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惶无措,言行无状。
想到刚才那团血红,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更有几分羞怒。
楚卿娇也大概知道自己刚才定是衣服上沾染了血。
竟然有这种事。
想到这种出糗场面竟然还让宫席之看个正着,楚卿娇觉得颇不好意思。
恨不得时光能够倒流,让自己找个地缝好钻进去。
这妥妥的社死现场,楚卿娇坐在床榻上,还真一动不敢动。
她也没想到这事儿会这么突然就来了。
什么都没准备,就算换上新的衣服也没作用。
孙别漪也还没回来。倒是真的只能够坐着等宫席之了。
虽说这种事情对楚卿娇来说不是什么羞于启齿的事儿,可一想到这是宫席之,她心里又是阵别扭。
似有似无的想起谢含璟来。
那人平时就爱吃醋,若是知道了这种事,又不知会作何设想。
楚卿娇长舒口气,暗自调整好姿势,不让血过多渗透,可这种事情怎么能是她自己控制得了的。
很快,楚卿娇身下被子上也沾上丝丝血迹。
终于,院外有人脚步声,她本以为宫席之是找来了伺候的奴婢下人。
没想竟是他亲自进来。
宫席之面色已经恢复如常,高大挺拔的男人步伐匆匆踏进门里,还是不敢和楚卿娇对上眼神。
“楚姑娘,要我扶你下来吗?”
“不用,我自己能下。”
楚卿娇几乎是立马回话,片刻都不停留。
她撑撑双臂想要下床,可这一动屁股下面又是片潮湿黏腻。
这一挪只怕床上的东西就会被看个正着。
她刚皱起眉,宫席之便递上一件墨黑色的狐毛大衣。
那毛领毛质润泽,一看便知不是普通的狐毛。
恐怕也是造价不少。
知道这东西用来做什么,楚卿娇不扭捏,拿起披上,正好将屁股上那片血迹遮盖。
可那床榻上……
楚卿娇不看都知道有多惨不忍睹,她背对着床榻,只听收拾的声音,宫席之已经动手将床上的被子被褥都裹成一团收好。
将东西抱出房门,门外也流水似的进来四五个丫鬟,快速熟练的铺好新的床单被褥。
一小丫环将手中的布包递给楚卿娇,,恭敬的低头。
楚卿娇捏着柔软的布包就能猜到里面是什么东西。
“姑娘,可要奴婢随您一起?”
院子外室宫席之那道孑尘身影,他已自觉退出,为楚卿娇留够脸面。
没有扭捏,楚卿娇摇摇头,笼着身上披的大衣快便换好了月事带回来。
不过十来分钟的功夫,她再回到屋外便看到好几个奴婢在屋里来来去去。
她蹙眉上前,屋里就像换了一片天地似的一阵暖意。
原本步入深秋,越国天气更加冷些,屋里只是点了个取暖用的火炉。
可如今竟然从前厅到卧房放了三个散发着阵阵青烟的小炉子。
造型精致小巧,看的出来是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