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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一个孩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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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卡斯太太。他想。

多琳的诞生。

现在想来,二十一年前的惨案,实际上相当符合多琳如今的年纪,但是这可能吗多琳就是曾经某个实验的失败品

她就是那个诞生于二十年前的孩子

我记得我们当时的话题。西列斯说,所以那一天你才会在我离开的时候,跟上来询问我关于旧神的话题吗

或许可以这样说。多琳低声说,教授,我信任您,至少我认为您可以给我一些意见。而我也没想到我会在那儿遇到您。这让我更加感到一种巧合仿佛命运推着我让在那个时候询问您。

西列斯静默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学生。

窗外,阴云密布。这又是一个雨天。没有七月的雨季那般恼人,但也令人烦躁。而那敲打着窗户的雨点,也仿佛让多琳的心脏颤抖起来。

隔了片刻,多琳轻轻叹了一口气∶我是一个私生女。我从来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我跟妈妈姓。妈妈是个很奇怪的人。她不怎么和我说话,总是随手扔给我一本书让我看。

以前我只是觉得,妈妈或许是觉得我太碍事了,又或者只是想要从这种生活中解脱出去但是最近一段时间,妈妈却带着我去见一些人给我介绍一些一些,男人。

她像是羞于启齿。在教授面前讲述这种事情当然显得不怎么体面,但是真的说出来之后,她反而轻松地舒了一口气。

是的,就是这样。她终于敢于抬起眼眸,认真地注视着西列斯,抱歉,教授,这可能会让您感到困扰。不过,这的确是我家庭中的一些琐事,也或许是我最近在烦恼的事情。

多琳歪了歪头,她开始低声地自言自语∶是这样的教授。他们跟我提及一些神明的事情,妈妈也在说这些事情,那些人也在说他们说我是一个合适

容器。

我不太明白那是什么意思。我真是一个怯懦的人,但是我不知道应该怎么说。我有一些猜测,您也是小说家,您应该能明白那种感觉。

我能隐隐约约地猜到他们想做什么。他们对我身体的打量,对我整个人的打量。妈妈甚至都对我的态度友好了一些,给我买一些昂贵的补品。

但我知道他们想做什么。容器。我的身体。旧神。这很奇怪好像我活在这个世界上,十一年,就只是为了这事儿我真的很不明白。

可是他们仍旧不紧不慢地做着这事儿。他们甚至乐意问问我,我喜欢他们介绍的哪个男人,好像在这事儿上我就真的有什么选择权一样。可实际上,那都一样。

只是结果他们要的只是结果。您懂吗结的果。我的身体结出的果真恶心我曾经还以为我诞生于我父母的爱情。

我的确是个私生女,不知道我的父亲是谁。有的时候我会产生幻想,认为或许,是因为我父亲有另外的家庭,而我母亲无可救药地爱上了他,所以才会生下我。

那甚至都还算是一种爱情不那么道德,不那么体面,不够真诚和完满,受人唾弃的确,但是但是,那总比另外一种可能的原因来得简单一些。

您知道我多么希望,我宁愿是个婚外情的产物。婚姻在这一刻显得可笑,爱情同样如此。我只是他们的工具。一个容器多可笑,一个容器

她的表情逐渐扭曲起来,随着她的话。

琴多往这边走了两步,皱眉说∶多琳

多琳毫无反应,她仿佛已经陷入到自己的思绪之中。她仍旧喋喋不休地说着,目光空洞,仿佛看着西列斯,又仿佛只是望着这空气,就好像这充斥她身体的空气让她如此不适,甚至于恶心。

琴多已经走到了西列斯的身边。他将西列斯往后拉了拉。西列斯配合地让后退了两步,一边专注地望着多琳卢卡斯。他感到一丝不妙。

而实际上,这爱情与我毫无关系我感到我的母亲对我的态度好了很多,而那甚至令我感到欣喜和激动。就为了那一刻的愉快,我都乐意充当这个容器。

这种事情是很难言说的。我的确乐意。但是但是,情况好像又发生了什么改变。最近我母亲又变得冷淡了,她甚至也不让我去见那些男人了,好像我根本没用了一样。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我甚至认为,我仿佛生来就是一个容器可是此刻,我又是一个没用的容器了。

