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卿娇揽着谢含璟的脖子撑起些身子,神色冷厉又清冷:“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成了蛇蝎心肠。”
“你家夫人想把我一个病号推下河里淹死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她狠毒!”
“你,你胡说八道!”
程霞气急,指着楚卿娇目眦尽裂,“你还敢诬陷夫人,她怎么会做这种事!”
楚卿娇挑眉,眸光中一片寒霜,“好啊,那你敢不敢让她和我当面对质!”
程霞:“你做梦!你仗着家族权势,夫人只能忍气吞声,你还想当着那么多人欺负夫人,你压根就不把我们虫谷放在眼里!”
二人这番吵闹自然也让包括白晋在内的人们都不明就里。
普通人根本不知道这之间的曲折故事,白晋也听的迷迷糊糊,什么推下河淹死,这都是些什么。
众人议论声太甚,白晋忙示意大家别乱。
他正正神色,“楚姑娘,我虫谷的寨主夫人可容不得你诋毁!”
“呵,那我的夫人就能容你们烧杀诋毁吗!”谢含璟声音不算大,却如同惊雷般震在白晋心里。
谢含璟满身冷意,怀里抱着楚卿娇是温柔,可那双看着众人的眼睛里透出的寒意叫周遭众人都心头猛跳。
一个小小村寨夫人,如何能和他怀里的娇娇相提并论。
也就是喻郸那软蛋才会让个小小虫谷骑到头上,若是他,莫说什么巫蛊毒术,就是个个都能带兵打仗武功盖世他也能收拾的服服帖帖。
谢含璟眼底深处满是不屑,不管是对喻郸还是对白晋。
白晋未曾想过谢元白能有这样的煞气,不由长喘几口气,“那你们还想如何?”
他声音还算平稳,可后背早就被汗水浸湿。
楚卿娇神色冷淡,“既然各执一词,我敢当面与她对峙,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这个胆量了。”
白晋不相信楚卿娇的话,可这事已经都闹成这样,若再不出来澄清,只怕会有些风言风语。
他沉下气,“好,既然如此那就去寨主大屋,咱们说清楚。”
程霞的事是她不对,可楚卿娇污蔑白铃香,白晋可就不能容忍。
楚卿娇就怕他不说这话,一个走字,抱着自己的人便跨大步稳稳朝前而去。
“抱着我可累?”
谢含璟大步流星,低头小小在楚卿娇额头啄了口,“这都算累,那来日咱们洞房花烛夜,我岂不是得累晕过去?”
楚卿娇本是一句戏言,哪里料到谢含璟说出这些有的没的。
自从那夜他坦白道出心底隐秘后,说话就越发浑了。
楚卿娇警告地看他一眼,谢含璟低低浅笑,毫不顾身后还跟着白晋他们。
几人很快便到了大屋,谢含璟直接坐入主座,将楚卿娇放在腿上让她倒在自己怀里窝着。
楚卿娇实在觉得有些不好意思,接连戳了几下他胸口,谢含璟才恋恋不舍地把她抱到旁边凳上。
白晋已经把看热闹的人们驱散,很快白铃香便在程霞搀扶中慢慢从里屋走出来。
刚才珠儿屋子那处燃着大火,白铃香就多少猜到是为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