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西楼台,虽然事情最后也没按自己的想法发展,可是喻郸也是办了事的。
自己当初就答应了他,只要成事,就为他疗伤。
已经一直拖到现在,现在自己都到了越国,要再推脱,也是说不过去。
楚卿娇将自己和喻郸的交易一五一十告诉了谢含璟,。
他听完后脸色就黑沉阴暗。
“不成!”这事没得商量。
谢含璟将纱布扯的沙沙响,像是把一腔不满都发泄到了这上面。
就知道他不会答应,楚卿娇也不怕他生气,她眨眨眼,“这事已经定下了,你不同意也不成。”
她眼睁睁看着谢含璟面色越发深暗,房中气氛有些凝重。
谢含璟一言不发,低着头慢慢为楚卿娇的右脚裹好木板。
尽管面色不好,可他手上的动作却极其温柔,半点也不被情绪左右。
直到最后完成好一切谢含璟才抬起头。
闯入楚卿娇眼眸中的那双眼是泛着血红与愧疚的眸子。
“娇娇,是我不好。”
如果不是他当初装傻,楚卿娇也不必要自己辛苦算计和喻郸做那些劳什子交易。
想来白落给她下蛊也和这件事脱不了关系。
谢含璟心里蔓延着无力与苍白,他痛恨这种感觉。
他知道自己的娇娇不是那种闺阁中小家碧玉的女子,她是只鹰,拘束不在家中。
谢含璟略显委屈,最终也只能松口,“娇娇,那你答应我,只要给喻郸治好伤就回来。”
若不是邑国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谢含璟绝对会跟着她一起。
他越发坚定,定然要在楚卿娇回邑国之前将那些令人不痛快的人和事全都处理好。
谢含璟再是不愿对楚卿娇也是毫无办法。
他离开邑国这么些日子,再不回去又不知道会生出多少风波来。
没过几日,逐云一行人便带着兵马队伍来到虫谷外。
声势浩荡,且也是全员黑甲,颇有种要和宫家黑甲卫较量一番的样子。
逐云驾马走在最前面。
自从西楼台变故以后,他和风阶等人就算是彻底转变成了谢含璟手上明牌。
天天伺候在他左右,进出六王府也不用再翻墙。
他撇了宫家黑甲卫的领头人一眼,做作的在他面前扬了扬手上马鞭。
主子说得好,出门在外,既不能输人,也不能输阵。
六王府的面子和里子一样都不能丢。
“娇娇,我走了,你一定要天天想我,不能让别的小人钻了空子。”
寨子门口,谢含璟看着逐云等人接近,脸上都是不舍。
他恨不得这几天时间再过得慢一点。
宫席之和喻郸二人也一起站在门口,谢含璟这话明显就是说给宫席之听的。
逐云翻身下马,来不及给谢含璟行礼就看到他眉边有道新鲜伤口。
面色大变,立刻抽出别在腰间的宝剑,“主子,是谁,是谁伤了您!”
黑甲卫头子早就看不惯逐云了,见自家长公子唇角也有些淤青,不甘示弱地直接取下背上长枪,枪头在空中划出道冰冷空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