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服又厚又重,穿的都是羽绒服。
看着那扑通的大鹅,万红梅心想,能不能倒腾点儿鹅毛缝衣服里面。
做不成整件羽绒服,也可以做几个小背心,给闺女和衔儿穿。
她男人这么冷的天站在寒风下卖对联,也该穿厚一些。
万红梅起了这心思以后,就开始收集鹅毛。
她当即去问了那杀鹅的人家,把人家不要的鹅毛捡了回来。
又去街上转了转,看哪里有卖鹅的地方,让人家给她留点儿鹅毛,用钱买都行。
云桃这边拿着画板敲响了那户院子的门。
咚咚咚
“谁呀!”一个稚嫩的女子声音响起。
门缝里钻出了一个梳着包包头的脑袋,是个十三四岁的小丫头。
“你们有什么事吗?”那丫头问道,眼神警惕望着门外的人。
“姐姐,我是来府上画画的,昨日有位客人请我去府上画画,留的宅子便是这里。”云桃甜甜应道。
那丫头恍然大悟,急忙把院子门推开,“昨夜爷跟我说过,明天会有个姑娘来画画。”
“想不到竟然是你。”
说着就迎着云桃几人进了宅院。
这是间两进两出的小宅院,背靠着河边风景不错,小院安静整洁。
正中心的院子里摆着一个水缸,不知养了什么,还能看见水缸底部的泥和上面浑浊的水。
几颗正在冬眠中的大树,和一处假山石块,便是这院子的全部。
出了院子在街上拐两个弯便是繁华的街道。
从地里位置和院子的环境来看,都是相当不错,云桃喜欢的很。
小丫头把云桃等人迎进正堂,一个老婆子提着热水出来倒茶端点心。
“姑娘稍等,我家夫人和主子正在更衣,稍后便来。”那小丫头说道。
“我们不急的。”云桃笑道,把画板搁在一边。
云桃端着茶喝了一口,里面泡的是枸杞和红枣,带着丝丝的甜味,入口温热,刚刚好。
想不到这主人家的茶如此养生。
等了片刻后,昨日所见那男子便携着妻子一齐走到了前堂,身后还跟着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怀中抱着孩子。
“夫人,这便是我昨日同你说的小画师,这姑娘画画传神得很。”厉清风夸道。
“见过老爷,见过夫人,这是我爷爷和家里的侄子,陪我一起来的。”云桃客客气气行了个礼。
钟达拱了拱手,算是见礼。
姜衔则是害羞藏在后面,对着妇人笑了笑。
那妇人眉宇之间带着些憔悴的模样,但瞧着云桃和姜衔的目光中带些慈爱,许是刚刚有了自己孩子的缘故。
“昨日虽是听你讲了,可这瞧见了才知道,年纪这么小的姑娘,长得当真俊俏。”谭氏笑道。
“夫人过奖了。”云桃乖巧道。
真不是她谦虚,她这一路逃难风吹雨淋,天天晒太阳,就是她戴了个帽子,勤奋擦了数日的面霜。
才没被晒成黑煤球和高原红,自己这脸有多黑她是知道的,俊俏还真用不到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