她颤抖了起来,迷茫地望了望窗外。那从天而降的雨点仿佛也是她,自云端,至地面,粉身碎骨。

她突然大喊大叫了两声,然后猛地望向了西列斯。那双原本温和安静的眼睛,此刻充满了红血丝,狰狞地望着她对面的人。她又撕心裂肺一般地呼喊了两声。

琴多已经打算动手了,因为此刻的多琳显得十分神经质,好像下一刻就要暴起伤人。不过西列斯制止了琴多的举动。

他说∶我来。

琴多明白地点了点头,不过还是站在西列斯侧前方一点,警惕地观察着多琳的动静。

多琳又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话,谁也听不清楚。

西列斯认为没必要再拖下去了,便在心中默念∶判定多琳卢卡斯的意志属性。

守密人,多琳卢卡斯容器的孩子正在进行一次意志判定。

意志∶32

展开在西列斯面前的选项不多。而多琳的意志也在一个较常人比较低的范围内。

西列斯没在这个时候多想,而是选择了一个合适数字。

意志∶3218,成功。

一个将秘密压抑了太久了的孩子。她真的知道她在做什么吗或许是的,可是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她会将自己葬送在深渊。也或许,她就是希望这样毕竟,她已经猜到了自己的来处。

多琳卢卡斯已经猜到了,她正因为二十一年前的那场实验而诞生,如今也将要参与二十一年后的新一轮实验。她如此厌恶自己的来处,因而也想要断送自己的去处。

故事循环往复。她无知无觉,又或者,相当刻意地踏上这条道路。

多琳猛地倒在了地上,隔了片刻,她才从刚刚那种类似谵妄的状态中恢复过来。西列斯上前将她从地上扶起来。

谢谢您,教授。多琳露出了一个苍白的笑容,她十分平静地说,刚刚我有些失态了。

容器的孩子。西列斯说,他的目光堪称严肃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学生,这就是你的自我认知吗

多琳的手颤抖了一下,她扶住了桌子。隔了一会儿,她说∶抱歉,那可能吓到您了我的意思是,那只是

旧神复苏的容器。西列斯低声说,如果你想了解这个事件相关的更多事情你想吗,多琳

您知道多琳近乎不可思议地问,下一刻,她有些慌乱地说,我、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吗我不知道,我只是感到那就好像是我的命运,我注定迎来那样的结局

西列斯摇了摇头,他注视着多琳,尽可能温和地说∶不,命运不会是那样的。重要的是,如果你相信命运不会往这个方向发展,那么未来就能掌握在你自己的手中。

多琳怔怔地望着他,像是从来没想过还有这样的做法。

琴多适时地敲了敲桌子,说∶那么,我们换个地方好好聊聊,怎么样

多琳想说什么,但是最终,她认真地点了点头。

社团活动结束之后,时间已经将近四点。他们去了西列斯的办公室。

多琳一直保持着安静,又像是有些恍惚。在办公室的沙发坐下之后,多琳才鼓起勇气说∶我恐怕授,我是说,我恐怕必须得在晚饭之前回家。

我可以跟妈妈说,是因为您也写作,我想跟您探讨一下小说的事情,所以我才会在社团活动结束之后在大学里留一段时间但是,我不能拖延太久。妈妈在这方面总是很严格。

一旦提及她的母亲,多琳的表情就会变得怯懦而惶恐。她的母亲就如同笼罩在她头上的一层阴影。

西列斯敏锐地注意到,多琳的母亲显然知道社团活动的事情。这就意味着,这位卢卡斯太太,恐怕十分清楚女儿的日常作息,甚至于,掌控着女儿的生活。

西列斯便说∶当然可以。我会注意时间的。

琴多为多琳倒了一杯温水,然后就坐到了西列斯的身边。

谢谢您,助教先生。多琳低声说。她用力地喝了一口水,像是连喝水都需要强届迫自己去做,

随后,西列斯斟酌着将一部分事情的内幕告知了多琳。当然,没有提及阴影。那还是太超过人们的想象了。

随着他的讲述,多琳逐渐露出了呆滞的表情。就如同赫德德莱森一样,这个年轻的学生此前也完全没想到,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也曾经在其他人身上无数次地复现。

