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再过半个时辰就要德徽府了。思路可永久地址:”陈竟来到马车前恭敬的请示。
此时已经离开京城半个多月,迦罗炎夜的人马一路缓行渐进,过了德徽府就将遥西的领地。
马车里传来安王妃的声音:“知道了,大家继续前行。若德州府尹出来迎接,像往常那样即可。”
“是。”陈竟领命下去,不由回头望了一眼紧闭的车门。王爷一直身体不适,从出了京城之后就没怎么露过面,即使到了诸城郡,郡府诸官出来相迎也闭而不见。沈大夫一直随行再侧,王妃眉宇间清淡如初,只是似乎隐隐泛着一丝空乏和忧虑。
“炎夜,就要到德州了。”
“……嗯。”过了许久,那斜卧在软榻上的人才极轻的应了一声。
车里的气息令人窒息的沉闷。楼清羽望着那面无表情、憔悴苍白的面容半晌,才开口道:“可要让他们准备什么?”
迦罗炎夜极缓的睁开眼,眸中闪着莫名的光芒:“准备什么。皇上有旨,让我们不得耽误,三十天内必须到遥西属地报到,难道还有闲工夫和那些地方官吏勾搭拉拢吗。再说,”他慢慢沉下视犀黝黑的眸子落在自己腹上,嘴酱起一抹冷硬的笑:“我这个样子,怎么出去见人。”
楼清羽在长袖下握紧双拳,语气却十分平缓:“我已让秀清配好了药,等我们到了遥西属地,留或不留,你做主。思路可永久地址:”
迦罗炎夜抬头,见楼清羽面色如常,似乎刚才说的话再正常不过。迦罗炎夜看了他一眼,又把眼睛闭上,假寐起来,不再说话。
马车进了德州府,对那些官吏视而不见,也不去官方接待的府园,只先遣派了人去包下了城里最大的客栈。
马车直接驶进后院,迦罗炎夜和楼清羽先后下了车,进了上房。迦罗炎夜眉色疲惫,在床边坐下,道:“身上乏了,让他们备水,我要沐浴。”
楼清羽顿了顿,道:“好,我去安排。”
迦罗炎夜外表并没什么太大的变化,春寒露重,身着又厚,看不出什么。可是脱去衣衫,那微微隆起的小腹便一览无遗。
楼清羽不由直直望着那里,直到迦罗炎夜抬头看着他。楼清羽的目光与他在空中相碰,似乎有一层看不见的东西隔在其中。
楼清羽避转开了视线。迦罗炎夜目光里的冷锐和漠然,让他觉得,这个孩子好像是他给他的罪。
门外都是侍卫,将上房守护的滴水不落。屋里只有清羽和炎夜两个人。自从知道那件事后,迦罗炎夜再不让任何人伺候,一切都由楼清羽来。
迦罗炎夜泡进浴桶里,温热的浴水将他包围,浑身每一个毛孔都在叫嚣着疲惫。
水的浮力减轻了身上的沉重,小腹忽然蠕动了一下,猛地胀开,肚皮凸了起来,然后又慢慢收了回去。
迦罗炎夜不由将手放进水里,按在腹上。他知道那是孩子在里面动作,似乎微微挪了个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