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台大学校医院还是挺不错,外科和内科都有新台市一医院医生坐诊,宋南其挂了外科号,背着叶嘉青一步步往门诊去。
门诊室里。
医生戴上手套,给叶嘉青简单处理了一下伤口,一边问:“这是怎么划伤啊?”他一边说,一边就瞟向了门外宋南其,小声问:“他干?”
叶嘉青摇头,“不是,就是被刀划了一下。”
医生:“我看出来这是刀划。”
医生做完初步消毒处理,摘了手套消毒了手才坐在电脑开始开处方。
“伤口不深,但尽量别沾水,这几天也不热,就别去淋浴了,”医生看着处方单上几种『药』,“上边吃,下边是抹『药』膏,都是一天两次。”
“,谢谢医生。”
叶嘉青拿着单出去,递给宋南其,“拿『药』。”
宋南其拿着处方单看了一眼,望向叶嘉青,“我背你下去?”
叶嘉青摇摇头,蔫很,“你先帮我拿『药』。”
伤口清理消毒之后,没之那么疼了。
宋南其先下楼去拿『药』,叶嘉青自己坐电梯出来后在门口他。
回宿舍也是宋南其背着叶嘉青回去。
叶嘉青一直哼哼唧唧地说疼,宋南其没像上次一样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面沉如水,一言不发,稳稳当当地托着叶嘉青。
“为什么说是抢钱?”宋南其突然问。
叶嘉青趴在宋南其背上,想了想,答:“不想说,感觉很丢脸。”
他背着叶嘉青,看不见对方表情,光听语气,他也对方现在是十分委屈。
这种委屈,不是莫须有,他是完全由另外一个不相干人造成。
“不丢脸,你没错。”宋南其轻声说。
两人回到宿舍时候,杜庭和倪潇潇已经在宿舍了,他俩一听见开门声便迎了上去,宋南其将叶嘉青放到地上,叶嘉青慢吞吞移到椅上坐下,杜庭才开始报告刚刚情况。
“我还以为那里边没监控呢,”杜庭说,“结是有,我们刚刚把那个什么森拖到他辅导员办公室,说了他做了什么,我们说你已经去医院了,来我们觉他辅导员说不定维护自己学生,都做打嘴仗准备了,结他辅导员直接给保安科打了电话,调了监控!”
“器材室是今年暑假刚装上去监控,就是因为有人手脚不干净,”倪潇潇接着说,“监控调出来,他们辅导员吓差点从椅上摔下来。”
叶嘉青在琢磨监控事儿,如有监控话,他自己伤自己......
“监控里是什么?”叶嘉青小声问。
杜庭也小声回答:“我们看见是张礼森把你拖进了器材室,然后用刀对着你,接着被你掀翻在地,他恼羞成怒,用到划伤了你。”
许是阴差阳错,他自伤时那个地方,刚刚是监控下方角区域。
但他既然是受了伤,这个锅就一定盖在张礼森头上。
应该因为突然安装了监控而出现点意外,可主角是叶嘉青,这个意外是不被允许出现。
叶嘉青趴在桌上,呆呆,宋南其没听见他说话了,走过去『揉』了『揉』他头发,“怎么了?”
