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妙璇一直守着萧召,看大夫来了,赶紧把位置让给了大夫。
“你快看看,他刚才吐了一口血,人就昏迷了,一直发着热,我拿着帕子给他降温,可是没什么用。”
大夫往床上看了一眼,萧召因为发热,整个人烧的通红,像是一只煮熟了的虾子,红通通的,难怪崔妙璇半夜要找他来看病。
大夫给萧召把上脉,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凝重,时而蹙眉,时而疑惑,搞得崔妙璇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半晌过后,大夫收起了手,崔妙璇连忙问,“大夫,怎么样了?”
大夫沉吟了片刻,才开口,“他没事,待会我开一贴退烧药,你给他煎了喝下去,高热也就退了,只不过他这口血吐的是心头上的血,好不容易养回来的精气血,现在这么一吐,之前的静养,都算是作废了。”
这么严重!
崔妙璇心惊不已,“大夫可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吐血,我半夜听到他起床的动静,进来就看见人倒在了床边,地上就是这一滩血,后来人就发热了。”
依照崔妙璇说得话,大夫迟疑了一下,“他是心悸过剩,郁结积沉,伤了心肺,换句话说,他是被吓到气急攻了心,一口气没有上来,这才吐了一口血,按小姐说得,他难不成是做了噩梦所致?”
崔妙璇虽然不相信这个说法,可萧召人昏迷着,他们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只能默认这个说法了。
梅朵送完大夫出去,崔妙璇亲自去给萧召煎了药,主仆二人忙完,外面的天色已经亮了。
萧召醒来的时候,心口还是一样疼,他双眼无神的放空着,他心里隐隐的不安,让他无法安静的躺在床上。
他有预感,是凌夏出事了。
可是他没有任何凌夏的消息,他找了崔家的探子,给卓青递了消息,让他们先找到凌夏,自己在这里很安全,不用担心他。
卓青的确收到了萧召的消息,同一时间收到的还有京城来的信。
信上说萧嫣跪在宫门口,状告萧召泯灭人性,害死萧珫,那日在御书房皇上想要对萧召做的事,都让萧嫣一个人说了出来。
现在京城里的百姓,街头巷尾,都对萧召议论纷纷,有诋毁的,也有维护的,大多都是看热闹的,也有不少人是落井下石的。
比如大皇子,比如五皇子。
京城的舆论愈演愈烈,老缙王妃自然也坐不住了,她没想到自己也有看错人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