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为爷爷交到自己手上的嫁妆,她便开恩留下她这条贱命。
楚卿娇的话都说到这地步,贤妃自然也不会再说什么,只是恨恨地瞟她一眼,如同看路边一只让人厌恶的老鼠。
都是太师府小姐,怎么能天差地别至如此。
贤妃看着楚卿娇那张堪称倾城的容颜,暗叹实在可惜。
这般美貌,还有这手出神入化的医术,若没许给六王爷,她或许还会动心思让邑王赐婚给谢弘朝。
掩去心思,楚卿娇也说着告退。
楚月乔战战兢兢地跟在她身后,从内室里走出脚步都发软。
她刚才实在太害怕。
宫道狭长无人,楚卿娇停下脚步,神情冷淡转头看着楚月乔。
她脸色苍白,如同战败雄鸡,再无半分骄傲。
“想落井下石你就说吧,楚卿娇,你赢了,怎么样,看着我现在这样你很高兴吧。”
单薄的站在她面前,看着楚卿娇淡雅如云却已然绝代风华,楚月乔忽然苦涩大笑。
为何,为何一切好运都给了她。
楚卿娇看着她,一点高兴也没有。
对她来说楚月乔压根就算不上对手,她的失败早就注定,没有任何悬念。
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也是她自己作。
“这是第一次,也是我最后一次容忍你,置楚家于险境之中,你死一百次都不够解气。”
楚卿娇越走越远,毫不停留。
楚月乔呆愣在原地,从头凉到脚,就如有雷劈下,她愣了许久才明白楚卿娇的意思。
一种后知后觉的恐惧将她包围。
她呆呆地看着楚卿娇离开的方向,此时才想明白一切,脸上满是复杂。
自己输得彻底,恐怕此生都不会再有机会了。
她失魂落魄,心中有些什么轰然倒塌……
楚卿娇才不管自己刚才多么深切的伤害了楚月乔的心灵。
她对这种蠢货只有无语二字。
昨夜休息的不好,刚才又站了那么久,她此刻上下眼皮都在打架,刚回到宫室里就迫不及待的睡去。
这边,贤妃遣走没用的医士们,谢弘朝也精疲力尽,让他好生休息,贤妃嘱咐几句后便离开内室。
谢承翰已经在大厅等了多时。
他此刻内心波谈汹涌,翻滚着重重滔天巨浪。
看到贤妃走出,他几步上前,恭敬喊了声母妃。
贤妃瞥他一眼,只是端起桌上新倒的茶水,没说话。
“母妃可还在责怪儿臣未能找到伤四弟的凶手?”
贤妃噔一声放下茶杯,面色发沉,“你运筹帷幄把控朝政,本宫如何敢怪你。”
贤妃声音淡淡的,谢承翰还能看到她眼角红痕,是方才为谢弘朝心急如焚。
眼底闪过些沉色,谢承翰不急不躁,对贤妃的讽刺也不动怒。
“母妃生气,自然是儿臣的不是,儿臣无能,找不到凶手,母妃合该动怒。”
贤妃这才抬眼,看着谢承翰她又挪开目光,没有好脸色,“诸多王爷里属你最有才干,谁敢说你无能。”
“你找不到凶手自然有你的原因,本宫不问你。”
谢承翰只是站着,注视着眼前依旧华贵雍容的母妃,心里却一点点开始溃痛。
贤妃想起楚卿娇心情才稍好些,“罢了,好在那楚卿娇能医治弘朝的伤,找不找到凶手也无所谓了。”
“不过本宫依稀记得你以前与楚卿娇关系匪浅,可否知道她竟习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