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要遣斥候,自家使团危在旦夕,还有那功夫?
但就是这两处别院,短短的距离,却意外频起!
这七百余包揽子刚过凉州别院,便有百余晋军从院后杀出,横向一冲,便如一把剔骨刀,朝着包揽子后军尾巴割去。
那从密竹林里撤出的包揽子尾随前锋边行边整军,也就是刚刚有点阵列的模样,便被一刀割破!
晋军埋伏院后,以逸待劳,有心打无算,一记偷袭立时得手,俨然从包揽子尾巴上削下一块血肉!
驿院空间狭窄,也就只容百余人对杀,根本容不开大队人马展开,逯崇若想掉头回击,阵型必然打乱。
况且使团告急,也容不得他去报复那股晋军。
“没出息!竟图这点便宜!亏某还当他是个人物”逯崇暗骂一句,只留下百余阮后,便闷头朝前赶路。
孰料仅只百十步,刚过代国别院,晋军竟又故技重施!
股的百余晋军同样从角落横向杀出,照着包揽子尾巴又是一刀割下!
显然,少不得再掉一块肉。
“占便宜没够么!”逯崇除了骂上两句,依旧无计可施,再次留下百余阮后,领着大部加速回援。
这不足五百的包揽子一路飞奔,而在慕容别院前,又重蹈覆辙。
而且这次晋军兵力明显翻了一倍,二百露头,一刀割下的,已不是一块肉了!
晋军前后三次偷袭,虽然每次都只吃掉股兵马,但累计起来,已然不是便宜了,毕竟包揽子总共也没多少兵马!
逯崇终于变色,一抹阴云不觉笼罩在了心头!
“确然是个人物啊!”他咬牙骂道。
但事已至此,他除了闷头回援,别无他选!
好在赵国别院近在眼前,已经可以看见正在围攻的晋军,仅有三四百饶样子。
逯崇也是个狠辣性格,这回连殿后兵马也不留了,他打定主意,先一鼓作气击破当面之敌,再回头算账。
“督司,晋军没有尾随上来!”副手长舒一口气禀道。
傻子也看的出来,若是让晋军前后夹击,后果难料啊。
“坏事了!”逯崇闻言不喜,脸色却铁青一片。
他已经猜出来了,最后杀出的那支晋军,之所以没有尾随跟来,是因为掉头去吃自家殿后兵马了!
兵力悬殊一倍有余,又被前后夹击,不出意外,自家留下殿后的那二百余人,必然是没救了。
而晋使别院前的兵马,肯定也是人家嘴里肉了,那头半死的熊罴被救出去也不定呢!
鸡飞蛋打!
待到身后那支晋军吃完肉打回来,后果不堪设想!
逯崇怎么也没想到,形势竟逆转的如此快,如此翻地覆!
就在上一刻,他还想着怎么生擒晋国公主,这一刻,已被逼到了悬崖边上。
“该不会要撂在这儿了吧!?”
逯崇霎时升起不祥之感,两座别院短短之距,怕要葬送大赵整整一千的立国之师?
他此刻已完全明白,晋军根本不是贪便宜,从头到尾都是缜密狠辣的筹谋!
若是将所有房舍拆去,将此刻战局摆上舆图兵演,这根本就是在斗阵!
若论斗阵,包揽子风行草靡怕过谁?!
可怜,他堂堂包揽胜军左督司马,竟在此时才意识到两军在斗阵,那震慑下的大赵立国之阵,他压根没想过去用!
“龙腾左司那绝户,确实不冤啊!”
逯崇苦笑一声,即便他想要斗阵,在这区区宅院里,又要如何布阵呢?
而晋军用的阵法,逯崇虽没见过,倒也听过,甚至模仿习演过。
高句丽镇北牙营的江铰横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