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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7章 三场赌局(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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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是谁

西列斯诺埃尔贺嘉音。

个来自地球的小说家。一个地球人,费希尔人。一个人。

世界希望他给出一个答案吗

实际上,这个判定本身就已经给出了答案。

是的,老师,我已经意识到了这一点。西列斯抬眸,带着他向来的那种冷静与内敛,低声说,我终究是个人,我没法做到尽善尽美。

格伦菲尔语塞片刻,随后不由得摇了摇头,他说∶我的意思是,既然你知道自己是个人类,那你别强求,没谁非得让你做到完美算了。我想你自己心里有数。

我的意思是,西列斯,你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西列斯望着格伦老师。或许格伦菲尔自己也不知道他这句话能给西列斯带来什么触动,但是最终,西列斯笑了一下,说∶谢谢您,老师。

格伦菲尔伸手拍了拍西列斯的肩膀,然后说∶好了,西列斯,让我来看看有什么能给你帮助的魔药吧。

十分钟之后,西列斯带着一堆不知道是否能派上用场的魔药,离开了格伦菲尔古董书店。他打开怀表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将近十一点了。

他去往和琴多约定好的地点,与琴多汇合。

如果这世界拥有卫星,或者无人机,而人们恰巧望向拉米法城的洛厄尔街32号的话,那么他们会意识到,这栋房屋附近正聚集着越来越多的人。

他们可能若无其事地与彼此交谈着,可能将目光不经意间停留在这栋房屋的窗户上,可能只是碰巧路过这条街道,可能会望向一个站在树荫下的年轻人。

一切都在静默之中进行,一切好似都还是原来那平常普通的日子。

天气相当阴沉,小雨在午餐后就慢慢停了,但乌云未曾消失。阴云仿佛将空气一同压向这座城市,人都感到空气中停滞着什么可怕的东西。

这是拉米法城的5月23日。周六。在这座城市的另外一条街道上,热闹而嘈杂的氛围像是在一瞬间破开那恐惧的、窒息的氛围。

这儿是诺埃尔纸牌大赛。晚上会是决赛的开始,而下午则是人们自行组织的友谊赛。许多曾经被淘汰的参赛者在这个时候返回牌桌,沾沾自喜地与彼此讨论着自己刚发现的新牌技。

最终决赛的参赛者有三个人。都是年轻男人,他们在各自的准备室里进行着思索,以及对命运的祈祷。他们祈祷好运在这个时候能够降临在他们头上。

切斯特菲茨罗伊医生陪伴着洛伦佐格兰瑟姆。洛伦佐有点紧张,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居然可以进到决赛,这让他感到梦幻般的不可思议。

我真能做到吗洛伦佐问,我能赢吗

切斯特温和地说∶当然可以,洛伦佐。我之前和诺埃尔教授也提到过这事儿,他甚至还祝福了你。你知道的,他就是诺埃尔纸牌的灵感来源。虽然他不承认,但是我认为他就是发明人。

而我也在这玩法的完善过程中了一些帮助。所以,洛伦佐,你已经同时得到了我们两个的祝福。你得相信自己。

洛伦佐愣了好长一会儿,然后用力地点了点头,他望着准备室的那扇门那扇通往这最后一轮命运牌局的门。隔了片刻,他说∶是的。我能赢

与此同时,另外一个人在心中默念着我能嬴。科林莱恩。

他的手已经握上了门把手。他比洛伦佐格兰瑟姆更早接受自己命运的审判。历史学会擂台赛的最后一轮,将在下午举行。

下午两点。科林莱恩走上了属于他的舞台。

下午两点。洛厄尔街32号迎来了两位沉默的客人。

哦,西列斯诺埃尔教授,以及另外一位客人。似乎是您的恋人,教授

西列斯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只是默然望着洛厄尔街32号一楼客厅里的场景。琴多站在他的身旁,比往常任何时刻都显得警惕与专注。

楼客厅中,原本他们熟悉的沙发被搬到了一边。一张圆桌摆放在那儿。桌子上,一副全新的命运纸牌就摆放在那儿。两个人,一男一女,正坐在圆桌的左右。二楼,隐隐有惨叫与哀嚎声传来。

