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军师祭酒有,今朝进城之后即刻大殿议事,不得有误!”
第二日一早,距离长安数里之外,城中派出传令之人也是寻着秦川告知的夏侯渊班师路上寻到了大军之中,面见夏侯渊后恭敬的告知了秦川的安排。
“知道了,稍后本将军便会让大军疾驰回城,不会耽搁了时辰。”
夏侯渊闻略微点头,于众将之前心悦诚服的接下了秦川的军令,并无丝毫怨。
而正当夏侯渊准备让身后的夏侯霸传令之时,于夏侯渊身旁面带鬼面的荆绥却是勒马上前,语气低沉的开口道:
“军师祭酒可曾有令召我前去?”
随着秦川动用荆绥次数多了,如今曹军上下人人皆知这军中有一面带鬼面之人,其麾下兵员虽说只有数百,但比起曹军战骑而却是来去如风,旁人根本无法调动,只听军师祭酒一人之令。
而荆绥这么堂而皇之的站出身来,一旁的夏侯渊短暂一愣但却终归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荆绥不再语。
“军师祭酒对大人并无安排,不过也曾有,若是大人有意前去,可提前一步……”
那传令之人虽说听闻荆绥传闻,但当他真正看到这如同恶鬼的面具摆在面前,心中不免有些紧张,顿了许久这才恭敬地开口。
荆绥闻微微颔首,随后转头便对夏侯渊说道:
“夏侯将军,军师有让我先行一步,你我城中再会。”
罢,荆绥不等夏侯渊回复,当下便将手中长槊一提,当着众人之面毫不迟疑的对着长安城的方向疾驰而去,而在他身后跟随的,正是一路之上只闻呼吸不闻辞,那上百形如幽灵一般的部队。
这般嚣张跋扈的举动,显然让随行的大军面面相觑,毕竟如今明眼人皆知这一军主将乃是夏侯渊,可此人虽说是军师祭酒亲信,对夏侯渊也算礼敬有加……
可如今听闻军师祭酒之令,仅仅只是告知了夏侯渊一声便仓促动身,不管于情于理,显然都未曾将夏侯渊当做主帅来看。
“真是个怪人……”
看着荆绥来去如风的背影,在夏侯渊身后的夏侯霸见状也有些不满的嘟囔了两句,可此刻要是让他再继续开口,却是一句话都不敢多说。
当日设伏刘雄之时,当时军中众人皆以为此战怕是已经十拿九稳,可却未曾料到那刘雄不知为何探听出了曹军于此设伏,两军刚一照面,刘雄丢下数千兵马,只带了几十亲信便对着武关道狂奔而逃。
见此情形,夏侯渊自然是知道擒贼先擒王的道理,但奈何那数千兵马抵挡,也是硬生生被拖延了半个时辰。
而等到夏侯渊带着数百人追至武关道口之内,却是看到荆绥和他麾下那几百人正沉默着打扫战场,至于荆绥手中正提着死相凄惨的刘雄人头于此等候多时。
“我等乃是军师祭酒麾下,名姓不足挂齿。”
“奸贼刘雄已经殒命我手,至于其亲信也尽诛于此,劳烦夏侯将军走这一遭了。”
跟着夏侯渊前来的兵马看到这幅场景,纵然是傻子也能瞧得出来,怕是秦川早已料到夏侯渊未必能够将刘雄斩杀,特意在此暗派了一支兵马阻截其归路。
否则,等到夏侯渊真的追到此处,遇伏损兵反倒是小事,若是真的让刘雄逃亡汉中投奔张鲁,那此番夏侯渊就真的是竹篮打水一场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