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
“当然是真的,我们都看到了。”王府里跟出来的侍卫说。
李宴琦觉得纳闷儿,这叶婉兮是什么时候学会的医术?
莫非她是那消失的四年里学的?
这怎么可能,据他所知医术是非常难学的,才四年不见,除去她生儿子的一年,也就三年。
三年里,她将医术学到超出普通大夫的水平,那怎么可能呢?
除非是天才。
可叶婉兮是天才吗?
呸。
当年她与皇子公主们一起在国子监上学,一向是她和自己轮流坐倒数第一第二,她有几斤几两自己还能不知道?
李宴琦见着几个侍卫言之凿凿的说亲眼看到叶婉兮高明的医术,他不禁又想,莫非叶婉兮一直在偷偷的学,然后待到某日惊艳所有人?
她突然生了个儿子带回来,就是一大惊喜。
屋里,李夜璟盔甲被小心解开,衣服都小心的脱了下来。
今日破例给他烧了地龙,此时屋里温度正好,他光着上身也不会太冷。
一切准备就绪,看着那伤口,叶婉兮却是紧张不已。
换做别人她定不会如此慌张,可是躺在这里的,是李夜璟。
如果自己一紧张,一手抖,那残留在他体内的断刀割破了他的心脉怎么办?
明明拔刀的风险比上回她拔箭头小多了,可她的慌张却远超过上回救那个侍卫。
一旁给她打下手的侍卫担忧的看着她,看她额间细密的汗珠,就晓得她此时非常的紧张。
“王妃,您没事吧?”
身为一个医生,她其实很清楚自己现在的状态不合适做这么危险的拔刀手术,可她不做谁来做?这种边陲之城里,连个像样的大夫都找不到。
因为这里的人生病了大多都请不起大夫,或者大多人都不会选择请大夫,他们的传统更像那些北荒的游牧民族,放血治病,拿烧红的烙铁给伤口止血,野蛮又粗暴。
“王妃。”
侍卫看她神情不对,便主动提出道“要不我来吧,您在一旁指导,告诉我怎么做就好。”
“你来?”叶婉兮诧异的看着他。
侍卫点了点头说“我看这断刀断口的大小,粗略估计,大概有……”他比了个长度对她说“大概有这么长,而且是弯的,要拔的话,还得顺着刀的弯度往外拔,不然会将伤口扩大。”
听他说话,对胡人的这断刀比较了解,叶婉兮同意了。
她递出一个夹子,对他说“用这个夹住拔,不然打磨光滑的断刀你拿不住的。”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