阴天昏沉的光线只是稍微照亮了这地方。那个坐在那儿的女人有着温柔腼腆的神情,她安静地、希顺地坐在那儿,双手安稳地放置在自己稍微凸起的肚子上。

而那个男人,他的面孔隐藏在阴影之中。他是个中年男人,看起来平平无奇,是那种走在路上都会被人忽略,甚至其穿衣打扮还会被人暗自评价为土气的,平常而普通的人。

他就是刚才说话的那个人。他指明了西列斯与琴多的身份,但是语气却相当温和,带着一种近乎阴柔的黏稠感,好像是被人缓缓搅拌的胶水。

您来了。我正想着您什么时候会来。这个男人说,我们的牌局正好还缺人。不过我们本来想邀请您参与牌局,但您却另外带了一位客人。我们总该接待客人,况且这是您的恋人。

所以,不如让您的恋人来成为牌局的参与者,而您来帮个忙,屈尊来当这牌局的荷官听闻您发明诺埃尔纸牌的时候,您就是那第一场牌局的荷官。

错了,西列斯心想。这些细节完全没法对号入座,尽管这的确证明了,这男人对西列斯的过去有所了解。

西列斯仍旧保持着沉默,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这个问题。他审视着这间自己曾经数次造访过的洛厄尔街32号的房屋,感到一种陌生的气息从空气中缓缓渗透出来。

明明只是过去了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仿佛一切都改变了。不,有的时候,两天时间就足以改变一v。

从布鲁尔达罗满心期待地与未婚妻见面,到订婚,到得知真相,到曝尸荒野。一切都发生得如此迅速。

他在心中缓慢地叹了一口气,答非所问∶所以,格雷福斯先生,玛丽娜凯兰正在楼上分娩吗

女人的惨叫声始终隐隐约约地萦绕在他们的耳旁,渗着一种可怕的、令人晕眩的血腥气。玛丽娜凯兰在楼上分娩,他们在楼下玩牌。滑稽的场面。

我的丈夫正陪伴着她。另外那个女人温柔地说,我的丈夫是位医生西城的医生。尽管他没有行医执照,但是您不用担心他的能力。我想,他能让玛丽娜安全生下那个孩子的。

女人的语气轻柔,带着一种跳跃的、活泼的欣喜。她正因为许许多多事情而感到快乐。她安安稳稳地坐在那儿。

通往二楼的楼梯看起来很近,也很远。

西列斯与琴多对视了一眼,然后落座。原本围绕着圆桌,只有三张椅子。那个中年男人殷勤地亲自搬了一张椅子给西列斯。

西列斯脱了西装外套,将外套挽好挂在椅背上。他顺手将西装口袋里的一支钢笔放在了桌上,免得不小心掉落。中年男人的目光瞥了一眼那支钢笔,随后又平静地收了回来。

西列斯拆开了牌盒。他注意到这副牌的编号。

当吉力尼家族印制命运纸牌的时候,因为商人兰米尔的要求,他们将纸牌分为许多不同的品种,有的是一模一样的普通版,有的是带有编号的特殊版,有的是更为独特的惊喜版。

这当然是商人贩卖物品的一些小技巧而后两者的价格,尤其是一些更为特殊的纸牌,显然要昂贵得多。

而如今他拿着的这副纸牌,则是编号1的特殊版。

西列斯的目光在那个数字上停留了片刻。他将牌盒中的牌拿出来,然后十分熟练地洗牌。

中年男人惊叹着说∶您的洗牌手法令人惊艳。应该让城里的荷官都学学您的做法。

但许多牌局已经不需要荷官。西列斯说。

命运存在于无形。中年男人微笑着说。

西列斯与那个中年男人面对面坐着,而琴多则对着那个女人。他们各自抽了最初的手牌。琴多的目光中透露出一种冷色调的无动于衷,他那双翠绿色的眼睛大多数时候都专注地凝望着西列斯。

我们花费了许多的时间。中年男人突然说,从很久很久之前。一个世纪、两个世纪那都是不值得一提的事情。可是,从去年开始,一切都发生了改变。

就好像是一个原本运作正常的机器,突然有一个齿轮发生了卡壳。最初只是一个小问题,但是我们没能发现,于是,问题越来越大。直到我们无法处理。

或许就是因为您的出现。或许。但也或许,只是我们需要一点新鲜的玩意儿。我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来等待、来守望来期待神明的回应。

