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是死在羯人手中,恨她做甚?我只怨她算计我男人,但姐妹一场,虽只两日,总不能见死不救,”千允又掐了司马白一把,“她这么美,你背着她,也算便宜了。”
说话的功夫,已有一队羯骑冲到了馆驿门前,见厅内有人,一边策马冲进门套,一边张弓搭箭便要射。
帝江子一个飞身迎上前去,掌力所至,不留活口,转眼毙命十骑,而余者尚未反应过来,也被张淳和司马白联手收拾掉了。
这一队精悍羯骑二十余人,只一个回合便死了个干净,连纠缠反抗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论联络报信了。
帝江子老脸上终于有了一丝喜色,这个法子行的通!
凭他一人之力或能收拾掉这一队羯骑,两队也不在话下,可万一露掉一人,引来援军,一旦被纠缠住,被十队二十队的人围住,后果显而易见,千军万马之中怎容江湖英雄逞强?
但以三人之力,便极大程度降低了被纠缠住的风险,只要不被大队人马围困,必能冲出关去!
他人老江湖老,接着便要脱羯人的衣服,看来是要乔装打扮能混则混,显然这个法子早在他思虑中了。
“掌教不可!”却是被司马白拦住。
“有何不可?这岂不更容易脱困?兵荒马乱的,羯人能注意到咱们?”张淳起了同样的心思,也诧异道。
司马白解释道:“二位没经历军伍,不知不怪,羯狗军令森严,咱们别说走错了方向,便是踩错了鼓号,立时便能被识破,反而招来大队人马的围逼,咱们非但不能乔装,连马都不能骑!”
帝江子质问道:“大摇大摆的走出去,就没人来拦了?”
司马白呵呵回道:“我有十六个字,凭此脱困,虽不能避敌耳目,却能免招大队围逼。”
“哪十六个字?”
四人同时问道。
“郡主你自己抱紧我脖子!”司马白背起曹小哭,一手拉着千允,一手抡起御衡白,头也不回的冲厅外闯去,只撂下一句话,
“以乱为掩,凭墟暗斗,示之以弱,蚕食蛙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