等到西列斯说完,多琳差点失手让水杯掉下去。她匆匆忙忙地把杯子放在桌上,然后紧张地问∶所以您正在调查这件事情吗

是的。西列斯说,因为我有一位朋友就丧命其中。另外,当我发现你似乎也与这事儿有关的时候,我就更加感到,我们必须得解决这事儿。

多琳呆呆地望着他,隔了片刻,低声说∶我能问问您是怎么发现,我与这事儿有关的吗

西列斯顿了顿,便说∶二十年前的一位死者,人们说,他的身边曾经出现过一个被他称为卢卡斯太太的女士。

多琳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她说∶那是是我妈妈

不确定。西列斯坦诚地说,多琳,我只是因为这个姓氏而想到了你,然后想试试看你是否知道一些相关的事情,或者牵涉其中。但是

但是我的确,我的确牵涉其中。多琳露出一个近似于扭曲的表情,她的双手放在膝盖上,用力地绞紧自己的手指,我也会成为那个所谓的卢卡斯太太。

西列斯微微波了皱眉。

琴多在一旁说∶正是因为你这么想,你才会成为卢卡斯太太。他的语气比西列斯的冰冷得多,也可以说是残酷得多,自寻死路。

多琳的表情空白了片刻,然后捂住了脸。

西列斯想说什么,但是最终没能说出口。琴多也安静下来。他们静静地望着这个年轻的学生,也可以说是,年轻的受害者。

隔了一会儿,多琳终于哭了出来。或许哭泣能让她好受一些。

她哭了一阵,然后突然神经质地看了一眼时间。

快来不及了她低声说,教授,我得我得趁这个机会,将我知道的事情都告诉你。然后我我不知道,我会尽量让自己活下去是的,活下去。应该还来得及。

她像是在对西列斯和琴多说话,又像是在自言自语。那个隐藏在沉默寡言的外表之下的,那个阴郁而敏感的年轻女孩。

西列斯望着她,低声说∶你能做到的,多琳。

多琳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她用力地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在脸颊上留下了几道手印。湿润冰冷的泪水却仿佛灼伤了她的手指,她紧紧地捏着自己的手。

她说∶该从哪儿说起就从卢卡斯太太说起吧。

她不再使用母亲这个称呼,而用着生疏而冰冷的卢卡斯太太。

几乎所有人都称呼她为卢卡斯太太′。她似乎对这个称呼无所谓。她今年四十三岁,年前,就是二十二岁。我不知道她的过去经历如何,她也不怎么谈起这事儿。

不过我知道她会弹琴、会唱歌、会画画、能跳舞。她在艺术方面是全才,尽管没到什么大师的水准。但是她似乎不希望我继承她会的那些事情。

所以,从小她就培养我阅读和看书。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些人卢卡斯太太让我去见的那些人,他们就曾经问过我都会什么。

对于阅读、写作这一点,他们似乎不怎么满意,但是也没说什么。他们似乎认为,容器也得是个漂漂亮亮的容器。

我是我是其中不怎么出挑的一个。我的意思是,他们同时选了好多个女孩,和好多个男人。我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们似乎有点着急。

又没那么着急。他们似乎在等待什么某个结果,或许。在去年年底到今年春假之前,他们十分着急在春假结束之后或者上个月,他们似乎就不着急了。

我说不上来。我只是去过那边五六次。在东城的一家秘密俱乐部具体的地址是康斯托克街。具体什么门牌号我不记得了。

很多人似乎觉得那就是一个相亲的地方。的确有很多人来相亲。我和那些男人们见面的时候,周围还有一些普普通通的男人女人,他们他们只是为了婚姻,,而我们是为了旧神。

所以,关于那些男人。他们似乎不太清楚我们究竟是为了什么。他们似乎只是以为,我是个嫁不出去的贵族大小姐,或者有什么隐疾,所以才会被父母推过来相亲。

但是也有人好像知道什么。我没法确定。那些男人的说法我都没怎么听懂。他们好像觉得,只要我看上了他们,他们就可以立刻得到一大笔钱,或者立马拥有自己十分想要得到的东西。