玛丽娜凯兰的惨叫声仍旧不绝于耳。只是那声音显得相当遥远。他们四个人坐在这儿,仿佛这只是一场普普通通的牌局。

第一轮很快就结束了。胜者是那个女人。中年男人的旧神牌是第一个彻底损失血量的。

您这个玩法相当有意思。中年男人转而说,神明与神明的对抗、神明与神明的阵营以及,信徒杀死了神明。哦,信徒牌杀死了旧神牌。

没人附和他的说法。西列斯开始洗牌,进行第二轮。

玛丽娜凯兰的分娩仍旧在进行。琴多忍不住朝上看了一眼。

不用担心,先生。那个女人轻柔地说,生产总是需要一点时间。女人都清楚这一点。哦,虽然您是个男人,但是,您也应该听闻过这事儿。得用痛苦的、漫长的时间,来迎接生命的满足。

琴多收回目光,冰冷地看着这个女人。他说∶我不认为非得这样。

那是因为您是个仁慈的人。那个女人用一种不太赞同,但是又不想明确表达自己想法的语气说,而我们,我们面对的局面不一样。

我们的神明并不仁慈。中年男人非常顺口地接话说,神就是如此。

他的语气带着一种,仿佛面对孩童顽劣的行径的情绪。那无可奈何,甚至带着点微妙的宠溺与放任。即便那顽劣的行为造成了可怕的伤害,他们也做不到阻止。

西列斯洗完了牌,开始了第二局。

他说∶人与神并不一样。

人如果顽劣,那或许会被父母教训一顿,然后学着乖一点而神如果顽劣准来教训神

这一次那个女人是第一个出局的。她小小地惊呼了一声,露出一个懊恼但是又无奈的表情。她低声说∶得靠您了。

僵持的局面在继续。中年男人的牌技不错,但琴多的牌运更好。于是最终是琴多获胜,尽管他赢得相当惨烈。

扳回一局。琴多低声说。

中年男人摇了摇头。他们开始了第三局。

玛丽娜凯兰还没成功。西列斯与琴多也还没成功。

第三局的结果是中年男人赢了。那个女人几乎不顾自己的安危,只是一昧攻击着琴多。她第一个败下阵来,但琴多也很快输了。

哦,如果是三局两胜的话,那么我们已经赢了。中年男人微笑着说,但玛丽娜凯兰的惨叫声未曾停歇,但那孩子还没出生呢。

他们静默地继续着牌局。琴多的胜场在慢慢累积,但对面是两个人。

其实我有点困惑,为什么您会调查到这么多信息呢中年男人说,比如,您甚至知道我是格雷福斯。可是

你不是格雷福斯。西列斯洗着牌,并且说,格雷福斯达罗克里莫。他有他的名字。而你不是他。

中年男人莫名被西列斯的语气稍微激怒了。他定定地注视了西列斯片刻,然后微微笑了一下,他轻柔地说∶“好的。

时间一点点过去,他说∶我们玩了挺久了。他没说各自的胜场,琴多比他们单独任何一个人赢得都多,但是他们是两个人,不如来喝点茶,休息一下吧

西列斯与琴多都没有意见。于是那个女人起身,十分自然地端来了茶具。四个金盏杯,和一个漂漂亮亮的、刻着金盏花的茶壶。

相当漂亮,是不是中年男人把玩着金盏杯,原本是五个杯子,丢失了一个。我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但是那也没什么关系。现在这四个杯子,恰好适合我们四个人。

他首先一口将茶水饮尽,然后才微笑着说∶两位客人,我们拿出了最好的茶叶招待你们。

谢谢。西列斯礼貌地说,他也喝了茶。与此同时,他的目光若有所思地望着茶具上的金盏花。

琴多看起来想说什么,但最后他没说出口。

当他们的牌局继续的时候,城市里另外一场比赛的结果已经呈现。

科林菜恩我们最终的胜者主持人大声说,恭喜你,这位来自第三走廊的启示者

科林菜恩心不在焉地点着头,他的目光注视着在场每一个人。他保持着最后的谨慎突然地,他望见一个站在角落处的影子。

那双藏在暗处的、漆黑的眼睛静静地望着他,隔了片刻,那人突然后退了一步,然后消失了。

科林心中一惊。他匆匆结束了颁奖仪式,然后跟上了那个影子。他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但那人早已经消失不见。

