照提示开始操作了起来。

念头没入其中，他只觉他那至高无上的本源之中，闪烁过无数丝线。

密密麻麻的，何止亿万？

既有黑到几乎成墨般的垂天因果线，也有小到几乎不可察觉的淡淡丝线丝线。

心神微微恍惚的黄曦，脸上满是无语和肉疼之意。

“我去，特么吸收天地灵气，参悟世界玄妙的因果这么大？”

“什么鬼，去其他时间线参与大罗之道，也算？”

“……”

“……”

旁边的长生道人，看着这一幕，仿佛想到了某种不好的东西。

大手下意识之下，摸了摸那浓密的黑色长发。

他依旧清楚的记得，他在成就大罗之时，回溯最终源头的那一刹那，一颗光秃秃，还少了一大截主干的先天灵根，在他心头出现了亿万分之一个破灭。

让他至今都不敢置信。

他竟然天生就是秃的？

开始他好有些不相信，在突破的那一刹那间那庞大堪称恐怖的因果之力，却在那一刻，突然少了大半。

那时他还以为，是那一位至高的天帝陛下，怜惜手下人，给至高天庭的新生大罗的福利。

结果后面才发现，原本根本就不是这么回事。

就只有自己是这样，这就相当恐怖了。

所以，那光秃秃的，还缺了一截的先天灵根，很有可能就是他的本体？

嗯，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还是猜测都不敢乱猜的那种。

小黑屋警告，天帝光辉警告，不由浮现在心头。

于是，这事自然就不了了之了。

……

……

长生道人看着黄曦身上，堪称海量的因果，眼眸中闪过一丝怜悯之色。

这般因果，绝逼要上那天外战场走上一遭，不然哪怕是天长地久，天地变幻，苍穹改易，也绝对抵消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