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老爷骂骂咧咧，提着衣袍大步上台阶，冲进医馆，“死小子！老子要扒了你的皮！”

杜恒脚下一动，几个登步，快步进了医馆，并挡在了高衍前面，拦住高衍去路。

初一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见一下子窜进来了三人，以为是来闹事的，脚下一动，闪身过去。

高衍见势不妙，转身换向跑，顺势大声嚷嚷起来。

“啊～小妮子救命！！！！”

苏绾在药柜后面整理药材，听到高衍求救声。

她眉头一皱，这人前脚出门，后脚就嚷了起来？

同她开玩笑？

念头刚一出，高衍声音又传了过来。

“小妮子！救命啊！救小爷我！！！”

焦急紧促。

不像在同她开玩笑。

苏绾抿唇，放下手上药材，起身朝外走去。

高衍这边，已经被前后夹击。

前有冷面杜恒，后有把手指捏得咔咔作响的张老爷！

张老爷怎么也没想到，机缘巧合下找到了苏神医的医馆，还这么巧合的遇到了这死小子！

看他不揍得这小子满地找牙！

正想着。

一道身影出现在他面前。

张老爷抬头一看，熟悉面容映入眼帘。

他看到初一，懵了。

这不是在清河湾客栈见到的那小兄弟？

初一看到张老爷，也愣住。

张老爷反应过来，疑惑询问，“小兄弟？你怎么会在这儿？”

初一皱眉，“张什么爷？”

苏绾走过来就看到高衍被两男人围着。

她出声，“怎么回事？”

高衍看到苏绾，激动起来，连忙道，“小妮子，就是他们两个……”

张老爷转头看到苏绾，一眼认出苏绾来，“苏大夫？苏神医！？？？”

杜恒看到苏绾愣住。

这小姑娘不是那天他们在山上看到那小姑娘？

她模样与小师妹相似。

这小姑娘在这里，那是不是就代表着小师……

最后一个“妹”字还没冒出来。

一道深刻在记忆里的温和声音传了过来，“绾绾，高衍怎么了？”

陈氏在后面缝制衣服，听到高衍急促的嚷嚷声，以为高衍出事了，急急忙忙从后院出来。

熟悉的声音。

还有那熟悉又略带陌生的面容，直直撞入张老爷（张凡），杜恒眼里。

两人瞳孔一缩，心头一震，激动和狂喜浮现上面容。

张凡神色激动，声音发颤，“小……小……小师妹！”

往这边走的陈氏听到“小师妹”三字，脑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炸开了般，身子一僵，面色白了一层。

她目光愣愣看着两人。

杜恒看着记忆里俏皮灵动却不失温婉的小师妹，此刻青丝高绾，一副普通妇人打扮。

幼时白的发光的她，皮肤有些轻微发黄，眼尾起了皱纹，芊芊玉手骨节发大，手背皮肤粗糙……

显然。

这么多年，小师妹的日子过得不好。

杜恒想到当年小师妹模样，被一众师兄放在心里宠，眼下却……

他鼻尖泛酸，嗓子发更，艰难吐出，小师妹，三字。

【作者题外话】：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