不过

恶罪使徒是天生活在阴影中的生物。

男人的身影猛地模糊,然后突然消散。冥冥之中的指引告诉他,那个影子去了哪里。

洛厄尔街32号。

这栋住宅外头围着的人逐渐开始焦躁不安。他们的目光开始频繁望向那个站在树下的男人。而那个年轻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面前住宅的玻璃窗。

下午四点。拉米法城市上空阴云密布。仿佛有一场暴风雨即将袭来,因此天色暗得令人心惊。洛厄尔街32号里突然亮起了灯。

在某一个瞬间,那个年轻男人动了动身体,但是他又猛地停住。这并不是他们约定的暗号。那灯光明亮而平稳地照耀着。

于是他轻轻松了一口气,又或者,更加紧张了起来。

隔了片刻,突然地,有一个人出现在他的面前。科林莱恩。他不知道怎么的就出现在这里,目光凝视着这个年轻男人。

我认为你与这栋房子里发生的事情有关科林说。

年轻侦探的眉头不由得跳了跳∶你又是谁

教授让我在这一天注意安全。而我注意到一个人的消失。他的身影影子,来到了这里。科林说,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他在哪儿

就在这儿。科林皱了皱眉,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我也不知道他是谁。我只是感到他仿佛希望我跟上他。

侦探也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一个无形之中的帮手

但是他这会儿也顾不了那么多了。他注意到这个家伙莫名其妙的出现,便说∶你可以复现恶罪使徒的力量

是的。科林点了点头,教授与这事儿有关

教授就在屋子里。侦探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洛厄尔街32号,他们已经进去了两个小时。二楼有个女人在分娩,应该是这样。

既然你能利用恶罪使徒的力量,那么你就可以化作阴影听着,我需要你做一件事情。去二楼,去看看那里的情况。

科林平静地点了点头,然后身体飘然消失。隔了片刻,他回来了。他说∶那个女人正在分娩。他微不可见地皱了皱眉,似乎有些难产。

侦探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说∶一楼的情况你有注意到吗

他们在打牌。科林说,诺埃尔纸牌。

侦探有一瞬间的迷茫,然后他的脸色猛地变了一下。

怎么回事

命运的牌局。侦探低声说,一对二。这可不妙。

什么意思

那伙人打不过琴多先生算了,估计你也不知道琴多先生是谁。总之,那伙人打不过我们。但是他们手里有人质,那个正在生产的孕妇,你懂了吗

他们知道我们不敢轻举妄动,我们也知道他们打不过我们。所以他们肯定做出了一个提议,或者暗示,在牌桌上解决一切。但这只能僵持一段时间。

不可能他们在牌桌上赢了,我们就放过他们也不可能我们在牌桌上赢了,他们就会真的认输放弃。这牌局的结果不可能决定一切。

是因为我们和他们都想拖延时间,所以这牌局才会进行我们想拖到那个孩子出生,母亲和孩子都平安无事,而他们也想

科林立刻明白了一切即便他现在还完全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他说∶但是那个女人难产了。

真该死,真该死侦探咒骂了一声,我们需要一个契机打破这僵局。不能这么继续下去玛丽娜凯兰会死

一个邮差打扮的人骑着自行车路过这儿。他特地瞧了瞧站在树荫下的男人,又瞧了瞧洛厄尔街32号。显然,普拉亚家族的人。

乔恩突然意识到他们能够怎么做。

五分钟之后,邮差紧张地摆弄了一下自己的帽子,然后走过去敲了敲洛厄尔街32号的门。他大声说∶33号有您的信

里面的一切仿佛都静止了一下。隔了片刻,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仿佛隔着门板轻柔地飘了出来∶您走错了,这里是32号。

