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说话!”凌夏阻止他,“你让人给我抬水和那些吃的来,等会儿我收拾好,凌致煎药也煎好了。”
萧召也不想闹她,毕竟凌夏今天受了不小的惊吓,刚才他也是想要安慰凌夏,并不是真的要做。
答应了凌夏的话,萧召在她嘴上轻轻的碰了一下,就起身给她叫吃的和水去了。
等伺候好凌夏吃完药,萧召才带着凌致和秦子由去找了崔北。
昏暗的帐篷内,只有一把椅子,椅子上绑着一个人,此人正是崔北。
崔北被蒙住了双眼,绑住了一双手脚,别看他脸上面无表情的,心里却慌乱不已。
他没想到,自己这么完美的计划,竟然被凌致发现了,而且不由分说,不顾身份就把自己抓了起来。
他手下的人伤的伤,死的死,房间里不仅没有和他说话的人,他也不清楚外面的情形怎么样了。
不知道凌夏死了没有,萧召怎么做的选择。
夜阑旌是不是成功的把萧召拉下水,一切他都不知道。
眼睛被蒙住,耳朵的听力却变得灵敏了点,远远的,他就听见了脚步声传来,好像来了不少人。
崔北下意识的慌乱,不知道来的是什么人。
萧召进来的时候,就见到了崔北被绑在了椅子上,脸上被蒙了黑色的布条。
“是谁?”
听见动静,崔北先发制人,率先开口质问到。
萧召笑出了声,让人搬来了椅子,坐在了崔北对面,“看来你还是一如既往的自信,崔北。”
“是你!”崔北心一紧,“你没死。”
语气笃定,却夹杂着一些别样的情绪,萧召抬了抬手,就有人上前解开了他脸上的黑布。
帐篷内视线并不刺眼,摘下黑布,崔北就看见了萧召和秦子由,还有凌致坐在了自己的对面,整好以暇的盯着自己看。
“呵~”崔北冷笑了一声,“我没想到,我一个微不足道的人,竟然让你们严阵以待,萧召,你抓了我,想怎么做呢?杀了我?”
萧召面无表情的看着他,“杀了你,太便宜你了,崔北。”
“从远安县的刻意讨好,想要夺取我的信任开始,一直到后来的一切一切,崔北,你所作所为,你觉得自己有哪里可以让我放过你的?”
萧召的话,就像是一把利刃,一字一句都狠狠的刺在了崔北的心上,正在慢慢的从他心里击溃。
“我们之间可以谈,还有退路。”崔北冷静了一下,他不想死。
他手里还有筹码,只要他说服萧召放了自己,他会选择毫无保留。
“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谈话?”他完全没有把他的话当做一回事,“来人,给他尝尝我们专门准备的大礼。”
崔北后背一凉,急声道,“萧召,你别冲动,是,我知道我错了,不该对你动手,不该算计凌夏,不该拆散你和凌夏的婚事,一桩桩一件件我都认了,我只求你放我一条生路,好不好?”
曾经高傲的公子,现在变得卑微不已,求饶的声音响彻了整个帐篷,凌致和秦子由是从来都没有看见崔北这幅样子。
为了活命,丝毫没有气节和底线。
萧召全程当做没有听见一般,外面的人已经拿着长针和辣椒水走了进来,还有皮鞭,还有一些五花八门,秦子由和凌致见都没有见过的东西。
东西被端了进来,萧召从容的站了起来,拿起了一把锋利的小刀,“崔北,我对你一忍再忍,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你知道为什么我没有放过先皇,却放过了你崔家吗?”
崔北急红了眼,哑声问,“为什么?”
“我之所以一直没有对你动手,有两点原因。”
他手里拿着刀,绕着崔北转,“你知道为什么外人传我和你相像吗?”
崔北瞳孔一缩,不会是...
“没错。”萧召直接给了答案,“我娘和你娘有些渊源,换句话说,也是带着一点血亲在,所以,你没有触及到我的底线,我便一直没有对你动过手,我娘一直教导我要温和友善,这是我放过你最大的原因,你该死,我却没有动手,这是一点。”
话音一落,萧召手上的刀,在他手里转了一个弯,落在了崔北的手腕上,轻轻一滑,鲜血从他白皙的手腕上流淌而出,随之而来的惨叫声,响彻了整个帐篷。
秦子由和落在齐齐倒吸了一口气,都说萧召才是那个杀人不眨眼的阎王,现在看来真的没错,动起手来,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崔北没想到萧召会亲自动手,疼得冒冷汗,“萧召,你有种就杀了我,灭了我崔家。”
萧召不缓不慢的绕到了另一端,“不急,话还没有说完呢。”
阴森刺骨的话,让人听了都觉得后背发凉,身体忍不住的抖了抖。
“萧召....啊...”崔北瞪红了眼,惨烈的嘶吼声从他的喉咙传了出来,再次让人不寒而栗。
害怕的不是惨叫声,而是萧召从头到尾的从容和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