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一开始存了护着那孩子，还点人情想法，毕竟她没有要求抹除灵剑意识。”

秦修泽正看着戚小小，看着她显现出惊人天赋，这时候，脑海里忽然一道声音响起，他记得这声音是……

他看向那个外门长老，东娄。

东娄无奈着继续传音：“那你从现在开始，就可以歇了这心思了，你可能这辈子都没资格护着她了。”

那边，戚小小正一手缓缓揪上刘仁松衣服。

秦修泽指尖紧着。

东娄：“普通修士修仙，是逆天而行，每每突破都是生死劫难。天灵根不一样，他们是天道认可，喜欢，被天道追着喂饭。别说突破雷劫，他们平常睡个觉，吃个饭，都有灵气往他们身体里钻。”

说完，她瞥了眼那少年，少年一手紧握着那把五品灵剑，薄唇紧抿。

她叹了口气。

“来沧明宗外门吗？平常秘境消息多，没准可以在你百年归老前，让你把钱还清。”

“运气再好点话，还有机会还人情。”

秦修泽怔了下，他没想到沧明宗打算收他，他视线落在戚小小身上。

“好。”他唯独不想跟她差距太大。

前头，坐在沈渊旁边一长老看着跟刘仁松卖东西戚小小，喝着茶道：“沈长老。你也该多收点徒弟了。”

“我没多大兴趣。”沈渊道。

一旁长老对这答案不意外，无奈了下：“要不是我徒弟太多，我是想收啊。”

“毕竟是天灵根啊，能省多少心？”

可惜，他徒弟已经太多，没太多资源供她。

沈渊垂眸喝茶：“麻烦。我已经有两个弟子了。”

“两个而已。而且，你上回答应过掌门，这次大选，你会选弟子。”那长老道，“沧明宗十二峰，除了你跟道远师叔，没哪座峰这么冷清。”

“而道远师叔喜欢闭关修炼，掌门向来拿他没办法。”

沈渊沉默了下，上一次，莫英确提过，让他多收徒弟，他起身：“知道了。”

然后向着戚小小走过去。

戚小小轻晃了下刘仁松衣摆：“灵器难得，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我是看在你救了我份上，我才卖给你。”

“你要是想要，我可以给你打包价。”

刘仁松低头看着不断揪自己小家伙，沉默了下，开口：“你知道自己是什么灵根吗？”

戚小小正想说她可以不用知道。

“天灵根。”刘仁松道，“你这种灵根无论去哪，都有门派抢着要，一旦入门派，都将是最重点培养对象。”

“这些灵器，你将来用到。”

戚小小点头：“我知道，但我用不上。”

刘仁松觉得她还是不知道，正想开口，就看到沈渊走过来，他不再开口。

戚小小：“？？？”

刚刚他是不是想说要全款买下？

“你可愿做我弟子？”淡漠声音如山间溪水，戚小小愣了下，松手，转身，抬头，只见身后男子一身白衣，神情清冷，眼眸深邃。

戚小小：“！！！”

沈渊！

剔骨头沈渊！

其它门派看到倒是羡慕了下，那是沈渊啊，短短两百年，就步入元婴，成一峰长老，座下弟子，一个是吾剑宗长老之子，一个也是出自人间皇族。

来这不少孩子，大半都是冲沈渊来，就是他不太热衷收徒弟。

现在居然主动要收徒弟。

戚小小一手拎着瑶光锁，拼命摇头：“不愿意。”

随即，她发现安全感好像不够，另一手重新揪住了一旁刘仁松裤子，拽紧。

众人：“！！！”

沈渊闻言，眉头紧皱，这才仔细打量面前小孩，白白嫩嫩，透着股灵动，刚刚还能对着刘仁松耍嘴皮子，但此刻对上他却委屈害怕不行。

“理由？”沈渊道。

戚小小扭头，看着刘仁松大腿，努力想理由。

察觉到闺女被吓坏戚远道：“既然孩子不愿意，也不必勉强。”

说完，他揉了揉眉心，他一直以为，娘子是凡人，他跟凡人所生孩子怎么也会是普普通通灵根。

就是没想到，居然是天灵根。

这种灵根，她就算不踏入仙途，随着年纪增长，灵气会自发往她身边凑，不知道哪天就练气了。

但小小既然不想入仙门，那她将来当个过分长寿凡人也可以。

“师弟。你百年前在闭关。有些事你不知道。”一旁莫英神情凝重着道，水系天灵根，天道偏爱，却也容易是祸事。

他看着现在正在发呆戚小小，戚小小还在努力想理由拒绝。

戚远见闺女快愁死了，问着：“什么事？”