“痛。”叶嘉青掀起眼帘看着宋南其,里头隐约有泪光在闪烁。
见状,宋南其还没来及说什么,杜庭就嚷嚷开了,“他辅导员说了,开除,估计明天通就下来,他还说到时候他亲自来来看看你。”
“不过神奇是,那个叫什么森男竟然从头到尾都没说话,“倪潇潇皱着眉,“而且他直接就给认了,都没狡辩,我还以为和他掰扯半天呢。”
杜庭抱着胳膊想了半天,“艹,该不真是那种变态吧,那叶嘉青你以后可小心点儿,我可以当你保镖,我不要钱。”
宋南其淡淡地瞥了杜庭一眼,“叶嘉青散打,可以单挑三个你。”
而以张礼森身板,只要手段不卑鄙,叶嘉青几乎可以一秒放倒对方。
况且,今天叶嘉青在他面也很强势,张礼森以后再行动几率很小,微乎其微。
“三个我?”杜庭不可置信,他端详着小脸白几乎透明叶嘉青老半天,而后挥挥手,“别开玩了,我单挑三个他还差不多。”
叶嘉青垂着眼,感受着宋南其手有一搭没一搭顺着自己后脑勺头发,嘴角微翘,“我了,我们可以试试。”
那小表情,又傲气又挑衅,杜庭心内战因一下就被激活了,“行啊,没问题啊,看我到时候一拳撂倒你。”
他说完,还冲叶嘉青比了比他那个捏起来比沙包还大拳头。
宋南其不悦地扫了他一眼。
杜庭:“......”老宋又抽风了。
对于张礼森来说,这是比晦气一年。
上学期,他只是和一个小学弟搭讪,竟然被举报到了学院务处,记了严重警告处分。他并不觉那是什么不了错误。
而这学期,他来打算安安分分修学分,拿到毕业证,没想到开学第一天就看见了如此温柔可人一个小学弟,那种冲动几乎将他整个人淹没了。
只可惜,小学弟身边时时刻刻都守着一个宋南其,很令人讨厌。
他不容易弄到了小学弟课表,提蹲守在了实验楼三楼器材室中。
令人没想到是,小学弟并不像他表面上看起来那样害,在看到小学弟用刀在自己腰上轻轻划了一下时,他就,小学弟绝不善罢甘休。
这有什么啊?
小学弟那样美人,就应该被使用,被尽其用,那才不算是暴殄天嘛。
下午,张礼森就收到了被开除通,他晚上收拾东西就离开了宿舍。
外边世界不同于学校,外边世界更加宽广,可供挑选使用人更多,虽然没能和小学弟做一回很遗憾。
他就只背了一个书包,行李全部都让同学帮忙寄回家。
天刚擦黑,路上人还比较多。
入了秋,树叶落在地面,走几步便踩上一片,鞋底将树叶踩嘎吱作响。
逐渐,张礼森发现身后多了一个人脚步声。
他脚步放慢,越来越慢,最后彻底停下。
张礼森回头,还未来及看清身后人,迎面就被重重一拳打眼冒金星,温热『液』体从鼻腔里涌出来,流到嘴巴,一股咸味儿立马充斥了口腔。
“你他妈谁?”张礼森忍不住爆粗,他朝四周看了看,对面人行上有散步人,但自己所在这边并没有,且梧桐树栽种很密,离这最近一个监控......竟然在几百米以外一个十字路口,主要拍马路,而不是人行,大概就是,张礼森能看见监控,但监控看不见张礼森。
“你有病是吧?”
张礼森觉渗人,因为来者不善。
对方也不说话,一身黑,上边连帽卫衣,戴了鸭舌帽,却还是将卫衣帽又叠着盖了上去,又戴了口罩,别说脸了,哪怕是眼睛,都看不清晰。
他身形笔挺,比张礼森挺拔,比张礼森高,听张礼森说了两句废话,男生大步走到张礼森面,一言不发,抬手掐住张礼森脖,拖进了一旁巷中。
张礼森拼命掰着脖上那只手,却撼动不了分毫。
他被狠狠丢在地上,还未出生,那铁一样拳头如雨点一般砸了下来,张礼森感觉自己牙齿都被打脱落了两颗,嘴里满满一泡血。
对方终于停下了。
张礼森“哇”一声把嘴巴里血吐了出来。
吐完后,他连爬起来力气都没有了。
而那个男生,高大身影背着路灯,气息阴鸷,令人遍体生寒。
他一直不说话。
张礼森咽了咽口水,口齿不清地问:“是因为叶嘉青吗?”
对方还是不说话。
张礼森更加害怕了,“真是,真是,我以后不再去『骚』扰他了,我去学校外边『骚』扰别人,你能不能说句话?”
说句话,他就,是谁了。
良久,对方低低声音,带着寒意缓缓响起。
“张重益,是你父亲,对吗?”
张礼森来还想着通过声音辨认对方身份,却从对方口中听见自己老爹名字时候愣住。
“你......你怎么?”
男生没有回答张礼森问题,头也不回地往巷口走去。
张礼森立马挣扎着站起来,冲着对方背影喊:“你不就是为叶嘉青出头吗?我真不打扰他了,我说到做到!”
“喂!”
“你他妈到底是谁啊?”
那人已经消失在了视野里,张礼森心脏砰砰跳,心内不安像湖中心涟漪,一圈接着一圈『荡』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