说到这里,多琳犹豫了一下。

西列斯则眯了眯眼睛。他想到他们之前曾经讨论过的一个话题。

西城的流浪汉,以及东城的启示者。这个幕后组织似乎会专门创造一些传闻和说法,来吸引这些想要一步登天的人。

那是既甜美也恶毒的诱饵。

多琳没在那些男人的问题上多说什么。看得出来,她大概是没怎么将注意力放在那些男人的身上。

所以关于容器。多琳又焦躁地看了一眼时间,似乎要来不及了,这是我最后要跟您说的一件事情。我没法给您写信,,卢卡斯太太会看我的信件内容。

或许周五的俱乐部如果可以的话。不过我也不知道太多。我会回去好好想想。总之,关于容器。我知道容器,是因为在我去到那边的时候,我看到了一幅

她又浑身颤抖了一下,仿佛恶寒,仿佛恐惧。

她说∶一幅画。

她沉默了许久,然后又补充说∶我不知道那是谁画的。那只是平平无奇地悬挂在那儿。我们所有女孩儿都要看一遍。

那幅画原本被白布盖着,我们过去的时候,会有人小心翼翼地将白布掀开,然后只给我们看。其他人都不能看。

西列斯微微皱了皱眉。他没在这个时候立即问那幅画的内容。他注意到多琳的表情有种异常的恍惚。

多琳又说∶那幅画上的内容是一片漆黑的线条缠绕在一起像是,蛛网、阴影、乌云她喃喃念着这几种比喻,他们说,我们需要容纳这些东西。

她露出了难以遏制的、惊恐而嫌恶的表情。但是那表情中同时还蕴藏着一丝茫然。

显然,多琳已经受到了污染。

而如果她受到了精神污染,那就意味着,她拥有启示者的资质。不过多琳看起来对此一无所知。卢卡斯太太掌控了她的人生。

多琳。西列斯在这个时候突然问,你知道启示者吗

多琳怔了一下,她回过神,摇了摇头∶我我不知道。启示者,这是掌握神奇力量的人吗

西列斯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他说∶那么,最近这两天你不要去想这些事情。如果你带回家什么东西,会被卢卡斯太太发现吗

会的。她会检查我的包。多琳低声说。

琴多也忍不住皱了皱眉,他便问∶如果放在外面呢

我不知道您想给我什么吗多琳问。

西列斯说∶是的。你需要做一件事情。他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你需要找到一个,你最喜欢、使用的时间最长、最值得纪念的物品,将其随身携带。

如果你觉得精神状态不太好,那么你就将这个东西拿出来,重复你最经常拿着这东西做的事情比如一支笔,你就拿着它写字重复写,直到你感到精神状态好转。

多琳认真地听着,她惊讶地说∶这是用来维持理智的办法吗

是的,这可以让你不失控。西列斯说。

多琳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她想了一会儿,我用来写小说的钢笔可以吗

当然可以。

琴多在一旁提醒说∶魔药

西列斯想了一下,便从一旁的抽屉里拿出了一瓶5纯净度的魔药。他说∶找一个合适的地方放着,或者寄存着。每天出门的时候可以去喝两口。

多琳冥思苦想了一阵,然后说∶或许我可以寄放在我每天都去的早餐店。然后在那儿吃早餐的时候喝这是什么

一种可以帮助你进行那个仪式的辅助物品。西列斯说。

多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她又看了一眼时间,然后焦虑地说∶我得走了。她顿了顿,然后非常认真地说,我真的,非常感谢您的帮助。非常。

她用力地强调着最后两个字,也没有给西列斯回应的时间,就立刻起身说∶周五见,教授。

于是西列斯顿了顿,便转而说∶周五见。

多琳带上了那瓶魔药,称得上脚步轻快地离开了。

西列斯也稍微松了一口气。

这的确是巨大的进展。琴多说,我会让人去查查康斯托克街。

西列斯点了点头。他也看了一眼时间,便说∶我们也该回去了。在路上吃顿晚餐

听您的。琴多愉快地握住了西列斯的手。

在返回凯利街99号之后,他们又听闻了一个消息。

来自普拉亚家族的信件。海蒂女士乘坐的火车将在明天下午的时候抵达拉米法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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