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虫非解不可,楚卿娇只是没想到一个蛊虫,竟然又牵出个这样大的秘密。
若非谢含璟青灯阁在查证他母妃之事时无意中发现,只怕到死都不会有人知道这事。
楚卿娇眸光稍沉,想到谢元白,心里便是阵可惜。
他也该是风光霁月,快意恩仇的少年,却被整成这样,实在可恶。
谢含璟将楚卿娇的小手握在掌心,惩罚似的亲了下她手背,“不许想别人。”
方才那神情一看就知道在想谢元白的事,就算是这样他也不允许她想别的男人。
楚卿娇哭笑不得,只得顺着他毛捋,“我只是想问这件事你到底怎么打算,若白落真给我解了蛊,难道就任由此事继续尘封?”
若真是如此,楚卿娇宁愿自己不解蛊,都不想虫谷再得逞。
白晋浅笑一声,继续把玩着楚卿娇小手,满眼都是长远的恒光,“娇娇放心,只等着看吧。”
知道谢含璟又有筹谋,楚卿娇想不出他准备如何,有些好奇。
“你倒是先告诉我啊?”
“想知道?”
楚卿娇点点头。
谢含璟忽然笑起来,坏坏的凑到她耳边轻语,“给我亲亲我就告诉你。”
“谢含璟,你还要脸不要!”
楚卿娇红着脸,心里竟然没有愤怒,只有羞怯。
谢含璟不以为耻反以为荣,“我要娇娇,不要脸。”
脸是个什么玩意儿,能像自家娇娇那样软糯香甜吗。
谢含璟觉得不能。
简单朴素的屋内充斥着温热气息,叫室外的寒霜都避之不及。
不过这丝炽热还没有机会烧的更旺就被楚卿娇无情浇灭。
很快谢含璟就乖乖说起正事。
另一边,白晋灰溜溜的回屋,白铃香一看到他的神色就知道事情出了岔子。
她都已经被伤成这样了,难道还不能杀了那姑娘?
白铃香撑着身子:“晋哥,事儿办的如何?”
白晋不敢看她,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夫人,这是只怕是不成,你可知道她身边那个男的是谁?他就是十几年前那个谢元白。”
“什么!!”下意识想撑起来,腹部又在发痛,她靠回床背,眼神慌乱满脸不信,“怎么是他?”
白晋又沉叹口气,“我也不知道,他不仅来了,还知道我们在他身上下了蛊,还以此威胁。”
“他必定是在外面留下了人,要是这件事被曝出去,咱们虫谷世代名声就全完了。”
白铃香彻底没话了。
除了白落,寨子里人已经有几十年没踏出过虫谷,随便谢含璟怎么说,他们都不会知道真假,更没渠道求证。
夫妻二人在屋里沉默许久,这件事是他们两个心里永远的黑暗。
“不管怎么说他们现在不能动,我去吩咐珠儿和周围的人挪挪屋,先让他们单独住在后面,剩下的,就走一步看一步吧。”
白晋想不出别的办法。
他一出门,白铃香的目光就迅速冷下来。
她紧紧攥着被子,满脸都是凶险。
“就知道不是善茬!”
白铃香只恨自己之前没有得手,要是再早个一秒,就能把那女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