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东池对有秀才以上功名在身的人,与军户,向来有免税的政策,江南山道的田地,既然是士兵在闲暇时开垦的,那也应该算是军户农田,下官以为,应该适用免税政策。”
另有反对的意见道“可是军户本身就已经免税了,如果山道的田地再免税,岂不是重复免税了?”
“怎会重复?士兵甲家中有十亩良田,士兵乙家中二十亩良田,难道就公平了吗?莫非,士兵乙家中就叫重复免税了吗?君上,下官以为,顶多算谢将军麾下的士兵们田地多一些罢了。”
“那如此一来,对那些没有条件自行耕种的各道士兵来说又公平吗?”
“既然没有那个条件,又怪得了谁?”
“哼,真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北凌士兵最苦,吃不饱,穿不暖,还时不时的要与北荒骑兵周旋,年年死伤无数。难怪大家都愿意去江南服役,而不愿意去北凌。”
“陆大人,我知道你弟弟在北凌,你才如此的忿忿不平。可天下间哪有那么多公平的事?礼部的人,还总羡慕户部有油水呢。”
众人“……”
户部前不久才落马一个侍郎,抄家抄出来的东西谁不眼红?
说到户部上,这让如今身为户部尚书的李宴琦挂不住脸。
另一边,兵部尚书那边脸色亦是十分的难看。
心道就许你们户部捞油水,我们兵部的人不偷不抢的,自己花力气开垦几亩良田改善伙食,你还这么多事,是不是太过分了?
双方僵持不下,难得楚王又站了出来。
“父皇,儿臣有话要说。”
一听他的声音,现场立刻安静下来。
楚王来听朝,通常就只是单纯的听朝,他很少发言。
可只要他一说话,说的准是大事。
“哦,楚王对此有何见解?”
李夜璟拱手道“父皇,儿臣以为,不管是给秀才免税,还是给军户免税,咱们都应该有个严格的标准。比如一人最多免多少亩,得设个上限,不能说但凡在某个秀才名下的田地全部免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