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珠换了张纸快速记录，不可否认，大脑始终这样高强度的运转，实在是劳心又劳神的一件事。

好在她的队员们都很给力，这让她可以有选择性的记录和听题，多少能够缓缓。

没多久，贺子鸣进行了流畅的德语作答，同时，他也始终牢记着顾明珠的嘱咐，对于遗忘或者记不准的地方，直接跳过，力保流畅。

“回答完毕。”贺子鸣的声音落下，不等秦慕琛开口，顾明珠便干脆利落的用德语进行了补充。

林淼坐在自己的位置，远远看着顾明珠道：“她跟了这么久，脑力肯定要跟不上的。”

因着自己队第一个上场，而林淼又亲自经历过，是以林淼说出这番话十分笃定。

东林大学的队长看向她笑了笑：“可刚刚她对贺子鸣的补充一针见血，不仅没有迟缓反而凌厉干脆。”

闻言，林淼当即沉默下来，许久没有做声。

事实上，顾明珠也确实是这样做的，但也不可否认，她也确实开始觉得吃力，毕竟她们都没有真正生活在一个外语的语境中，所以很难真正做到将外语当做自己的第二母语。

但越是如此，她便越是要选择用最直接干脆的方式作答，也只有这样，才会激发自己的潜能。

“西江大学第六题，由顾明珠作答。”秦慕琛看向顾明珠，温声开口。

“请听题，在联合国教科文组织的一次演讲中，我们的演讲者曾说：和如羹焉，水、火、醯、醢、盐、梅，以烹鱼肉。声亦如味，一气，二体，三类，四物，五声，六律，七音，八风，九歌，以相成也。若以水济水，谁能食之？若琴瑟之专壹，谁能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