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根狼筅便向前挥来,弄得那南宫庆有些心头一凛,心中暗道,这什么新的阵法,果然有些难以对付,自己一柄朴刀左右挥动,但这两头伸过来的狼筅,处处带勾带刺,虽说不怎么杀的了人!对自己挥刀之时,造成了极大的干扰和束缚!
心下便顿时加重了手中朴刀的力量,将一左一右的两只狼筅,纷纷弹开!
正准备从中路劈砍,却发现那泡过桐油的盾牌,不论自己怎么使劲?却也使不上多大效果!
只是一刀未曾砍开,那盾牌两旁缝隙的长标枪便刺了过来!
下的那南宫庆直接原地打滚,险险的躲过一劫,还不待反应过来,那手持盾牌的侍卫,右手拿着的朴刀,便又砍又刺的杀了过来!
只听得刺啦一声,自己大腿上的衣袍,顿时便被划了个穿!
心中暗道好险,幸亏自己躲得快,要不然这只大腿搞不好就保不住了!
只是还没等自己的刀挥起,那上方的两只狼筅再度挥来,一左一右便瞬间将自己手中的朴刀卡住,还没反应过来呢,那盾牌手手中的朴刀,便直接架在了自己脖子上!
朱雄英大笑的鼓了鼓掌,走到前头说道,“怎么样呀?南宫庆,可还愿赌服输?”
却见那南宫庆梗着脖子,脸红耳粗的说道:“殿下,何必欺人太甚,这种奇怪的阵法,某生平之所未见,不若殿下再来让我来第二次,让我心中有个准备,一定可以快速攻破这个鸟阵法!”
此言一出,顿时便把刚刚还笑呵呵的吴王殿下朱雄英气了个大红脸,堂堂享誉中外的鸳鸯阵,在你嘴里竟然是什么鸟阵法?
好!好好好!好好好!
这一次一定要让你输个心服口服,不让你刷一个月的尿桶,我就不姓吴,啊呸!我就不姓猪!
朱雄英大手一挥,大喝一声:“另外一队鸳鸯阵,给本王上,这一次一定要狠狠的教训南宫庆,让他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
那右边一队鸳鸯阵的众多侍卫,立刻大声喝道:“臣等定不辱使命!”
说完,便一步一步的朝前慢慢走去,动作整齐划一!
南宫庆心中不由得咬了咬牙,这一次一定要调整一下战术,不能太过于贴身,否则,在这古怪阵法的奇妙配合之下,越是贴的近,只怕自己会输的越惨!
当下便挥了挥刀,再次朝前冲刺而去!
而左边的一队鸳鸯阵,眼见南宫庆连一队鸳鸯阵都对付不了,索性便收了其中一队,!
要不然两队都上,那就纯粹欺负人了!
而比武场中,南宫庆朝前冲刺的时候,却突然冲到跟前,来了个大拐弯,突然的绕到了那鸳鸯阵的侧翼,猛地挥刀向他们发起攻击!
却见那队长向侧边一挥!
顿时,整个鸳鸯阵便调转方向,一左一右两只狼筅,变呈交叉状将他围住,而身后两个盾牌手,顿时绕到了反方向,一边举着盾牌,一边举刀,从他的后方发起攻击,而剩下的两个长枪手,便瞬间从侧翼缝隙,一直将手中的长枪,像一条毒龙一样,向前一直猛戳,猝不及防之下,虽说没有长枪带着枪尖,只不过连连被戳几下,力道之大,顿时,便将南宫庆整个人戳翻在地,盾牌手直接将他胸脯一左一右给夹着,两柄朴刀便架在了他脖颈之上!
南宫庆顿时变心灰意冷地瘫坐在地,眼神呆呆的看了看吴王殿下朱雄英,头丧气说道:“启禀殿下,微臣愿赌服输,以后您说什么我就做什么!”
眼见南宫庆再次落败,而且是败的的这般迅速!
那些朝中的武将也看出了门道,其中一个老将,便呵呵一笑!
走到朱雄英面前,呵呵笑道:“吴王殿下,敢问这是什么阵法?”
朱雄英恭敬敬的抱拳回礼道:“好叫老将军得知,此乃鸳鸯阵,讲究的是左右配合,里外夹击,又兼各种长短兵器相互配合,尤其是狼筅,用以干扰和束缚敌人兵器,而盾牌手用于防卫,朴刀和长枪手则趁机发起进攻和偷袭,相辅相成,因之而得名,好像是鸳鸯一般!”
老将军满意的点了点头,“呵呵呵,看来古今军中阵法,如今又要添上一种了!殿下,年少多谋,可喜可贺啊!真是国家之福也!”
朱雄英不敢托大,赶紧回礼谦虚道:“小子咋敢在老将军面前放肆,实在是小孩把戏上不得台面!”
却见,那老将军摇了摇头,兴致勃勃地从那南宫沁手中接过刀,指着那一队鸳鸯阵,“这鸳鸯阵变化多端,配合奇妙,今日老夫也手痒,想领教一下这鸳鸯阵的威力,二郎们,来来来,祝你们吃奶的力气,让老夫也看一看这京城的锦衣卫究竟有几分能耐?!”
听得这般挑衅,那一众锦衣卫一个个纷纷怒目横眉,喝的一声,便又快速重新站好了位置,一步一步便朝着老将军走来!
一左一右的狼筅大范围的挥动着,就像是两只昆虫的触角一般!
那老将军一个翻滚,便整个人滑跪的朝前铲去!
好一个滑铲!
朱雄英也看出其中精妙!
心里也不由得担忧,自己传授的这个鸳鸯阵,其实也只学到了一点点皮毛!
实在不知道能不能对付这个老将军的滑铲!
看来只有看这些锦衣卫们的应变能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