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宫门口值守的锦衣卫。
远远的便看见吴王殿下朱雄英,身后带着一个年轻的太医徐医助,
一人双马。
手中高高的举着圣旨卷轴。
一个劲口中高喊。
“吴王朱雄英,奉旨办案,挡我者…斩。”
“吴王朱雄英,奉旨办案,挡我者…斩。”
“吴王朱雄英,奉旨办案,挡我者…斩。”
……
值守在午门口锦衣卫百户,有些犹豫的看了看自己的长官。
“大人,按照宫中规矩。出入宫门,须得稽查。咱们要不要…?”
却见得自己的长官坚定地摇了摇头,“作死啊你?近来皇后娘娘龙体欠安,这吴王殿下朱雄英,身后带着一个太医,显然是皇后娘娘的病情已经到了万分火急的地步,他们这班出去,不是求药,便是找人。
我们要是擅作主张,拦下皇孙殿下。若皇后娘娘有个什么好歹,你我俩人,可是担当不起呀。
更别说吴王殿下朱雄英手中还拿着圣旨。莫非你还敢质疑圣旨吗?”
听得自家上司这般言语。
那只手在宫门的锦衣卫百户点了点头。
大手一挥,便让众多锦衣卫校尉,让开安全距离。
纷纷伏跪在地。
静静的等待吴王殿下朱雄英,快马通过。
……
有惊无险的出了宫门。
京城的城门就更不在话下了。
自从京城的应天府尹郭槐,以及吴捕头冲撞了吴王殿下,两人纷纷被抄家流放。家里的女眷没入教坊司。
那些寻常在城门值守的将士们。
便早已对吴王殿下朱雄英的大名如雷贯耳。
如今,吴王殿下朱雄英手持圣旨,更是没人敢拦。
毕竟应天府尹郭槐的前车之鉴,尚未远矣!
有惊无险的走出了京城城郊。
那被一路颠簸的,有些快要散架了的徐医助,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有些不敢自信的看了看。眼前只有八九岁的吴王殿下朱雄英。
这班小小的年纪,竟然纵马如飞,一路下来,神情淡定自若。
看来应该是久经训练。
摇了摇头,不禁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吴王殿下,微臣多谢殿下,一路舍命相护送,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微臣就在这里,和吴王殿下分手告别吧,然后微臣就一路快马回到山东老家。”
却见吴王朱雄英似乎有些不悦的将四匹马直接径直牵走。
看的那年轻的徐医助一愣一愣的,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殿下,开恩。持续山东数千里,可否请殿下高抬贵手,赐臣一匹快马?哪怕是一匹也行啊。”
眼下的情形,由不得这徐医助着急起来。
自己不过是个小小的,太医医助。
甚至严格来讲还算不得太医。
每年的俸禄可以说是低微的,有些吓人。
哪能够让自己在路上买一匹快马呢?
可若是没有了快马。
以自己步行回到山东老家的速度,早晚会被朝廷的官兵追上。
只怕那时候自己不但要丢了小命,还要平白无辜的辜负,慈蔼的马皇后一番好意。
小手轻轻扶了扶马蹬,朱雄英直接一个跃起,便跳上了马背。居高临下的看了看这个年轻的徐医助,见他一脸焦急而又憋屈的神情,不由的好气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