什什么邮差不安地瞧了瞧门牌号,然后说,哦,对不起,真对不起,先生。我看错了。看来我是个不速之客。这天气真够阴沉的,感觉要下一场大雨,我完全看错了。

是的,先生。这没什么。那个中年男人轻柔地说。

于是邮差带上自己的信,敲了敲隔壁33号房屋的房门。过了一会儿,一个中年女人的声音说∶哦,我的信

是的。唉,女士,真糟糕,我刚刚还跑到了32号去,人们总会出点纰漏。

中年女人像是笑了一下,然后说∶没什么,邮差先生。要下雨了,您快回去吧。

邮差便向这位女士道谢,然后离开了。

西列斯与琴多对视了一眼。

中年男人又回到了圆桌旁,他叹息着说∶总有这种傻乎乎的人来坏事。

风变大了。

琴多说∶这天气的确不怎么样。我可以开点窗吗太闷了。

一旁坐着的女人也默不作声地擦了擦自己额头的汗。

中年男人犹豫了一下,然后说∶唉,好吧,好吧。你们终究是客人。

我们曾经也在这里居住过一段时间。西列斯说。

琴多起身去开窗。他坐的位置靠里。中年男人的目光紧紧地盯着他,看到他开了一扇并非朝外面街道的窗户,这才露出一个放松的表情。

中年男人若无其事地回应着西列斯的问题∶哦,一栋房屋总会迎来一批又一批的住户。这很正常。

是吗西列斯意味深长地说,那么,一个文明总会迎来一批又一批的神明,这很正常,是吗

中年男人惊愕地瞪大了眼睛,他抓牌的手都忍不住颤抖了一下。他终于维持不住那种温和阴柔的面具,不可思议地说∶你在说什么

一阵强风猛地顺着琴多开出来的那条窗缝吹了进来,将牌桌上的命运纸牌吹得到处都是。怀孕的女人下意识伸手想要抓住那些飘落的纸牌。

楼上女人的惨叫声停滞了片刻。

动手,琴多。西列斯语气冰冷地说。

仍旧站在窗边的琴多几乎一瞬间就从神明范本的纸张上抓了个缚字,扔到了那个怀孕女人的身上。而在那个中年男人露出惊愕和警惕的表情的同时,西列斯已经将钢笔的笔尖对准了他。

无形的弹片在一瞬间钻进了中年男人的右眼。

这次准头不错。西列斯心想。

中年男人发出了一声哀嚎,血水从他的眼眶里流出来,几乎一瞬间就遍布他的面部。琴多三两步走到西列斯身边,顺手捏了个囚字扔到中年男人身上。

现在怀孕的女人和中年男人都动弹不得。

中年男人的目光中流露出疯狂的憎恶∶你就不担心

我并不担心。这漫长的牌局是一种拖延,既拖延了我们,也拖延了你们。不过西列斯也不想解释更多,琴多,让他们进来吧。

琴多点了点头,他花了一秒钟思考了一下,然后从神明范本上找了个光字。光芒在一瞬间照亮了洛厄尔街32号。西列斯与琴多都提前准备好闭上了眼睛,但另外那两人就没这个准备了。

他们都痛苦地叫了一声。

说真的,这才是他们原来的行动计划。行动暗号是突然闪烁的光芒,这光芒可以让敌人暂时失去视野,外面普拉亚家族的人和乔恩也会抓到这个机会闯进洛厄尔街32号。

但西列斯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让乔恩改变了行动计划。显然,那位敲门的邮差暗示他们疏忽了什么,同时也暗示他们有一位不速之客。

琴多早在更早之前,就已经告诉普拉亚家族那边,今天不能让邮差来打扰洛厄尔街32号,以防出现什么意外。所以,邮差的出现意味着计划的改变。

一位意料之外的帮手他们究竟疏忽了什么

西列斯暂时想不出来。但显然,他们可能得早点行动了。

很快,乔恩与普拉亚家族的人就蜂拥而入。乔恩扫了一眼一楼的场面,看到一地凌乱的命运纸牌,也并没有觉得意外。他只是说∶二楼玛丽娜凯兰难产了

西列斯有些惊愕地得知这个消息。他甚至来不及思考乔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

我们需要一位医生。琴多立刻反应过来。

切斯特菲茨罗伊医生目送洛伦佐格兰瑟姆上了牌桌。他有点紧张,不知道这结果会是如何。这是5月23日,周六的傍晚。

雨点终于落了下来,但狂风骤雨并未影响诺埃尔纸牌大赛的热烈氛围,每个人都关注着那最重要的牌桌上的进展。那将会是僵持、抉择、混乱并存的决赛。

几个小时之后,洛伦佐大笑着将最后一张信徒牌打出。

他痛快地说∶你输了,生命他面对着最后的那位对手,志得意满地翻开了自己的旧神牌,来祝贺我这位获胜的厨师吧

所有人都欢呼起来,庆贺这终干诞生的,赌局的胜利者。切斯特医生激动地鼓起掌来。至少是顿大餐,才对得起这张最后胜利的主厨牌切斯特在心中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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